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情雨: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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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容易,走得太干干净净,如今让他连怒火都无处可以宣泄!

    敬渝想着,两只拳头泄愤似的砸在石子路上,直至鲜血淋漓才终于在柳叔的阻拦下罢手,似哭似笑地从地上爬起来,身形踉跄地往主楼的方向回。

    回到书房,男人就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面,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上面的水渍伴着泥土的痕迹脏得很,他总算从暴怒变成了死一般的平静,等待着身上的衣服自己晾干,同时凝滞的还有双手上流血的伤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徽从外面敲了敲门,敬渝缓慢地抬起头,嘶哑地说了一声“进”。

    郑徽走进门,看见敬渝如今的样子,心中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他经手那些资料的时候也是一阵难言,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老板一定接受不了的。

    就算是换做自己,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真的看见敬渝如今这一脸灰败死寂、仿佛再也没有一丁点生气的样子,他还是心惊肉跳,将头低得更狠,装作没看见什么的样子,走过去附耳同他说话。

    听完郑徽的话,敬渝原本半闭着的双眼忽得掀起眼皮,里面黑黝黝的眸子转动了一下,搅动着底下那些隐秘的情绪,仿佛从心脏到血管经络里面,方才那种压制不下去的燥意就又已经回笼了。

    “那就直接弄死郑明波不就行了!”

    男人克制不住,双手握住沙发把手攥得出奇用力,眸子里闪起幽暗炙热的光,飞快地吼叫了一声,而后伸手拽住郑徽的衣领,与他一分不错的对视,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说:

    “先把我岳父母接出来狱外监禁,然后把那些不配合的人都给按死,我要立刻替舒家人平反,这很难做到吗?!”

    郑徽颤动着的眼睫抖动了一下,不欲在敬渝发火的当头反驳他,只得紧闭着双唇。

    但他没等到敬渝冷静下来、做出一个更妥帖的决断,反而眼睁睁看着男人走到书桌底下,拿起他的笔记本,用笔在名单上面划掉了郑明波的名字。

    “就这么干吧,是他先背叛我们的,”

    手背在身后,敬渝目光阴郁地落在那页纸上,

    “还有祝郧阳,你让祝正扬管好自己的儿子,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来。”

    郑徽觉得现在的敬渝更可怕了,他干巴巴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自己只不过是带来了点郑明波跟祝郧阳勾结的疑似证据,他就直接下了决断要把苗给掐死,根本就不是他平常的作风。

    他们已经等了整整两年,已经谨慎地谋划这件事这么久了,不应该在这个当头忽然加快进程、节外生枝的。

    郑徽清楚敬渝一直以来遭受的煎熬,也明白他在筹划这件事的时候,一直在尽量不触及他自己的底线。

    但现在,他眼睁睁看着敬渝就这样失去了理智。

    可他不能让敬渝就这样为了舒家的事情被拉下水。

    郑徽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应下,而后退出书房,站在走廊上拨通唐廪的电话,压着声音有点崩溃地说:

    “老板疯了,他说叫我们做掉那位。”

    而身后的书房里又传来噼里啪啦扫书的声音,郑徽双肩一耸,有点担忧地说:

    “要不然……我去找太太?”  。

    舒纯熙自从敬渝走后,就在床上坐着,不知何时她又起身到了窗边,本想看雨,却看见一个冲进雨幕的身影。

    说实话,确实令人心惊肉跳。

    她揪着衣角,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心里只有一阵烦躁和负气。

    她跟敬渝认识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也难以想象他也会崩溃,他的世界和认知也会有坍塌的一天。

    这种感受有点奇怪,蔓延在心底,甚至让她都忘了令他如此的正是自己的事。

    他们的感知好像有时差,等到他走到这里的时候,她都已经走得更远了,回过头来看他的样子,反而好像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第53章

    这一天里本就没有阳光,从光线明暗也绝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总之不知何时,当敬渝坐回那张沙发上,侧头看着外面的雨势时,维持了这个动作不知多久的时候,他书房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了。

    没多久,舒纯熙的身影走过来,似乎也没怎么关心这一室狼藉,而是将目光落在他贴在肌肤上的、已经干得差不多的衣服上,皱起眉头。

    敬渝用一种称得上是“怯懦”的态度,抬头飞快瞄了她一眼,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将两只手给并在一起放好,然后垂首,扯起嘴角,用尽量平静温和的声音问她:

    “你怎么来了?”

    站在他身旁的女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转过身,淡淡地说:

    “起来,跟我回房。”

    敬渝愣怔了一下,眼看着舒纯熙已经出了房门,顾不得思考更多,就站起身来,追上去亦步亦趋地回了卧室。

    进了卧室,舒纯熙动作十分自然地锁了门,然后盯着呆站在自己旁边的敬渝,伸手把他朝卫生间的方向推了一把,说:

    “去洗澡,洗澡你会吧?”

    “啊?奥。”

    敬渝揉了揉眼睛,转身就进了洗手间,脑袋里好像就只有舒纯熙的指令。

    于是他走到浴室里,将自己一身脏污的衣服给脱掉扔进脏衣篓里面,然后打开花洒,开始给自己洗澡。

    舒纯熙坐在床尾,双腿紧紧并在一块儿,两只胳膊抻在两侧,眉心紧蹙,连带着心跳都有点纷乱无章地加快着。

    耳边的水声既像是外面的雨声,也像是洗手间里的流水声。

    漫无目的地想七想八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给敬渝拿换洗的衣物,她不是让他回来换身衣服的吗?

    好像总算有点事可以做了,舒纯熙站起身来准备去衣帽间,但洗手间的门已经打开了。

    慢吞吞走出来的男人腰间围了一条大浴巾,揉着脑袋上的干毛巾,眼神有点不自然地扫了她一眼,默默说:

    “我忘了拿衣服了。”

    说完,他进了衣帽间,还顺便关上了门。

    在外边站起身的女人没了能干的事情,也就站在床尾,干巴巴地揪着自己的手指。

    等到敬渝换好了一身清爽干净的家居服走出来,舒纯熙还是很快看见他因遇水而裂开的手背,上面蜿蜒着破开的鲜红伤口,惊心动魄。

    脚不自觉地就朝他走了过去,到了跟前拿起他的手,仔细看了一

    下,女人心里生出了一种不是滋味的感受。

    这伤怎么弄的,她也能猜得到。

    甚至她觉得,若是敬亭还在,敬渝不会像现在这样,正是因为敬亭死了,一了百了了,敬渝就是想找他算账也没有任何办法。

    所以气也就只能憋在心里面了。

    她并没有那种需要另一个男人替自己教训敬亭的情节,那让她觉得浑身不适,但是看着敬渝这样,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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