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但龙傲天白月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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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睁睁看着护盾碎裂,问月鼎冲他微微笑,眼神温柔。

    随后,他提着剑走向巨浪,衣摆颤巍巍地飘着,身形转眼便被吞没。

    响动过后,巨蛇跟随他一同消失,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水面顿时风平浪静。

    阳光拨开云雾露出,像是灾难从未存在过。

    问月鼎一走,符咒立刻被火焰吞噬殆尽,化为飞灰。

    “问月鼎问月鼎!!!”

    许逐星跌跌撞撞跑上坍塌的祭台,看向深蓝的河底。

    这河深不见底,而火灵根修士,天生多少对水有恐惧。

    太黑了。

    问月鼎在下面,不知道会多难熬。

    许逐星头脑发胀。

    他已经没办法思考,也不知如何权衡利弊。

    “您”

    回过神的黎星宗修士围上来,一时也拿不准该不该劝。

    看着许逐星手里的玉牌摇摇欲坠,随时要碎,他们心惊胆战。

    这、这可是整个天修最珍贵的令牌。

    要是摔了,他们宗门可就真完蛋了。

    一修士大着胆子碰上他的肩膀,被应激状态下的许逐星烫得连连后退。

    “我是明鹫宗少宗主的人。”

    许逐星握紧玉牌,神色阴鸷。

    “你们谁敢拦我?”

    第 39 章   吸出来

    宁静水面之下暗流涌动。

    蛇妖狂躁流窜,水浪毫不留情裹挟着问月鼎朝着岩壁、藻丛乱撞,吓得过路鱼群四散游开。

    被压在祭台下的老龟努力想探出头帮他,可碍于年事已高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问月鼎被拖走。

    为不被岩壁撞碎肋骨,问月鼎凝神聚灵,凭借自身气感在周身生出球形气罩。

    双手攥着请命,他心中默念清神的咒,逼迫自己在乱流之中保持冷静。

    看水流的方向,它似是在把他往埋骨坑洞处带。

    连降几日雨,水温冷得刺骨,问月鼎却在周围飞窜的灵力之中,觉察到一丝极其熟悉的炽热。

    突兀、焦躁、明目张胆。

    心中涌起不妙,他诧异往后看去。

    透光的浅水处,少年一身不合身的白衣,闭气迅速朝着他游来。

    剧烈游动导致缺氧,许逐星的脸色不自然地发红,为了准确找到问月鼎的位置,他逼着自己在水中睁开眼,导致眼白处开始充血。

    问月鼎一分神,原本就脆弱的气罩登时裂开道口,又被水灵力仓促补上。

    再往前几米,没有避水咒和气罩保护的许逐星若是被卷入乱流,必将凶多吉少。

    缠朱冒险探出一截红绫,拼命把许逐星往外推。

    隔着湍急流水,问月鼎冲他重重摇头。“我之前似乎在忘川河旁看过血观音……”

    祝茫的回忆被打断,他抬起头,一个弟子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向沈乘舟汇报。

    沈乘舟面前依然悬浮着铜镜,透过铜镜,似乎隐约还可看见一张俊逸瘦削的下巴,和一闪而过的狼牙项链。

    镜中人唇紧绷成一条直线,沈乘舟似乎听他说了什么,皱着眉问道:“什么时候?”

    “三、三天前。”弟子有些惶恐,他新入门不久,第一次与掌门对话,紧张又兴奋,磕磕巴巴地回忆道:“我巡逻的时候,似乎、似乎看到过他。”

    三天前,那是问月鼎从秘境中被抓回昆仑的时间。沈乘舟脸色一沉,“为什么不上报?”

    “太、太黑了。”弟子有些呆呆的,试图辩解:“我……”

    “够了。”沈乘舟打断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在那种地方做什么?”

    “……什么也没干。”

    沈乘舟顿了顿,“……什么?”

    “他就只是,呆呆地看着忘川河。”弟子绞尽脑汁地回忆,“叫他他也不回应,所以我以为是我看花了眼。”

    忘川河常年烟云缭绕,在那个夕阳昏黄的傍晚,红衣少年沉默地站在河边,远远望去,像是水墨画中的唯一一抹水红,又像是刚刚从河中爬上来的水鬼,凌乱的头发披散下来,眼角眉梢被雾笼罩,茫然空白得宛如一张白纸。

    只是这画似乎浸了水,快要烂掉了。

    弟子似乎想起什么一般,忽然叫道:“他看起来,好像是,准备跳下去。”

    沈乘舟浑身绷紧,他想起之前准备挖问月鼎金丹时,他有来过。

    还在深夜,床上没看到人,他以为少年又逃跑了,愤怒和说不清的情感混乱在一起,他握紧剑柄,森白的骨节突起,喉咙中溢出一声怒笑。

    永远不乖。

    他就该把他的手筋和脚筋挑断,这样,他就再也不会闯祸了。

    他冰洁如玉的外表下,一颗阴暗的心蔓草丛生。

    然而刚转过头,他就怔住了。

    那本该消失的少年站在窗边,窗外树影婆娑,他披着一层月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问月鼎!”他提着剑,揪起他的衣领,少年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被他一掀,哗啦啦地落下,露出苍白瘦削的胸膛和染着血的绷带。

    “你又想做什么坏事,我警告,”

    沈乘舟话还没说完,对上了问月鼎的眼睛,呼吸一窒。

    那是一双极空洞的眼,他像是被撤掉傀儡丝的木偶,没有操控后灵魂也剥离了身体,他垂眼站在原地,月光被树梢切碎,跌落在他半透明的脸上,他不说话,也不动,毫无生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双眼睛时,他的五脏六腑像是被剧烈挤压了一下,眼皮直跳,指骨颤了下。

    一种快要失去某种重要东西的预感篡住了他,他手背蔓延青筋,一直到小臂上,仿佛在克制什么。

    但是他最后也只是把问月鼎扔回床上,在少年无意识的痛叫中,用绳子把他像狗一样拴在床边。

    他嘴唇微启,没发出声。祝茫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雷声震聋了,才会产生幻听。

    大师兄在说什么?大快人心。

    沈乘舟忽然出声:“找到了。”

    祝茫骤然收敛起脸上阴郁的神色,重新挂上充满爱意的笑容看过去。

    只有沈乘舟才能让他心情好,幼年相遇的少年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救赎,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和他在一起。

    他早就病入膏肓,曾经的少年是他唯一的解药。吃不下,就会死。他呆坐在岸边,身上都是问月鼎刚刚将他托起时吐在他肩窝的血,一大片的,快把他烫得剥落一层皮。

    他怔了半秒,猛地回过神来,那红衣少年在水中往下坠,他把他从死亡线上推开了,自己迎接撞上了那巨大的死亡,铜镜在他脚边四分五裂,里面还有一个人的咆哮:“问月鼎!!!”

    他试图冲上去,抓住那只冰凉的手,可是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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