沉珠: 49. 前世 “我死后,烦请皇兄,将我与此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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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盒同葬。”

    一生到头,他终究食言,没有放她自由。

    梦醒之后,唯余汗泪满面。

    魏骁茫然地环顾四周:眼前分明还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王府,他还年轻,不过二十有二,尚未迎娶新妇。

    可梦里的他,却早已过完这望见结局的一生,在尘埃落定的败局中,含恨阖目而逝。

    谢沉沉……

    他紧揪住前襟,忽地剧烈咳嗽起来,手指下意识摩挲着枕畔,发出一阵碰撞的钝响——

    可是,没有。

    他翻遍上下,还是什么都没有,没有玉盒,没……

    慌乱无措的身形忽而一滞。

    是了,没有。

    他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似哭若笑的神情:谢沉沉没有像“梦”里那样嫁给自己为妾,没有王府中厮守的两年,没有中毒,没有生病——她还活着,没有死。

    所以,他的枕边,怎么会有盛着她骨灰的玉盒呢?

    ......

    御书房中。

    魏峥一目十行地看完手中书信,骤然脸色大变,将书案上摞成山的奏章、一并横掼于地。

    安尚全被那奏折砸到手指亦不敢出声,只跪在地上、不住瑟瑟发抖。

    魏峥却似始终怒气难消。

    将手中的信函揉皱,又不住在殿中来回踱步,嘴里喃喃着:“荒唐!越发荒唐了!”

    “他真当我这个父亲死了不成?召他回京,视若无睹,命他讨伐北燕,也是毫无动静,如今却上奏来要娶妻!……娶的什么妻!”

    心无霸业也就算了,如今更是一心只记挂儿女私情。

    这岂算得上是他魏峥的儿子?!

    也许怪只怪他,对这个逆子仍是太过心慈手软。

    他本该在那日便亲手杀了魏弃。

    如此一来,既能将此子身负神力发挥极致,又能让其完全听从于玉笛指挥,助他统一北疆,平定辽西。

    可……

    也许是魏弃一心求生的模样,到底让他动了些许恻隐之心。

    所以,他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陆德生以金针封顶、留了魏弃最后一□□气。

    那亦是他身为父亲而非皇帝,仅剩的一点私心。

    却没料到,正是这妇人之仁,让魏弃如今胆敢脱离他之掌控,肆意行事——

    自打定风城一战过后。

    陶朔便来信告知他,魏弃不知何故,恢复了大半神智。

    从此,宁可将自己以铁链绑缚、困于地牢中,也绝不再听从玉笛号令。

    原本北燕已元气大伤,魏军在定风城修整半年,理应乘胜追击,魏弃却坚持不战。僵持不下,大军只得班师回朝。如今,他又上书请求镇守定风城,与谢氏女结为夫妻,夫妇两人,余生不再踏入上京。

    这逆子……!

    魏峥心中怒不可遏。

    难道他想做第二个赵莽不成?

    眼下,朝中日日为立储君一事吵得天翻地覆,魏弃在北疆之战中立下奇功,风头正盛,不少朝臣提及多年前立九皇子为储君的旧事。

    他正想以此制衡前朝局势,这逆子却公然与他叫板。

    一个不受控制的傀儡,一枚搅乱棋盘的棋子……留之何用?

    可,耗费那么多精力才养出来的、唯一一个彻底消化那怪法的孩子,若弃之,又岂非可惜?

    心中左右为难,他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殿中一片死寂。

    “奴、奴才斗胆,”安尚全却倏地以头抢地,颤巍巍道,“奴才愿为陛下献计。”

    魏峥不语。

    可他的不语,实际便是默许。

    安尚全在他身旁伺候了二十几年,对他的脾性再清楚不过,自知机不可失,当下叩首而谏:

    “如今,九皇子胆敢拒不回京,只因陛下手中……已无令其忌惮之物。”

    安尚全低声道:“但如今,有意远离朝堂的九皇子,却突然来信,要将那谢氏女入玉牒、封皇子妃……这、这岂不是天赐良机么?”

    魏峥依旧不语,神情喜怒难辨。

    安尚全又道:“那日,九皇子携谢氏女面圣。奴才曾从旁观之,殿下待此女,的确情意甚笃,时刻留心。若以司礼监名义,命此女入京面圣,行册封礼,想来,殿下定会随行。而且——”

    安尚全不知想起什么,喉结上下滚动。

    吞了口口水,这才继续压低声音道:“九皇子娶妻。有妻,不日便将有子。若是九皇子这般天生神力之人、不止一个,若是皇孙也能为陛下所用……”

    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自然比不服管教的逆子,更容易掌控。

    魏峥闻言,脸上神情若有所思。却只一瞬,又被平静漠然的面具掩去。

    他背过身,似颇为难地思忖良久。

    末了。

    这一国之君,万民之父,却亦不过悠然叹息一声,淡淡道:“如此,也好。”

    一把过于锋利的刀,确要有刀鞘压制,方不至于伤其主人。

    若是有机会,还能拥有一把更锋利、更好用、更听话的刀——

    与之相比,区区一个皇子妃,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话分两头。

    要说这突如其来、为谢沉沉求得一名分的念头,对魏弃而言,究竟从何而来。

    此事,却还要从两个月前说的江都城起。

    定风城战事方毕,沉沉养好伤,便动了回家的心思。而她要走,魏弃自然“随行”。

    谁来劝都劝不动。

    方武等人放心不下,只好又一路护送,将这对少年夫妻,原样送回了千里之外的江都城。

    年节刚过。

    城中四处仍喜庆热闹,张灯结彩。

    这一日,全城上下,最不开心的人,却当数萧家那位老夫人:她未料到,那胆敢拒婚逃婚、任性妄为的谢家女竟还敢回来。

    又听说谢家女并非独自一人,还带了个瞧着体弱多病、貌胜好女的少年,更是气得倒仰。

    “真是反了天了!”老妇人怒道,“竟这般不知廉耻,放着金家的婚事不要,行此下作之事!”

    她心中已认定谢沉沉与那少年无媒苟合,是以,杵着龙头拐,一路匆匆行至前院时,见着谢沉沉与顾氏泪眼相拥,身旁,果真站着个素衣如雪、长身玉立的少年,当即从鼻子里哼出两口热气。

    好嘛。

    谢沉沉竟找了这么一个眉目惊艳、让人挪不开眼的少年。

    定是被其美貌所惑,失了身、丢了魂,如今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回来投奔。

    萧老夫人面上神情一阵白一阵红。

    尤其在谢沉沉循声望向她的瞬间,那趾高气扬的派头,更是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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