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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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袋子吗,不知怎的竟然丢了,她追着我讨要了好久。”

    刘夫人叹息一声。

    “我给她做了一个,她还嫌弃我针线活不好。这不,我正想着在汴京给她找个手脚灵活的绣娘。那小贼也真是的,好好的偷一个草药袋子做什么。”

    沈鸢莞尔,揽着萤儿入怀:“

    这有什么,我再给她做一个就是了。”

    刘夫人笑着睨萤儿一眼:“你可别惯坏了她。”

    刘夫人一面说,一面又取来药膏,让沈鸢抹上。

    在平州那会,都是刘夫人照顾沈鸢。

    沈殊起身,郑重朝刘夫人和郑郎中行了一礼。

    刘夫人吓一跳,忙忙扶沈殊起身:“元少夫人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有沈家妹妹陪我,不知省了我多少事呢。”

    先前碍着谢清鹤在,沈殊不敢明着向刘夫人和郑郎中道谢,只是明里暗里向别的姑娘夫人介绍郑郎中。

    赞他医术高明,不输宫里的太医。

    刘夫人言笑晏晏:“这几个月城里找我家老三的人家比以前不知多了多少,我知道是元少夫人从中帮忙,还未来得及向元少夫人道谢。”

    沈殊挽起嘴角:“这值当什么,不过是多一句嘴罢了,日后若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刘姐姐尽管开口。”

    萤儿嘿嘿笑道,一个劲往沈鸢怀里拱,差点在沈鸢膝上扭成麻花。

    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捧着脸:“那可以帮萤儿做功课吗?”

    刘夫人和沈殊异口同声:“不可以。”

    萤儿转而朝沈鸢求安慰:“那姐姐这次还随萤儿回老家吗?”

    沈鸢迟疑:“我……”

    沈殊在一旁搭腔:“出去散散心也好。”

    刘夫人满脸堆笑:“正好这回我想多在乡下走走,前日养安堂来了一位妇人,身上的皮肤都烂了,她说她老家是个小渔村,村里没什么正经的郎中。”

    刘夫人重重叹口气,“平日治病都是用的偏方,若偏方治不好,那就只能看老天爷。其实她那病不算严重,若是能早点遇上一个好的郎中,也不会拖了五六年。”

    刘夫人此行也是想去乡下施药义诊。

    沈殊赞不绝口:“夫人高义。”

    ……

    沈鸢在城里没有别的好友,沈殊怕她一人闷在家里胡思乱想,怂恿着沈鸢随刘夫人一道出门。

    沈殊柔声细语:“出去转转也好,若不是我还要带着圆圆,我也想跟着一道去。”

    她迟疑,“只是你们一行人,就郑郎中一个男子,若是碰上土匪强盗,难免吃亏。不然把竹坊的护卫带上,我也放心。”

    竹坊的护卫都是谢清鹤的人,沈鸢双眉紧皱,欲言又止。

    沈殊好奇撞撞她的肩膀:“怎么了,那几个护卫我瞧着都不错,他们本来就是镖局的人,护你们一路也绰绰有余。”

    沈鸢揉揉眉心,坦然以对:“那些……是谢清鹤的人。”

    “谢……”

    沈殊捂紧双唇,差点直呼谢清鹤的名讳。

    她忙忙改口,“怎么会,不可能罢?这些人我都是亲自掌过眼的,且他们本来是在镖局当差的,怎么会和陛下扯上干系?”

    沈鸢一针见血:“姐姐还记得那会是从哪里找到这些人吗?”

    沈殊沉吟片刻:“我托你姐夫留意,后来好像是在哪个宴会上听人说镖局……”

    沈殊记不大清楚,她那会只让人将镖局上上下下查了一遍,深怕里面混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沈殊仔细思忖,皱着的双眉逐渐舒展:“怪道那么巧,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原来是……”

    沈殊不想在沈鸢面前提“陛下”两字,她噤声,揽着沈鸢的肩膀道。

    “这也不妨事,我让家里的护卫跟着你去就好了,竹坊的就留在元家。放心,那些都是家里的家生子,懂分寸。”

    沈鸢笑笑:“那也不必都跟着,挑上三五个就好了。”

    ……

    沈鸢离开时是万里无云的炎炎夏日,回来时已经是瑞雪满汴京。

    她这四年一直随刘夫人天南地北义诊施药,或是到荒无人烟的大山深处,或是到人迹罕至的小渔村。

    沈鸢以前也跟着李妈妈学了一点医术,这四年跟着郑郎中跑上跑下,又学了不少。

    刘夫人还戏称,改日回汴京,沈鸢自己也能开一家药铺了。

    也是这四年,沈鸢才知郑郎中为何一直为老幼妇孺施药看病,连诊金也不收。

    萤儿的母亲是难产去世的,她本就身子骨弱,又是女孩家,在家里常年食不果腹,有点吃的都得紧着几个弟弟。

    生病了家里也不给钱,只让她忍着。

    后来嫁到郑家,日子才终于有了好转,可惜以前落下病根,再多的银子也补不回来。

    妻子难产去世后,郑郎中郁郁寡欢了好久,后来还是刘夫人将这个弟弟从泥潭中拉出,陪着他各处义诊施药。

    先前苏亦瑾留给沈鸢的地契田铺,沈鸢也都当成银票,或是买药,或是设药堂,花得七七八八。

    沈殊拥着沈鸢,百看不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还当你今年又不回来了。”

    沈殊泣不成声,两眼泪汪汪。

    “一年就只往家里寄几封家书,也不晓得回来看我一眼。”

    沈鸢笑着倒在沈殊肩上,“我不是还给你送了东西吗?那珍珠可是我亲自从海里捞的,费了我好大劲呢。”

    沈殊闻言大惊,拍了沈鸢两下手背。

    “你胆子也太大了,又不是渔婆,你往海里去做什么?”

    沈鸢眼睛笑如弯月:“这有什么稀奇,松苓也跟着我一起呢。姐姐,我还和渔婆学了捕鱼,那叉子这么长。”

    沈鸢在空中比划,一双眼睛亮如繁星,抱着沈殊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躺在渔船上看日出的时候,躺在山顶看银河的时候,沈鸢才知天地之大。

    她不再噩梦缠身,不再沉溺过去的恩怨是非。

    沈鸢眉开眼笑:“可惜那鱼虾带不回来,不然我定要让姐姐亲自尝尝的。”

    沈殊笑着揶揄:“那还不容易,我在园子给你刨个池子,再让厨房丢些鱼进去。”

    沈鸢不悦:“那怎么能一样。”

    她这回回来还是住在小竹坊,竹坊和自己离开时并无两样。

    沈殊细细端详沈鸢片刻,忽然敛住笑意:“难得回来,这两日你就先在竹坊好好歇歇,过两日得空,我再带你出去。”

    沈鸢笑着道:“姐姐,我又不是圆圆,去哪都得跟在你后面。”

    沈殊拿手指戳沈鸢的额头:“少和我贫嘴,你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是我妹妹,我也得管着你。圆圆今日本来也想跟着来的,只是昨日贪凉吃了冰酥酪,这会子还闹肚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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