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但龙傲天白月光: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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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方才本是寻着长老乌鸦的踪迹一路追寻,却不知为何失了踪迹。

    更没想到刚好听到问月鼎那样一句自怨自艾的话。

    他望着问月鼎,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你说:‘问宿泱确实是个无可救药、十恶不赦的恶人。’”

    问月鼎眉心一跳。

    学堂内还在因为方才瞬息的变故喧闹不已,问月鼎盯着许逐星,表情却慢慢平静下来。

    他轻声开口:“许宗主方才就是因为这句话生气的?”

    他看着许逐星微蹙的眉心,表情却一点点玩味起来。

    “可是这句话——”

    “是许宗主曾经自己说的啊。”

    周围的喧嚣猛然一静。

    许逐星瞬间皱眉:“放肆,我何时曾说过这种话?”

    他神情间控制不住浮现出一抹怒意与失望:“随意栽赃,自甘堕落,你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吗,问月鼎——”

    面前的人听着许逐星的那番话,唇边的笑意却越发深了几分。

    他懒洋洋举起手,比了一个投降的手势:“好好好,许宗主明鉴,是我放任自流了。”

    “这句话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问月鼎也不解释,只歪了歪头,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模糊传来:“可是我上山时,‘许宗主’说的这句话可是已在坊间传开了——我不过只是复述。”

    许逐星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冰冷,深深地望了问月鼎一眼,忽然一言不发地转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问月鼎唇角的笑意随着他的身影远去,终于一点点淡了下来。

    时值清晨,有点点暖光透过窗几洒入房廊,投下一片橘色,压低了房梁,像是夏夜落雨前低垂的云。

    周围熙熙攘攘,没有人注意俩人方才那一瞬间的交谈。

    许逐星一路疾行,一直走到房廊最尽头,才倏然停下脚步。

    他闭了闭眼,忽然抬手,旁边值岗的弟子立刻快步上前。

    “宗主有何吩咐。”

    “寻几名弟子,去坊间打听一下有关问月鼎问宿泱的传闻,收于我听。”许逐星低声开口。

    那个弟子低声领命,转头刚要离开,却听许逐星再次出声。

    “若有像方才那般太过不实的即刻辟谣。”

    那个弟子愣了一下

    坊间有关问宿泱的传闻大多都是骂名,骂来骂去早已不知真假,甚至大多数人会全部信以为真。

    那个弟子一时间没理解这个“不实”应当怎么定义。

    他抬头想要追问,却看许逐星的身影早已消失。

    另一边,本该出现在课堂上的人,却还徘徊在房外的竹林里。

    问月鼎半夜咳的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也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过去,再猛然一睁眼便已经是寅时三刻了。

    他急急忙忙地冲出房门,绕了一圈后,终于成功地——迷路了。

    “都说了给我换个屋子”旁边不知哪里飞来的乌鸦不住地鸣叫,问月鼎叼着发带,有些烦躁地随手扎了个发髻。

    许逐星给他找的这个住所实在是太过偏僻,今早冲出门时他还在庆幸还好有地图,等真走出来才发现——这路和地图上描绘的哪一条都对不上。

    问月鼎半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站在原地。

    他晕晕绕绕又转了一刻钟,在第三次绕回竹林三字交叉口的时候,终于受不了了。

    他一屁股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愤愤地掏出昨晚连夜被送来的地图看了两三遍,也没找到地图上所指的那条路。

    “你大爷的樾为之,你最好别被我发现你是故意的”

    问月鼎愤愤地骂了一句,一股脑将地图重新塞回了怀里。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三枚铜钱。

    铜钱泛着古铜色的微光,问月鼎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随手掐了个诀。

    “要是让师父知道我拿他教的摇卦来找路”

    问月鼎把“从坟里爬出来把我骂死”咽了下去,没忍住又叹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地上,又掏出一张符纸,比了个起手式。

    “七政四余,各有定数——”

    他手中的符纸无风自燃,同一刻,三枚铜钱缓缓漂浮在空中。

    问月鼎半支着下巴,手指微微一拨面前的铜钱,忽然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

    问月鼎手指一颤,下一秒,半空中原本漂浮的铜钱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倏然向前飞去。

    “啪”的一声脆响,那枚铜钱不偏不倚,正正好打到许逐星额头中央。

    问月鼎的表情倏然凝固了。

    溯游盘困惑。

    祂曾经是个绝对公平的天,直到今日,还很难懂人的情。

    “本尊看得出,你还很想活。”

    “因为我的同门、族人、挚友、家人,他们一样想活,也该活。”

    白泽身形颀长,卷云般的尾在裹挟着花香的风中流淌。

    他低下头,温和又坦荡。

    “与其苟活在桃壤,不如尽人事,求改天命。”

    他活于世,本就是微尘芥子,碌碌庸庸地在不起眼处混沌度日,也只想平庸地活。

    可总有人愿意惦念着他,想拉他一把,让他走到热闹的戏台上,看更高处的风景。

    好友们每年都要给他寄信,热闹的雪片飞进四季如春的桃壤,如今已经堆满整整三箱。

    宗里也时不时送来吃食,长老们隔上许多年,就得来看望他一次。

    弟妹已经成人,都走得是康庄大道,他不必为他们担心。

    自古忠孝难两全,如今他有机会忠于母族,孝于养父,无愧亲、友。

    到死之前,问月鼎都未曾后悔自己的抉择。

    这是当时远离纷争多年的他万般无奈下,能做,也必须做的唯一一件事。

    他只是觉得遗憾

    是全了忠孝。

    可情与义,他都负了同一人。

    第 122 章   情与义

    许逐星来得猝不及防。

    被他抢走的时候,看到沙泽那巍峨的新门派,问月鼎以为,许逐星已经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更好模样。

    但当许逐星极力压着情绪,哀哀看着他,期待着他的回答时,问月鼎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他对情绪的感知力算是上佳,却无法深究许逐星看他的眼神里,那复杂晦暗的情绪究竟为何。

    是他种下的因,可他时日无多,已来不及让它平稳地结出善果。

    既然最后只会结絮果,那唯有让病根彻底烂掉,才能让果实不生,加速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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