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珠: 45. 英恪 无神的双眼倏然定住,定在那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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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中突飞猛进。

    说完,又趁机喊来狱卒按住他双手。

    见他们三两下扒了阿史那金的裤子查看伤口,这才捂着眼睛、转过脸去回避。

    待到老大夫忙前忙后、给阿史那金上完药离开,狱卒又端来一碗说是外服的汤药。

    沉沉接到手里,拿去给阿史那金喝。可人显然还没从她那一爆栗的阴影里回过神,看她的眼神充满防备。

    听她催他喝药,眼神中更是写满“你看我就知道吧”的恐惧之色。

    “你喝不喝?”小姑娘沉着脸问。

    原本长途跋涉被晒黑的脸,分明稍稍捂白了些,显出原本清秀的底色来。

    可她对阿史那金的温柔本就有限,加上这厮总是不配合、反而频频闹事给人惹不痛快——她自然没有和他嬉皮笑脸的意思。

    阿史那金再任性,也明白她如今是为数不多还“关心”自己的人。

    似乎被她这副表情唬得有些心虚,他想了想,到底伸手,将药碗接到手里。

    却迟迟没有喝下去。

    沉沉问:“又怎么了?”

    他撇撇嘴。

    满头精致的长辫,早已在狱中散的散,枯的枯。

    少年顶着一头卷毛,看起来像只无家可归的狮毛狗。

    一句话在喉咙口压了半天,末了,才不情不愿地小声咕哝出来:“你,给我,下毒,”他说。

    沉沉:“……”

    他不说她都快忘了。

    方武身为镖头走南闯北,身上留了许多关键时刻保命的物什。

    当时他们急于脱身,方武便想出个计策,让她给阿史那金的膳食中,下一味名为“催火毒”的无色无味药粉。毒下在汤里,解药则掺在她试味的那只糕饼中。阿史那金果然中计,她也得以趁乱逃脱。

    在这点上,她确实有些理亏——

    不对。

    沉沉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怒斥道:“还不是你先抓着我们当人质的!你不把我们当人看,不毒你毒谁!”

    何况,那催火毒分明只是占了个‘毒’的名头。

    按照方武的说法,也只有阿史那金这种整日大鱼大肉浑身虚火的人才会症状明显,不然的话,中此“毒”者,最多也就是晕两天,于身体并无大碍。它充其量只能算是蒙汗药里、配方较为特殊的一种罢了。

    阿史那金听不懂她说什么,但很显然看出来她在生气,端着药碗的手没出息地抖了两下。

    沉沉心火难消,见状,却还是皱着眉头凑过去、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药汤,随即把药碗推回他面前。

    “我都喝了,证明药没问题。”

    她说:“这下放心了吧,王子?”

    前头的话都说的大魏官话,唯独最后一声“王子”,她的突厥语说得有模有样。

    阿史那金听得一愣。

    回过神来,却冷哼一声,立马当着她的面把那药一饮而尽。

    可惜,到底也就“英勇”了那么一瞬。

    娇气如他,立刻又被那药苦得整张脸皱成一团,捂着喉咙,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还是面如土色地吐了一小半回碗里。沉沉看到,气得在心里连骂了三大句“草包草包草包”——

    但,无论如何,药还是要喝的。

    翌日一早,趁着狱卒来送饭送药,沉沉把鞋垫里藏的最后一小块、原本要用来换件干净囚服的碎银子也拿出去,换来了小小一纸包、狱卒原本买给他家大儿子吃的饴糖。

    阿史那金喝完药、又要吐,她当机立断掰开他的嘴,丢了颗糖进去。

    “你、你喂我吃什么?”他吓得险些跳起来。

    沉沉面无表情,说:“毒药。”

    阿史那金闻言,不疑有他,立刻就要把嘴里那“药丸”吐出来。

    舌尖一卷,一尝,却脸色微变,神情顿时微妙起来。

    沉沉看在眼里,懒洋洋问他:“第一次吃这种‘毒药’吧?我从小吃到大。”

    阿史那金没说话。

    瞥了她一眼,又捂着腮帮子、默默别过头去。

    地牢暗无天日,沉沉和阿史那金关在一处,每日除了吃饭喝药,便是睡觉。

    眼看着那些意图入城而被捕的“犯人”,都先先后后被领走或放走,她这间牢房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问过狱卒也没有回音,她难免有些焦急起来,开始用在墙壁上画“正”字的法子,记下自己在狱中呆了多少天。

    墙角划满第三个“正”的那一日,狱卒不知何故,没有来送饭。

    沉沉饿着肚子、缩在角落发呆。

    阿史那金则窝在破破烂烂的稻草铺上,跟个死人似的一动不动。

    两个人起初都没说话。

    直到她肚子里“咕咕”作响的声音实在大得有些突兀、让人无法忽视。

    沉沉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忙捂着肚子、掩饰似的开口:“你爹还不来领你走么?”她说,“你们的那些……‘援军’,他们会不会来赎你走?知道你被关在这里,是不是就不会打定风城了?”

    阿史那金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

    末了,翻了个身面对着她,却忍不住小声咕哝道:“英恪那无耻小人,说不定根本都没告诉父汗我被俘的事。”

    “……英恪?”沉沉一脸疑惑,“谁?”

    她在商队呆了两个月,可没见过有人敢忤逆阿史那金的。

    难道这个英恪比他的“官”还大?

    “我父汗手底下、一只养不熟的狗罢了,”阿史那金一脸鄙夷,“我们所有兄弟里,最恶毒的人就是他。”

    一时说是狗,一时又说是兄弟。

    这到底是在骂“英恪”,还是把他自己一家子人都骂进去了?沉沉一脸无语。

    正要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一番。

    “魏女,”阿史那金眼神直勾勾盯着她,却冷不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沉沉一愣。

    心说干嘛突然问这个,前几天累死累活伺候你这金贵少爷的时候,也没听你说过一声谢谢。

    你问我名字能有好事?

    思及此,她立刻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告诉你。”

    “你!”

    阿史那金的脸顿时通红,手指着她、“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步,忽然,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

    沉沉离过道近,第一个反应过来,顿时扭过头、脑袋都快要伸出栅栏去,不住张望自己的饭。

    可看了半天,都没看到眼熟的狱卒身影,只依稀见一道高挑纤瘦的影子缓步而来。

    旁边还围了几个高矮不一的人在说话。

    一时问:“尹先生,樊将军的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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