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叫凯因斯的雄虫决定去死: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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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顿住了。

    在血污覆盖的手腕内侧,数道交错层叠的疤痕清晰可见,有些已经泛白,有些还带着淡淡的粉色。

    作为医生,弗兰卡太了解这样的伤痕意味着什么了。

    割腕。

    而且不止一次。

    弗兰卡堪堪收回了视线,强作镇定,但脑中思绪却乱成一团,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么会?

    这位阁下怎么会?

    他是尊贵的雄虫,享有无上特权,甚至还坐拥丰厚身家,本应一生顺遂,想要一切都能得到,怎么会……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凯因斯不动声色地拉下袖口。

    凯因斯:“他什么时候能醒?”

    弗兰卡强迫自己回到专业状态:“虽然抑制颈圈限制了他的恢复能力,但他的身体素质很好,求生意志也很强,快的话,今天晚上就能醒。”

    凯因斯应声后便不再言语。

    偌大的贵宾室只能听见仪器的嗡鸣。

    雄虫专用的治疗仪效率极高,很快完成了治疗。

    弗兰卡仔细检查了凯因斯的伤处,已经看不见内部的骨肉了,只留下一层浅浅的伤痕。

    弗兰卡:“阁下,伤口已经初步愈合了。但内部神经修复还需要时间,这几天左手请尽量不要用力,也不要碰水,三天后我会为您复查。”

    凯因斯收回手,指尖在略微不平的伤口上轻轻摩挲。

    凯因斯:“我能见他了吗?”

    雄虫仿佛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从凌晨到现在,出口的所有询问,都是与那只雌虫有关。

    弗兰卡难免动容:“可以的,阁下,卡利西尔当前应该已经转入监护室了,我带您去。”

    弗兰卡一路将凯因斯带至监护病房,病房内,护士们正在忙碌地安置病患,挂水、调仪器、监控数据。

    朝阳的光辉透过窗户撒落病床上的雌虫身上。

    失血过多的雌虫面色苍白,神色却十分平静,仿佛不是从生死一线刚爬回来,只是在甜美的梦中酣睡了一场。

    见凯因斯来了,几名护士立刻停下向他行礼,凯因斯抬手示意众虫继续,沉默地走到病床旁坐下,抬手为卡利西尔拨开汗湿的额发。

    医护虫们见状,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尽快离去。

    本还想嘱咐些注意事项的弗兰卡意识到,即便自己什么都不说,凯因斯也会尽心呵护他,默默关上病房门,为两虫留下空间。

    房门合上之际,弗兰卡看到,

    晨光里,凯因斯握住了卡利西尔的手,抵在额间,缓缓闭上了眼睛。

    像是累极,像是终于找到了,片刻喘息之地。

    第24章 “我知道。” “恭喜你,你自由了。”……

    卡利西尔醒来时, 窗外的已是暮色沉沉。

    他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才逐渐聚焦。

    后颈传来钻心的疼痛, 像是被烙铁反复灼烧过,连带着整个颅腔都嗡嗡作响。

    而后, 他看到了凯因斯。

    凯因斯坐在床边, 静静地看着他,眼睫低垂,眼底沉着一片晦暗的阴影。

    他们沉默地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病房里只剩下监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彼此轻浅的呼吸。

    许久, 卡利西尔微微牵动唇角, 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卡利西尔:“你好像……瘦了。”

    明明只一天未见,凯因斯却憔悴了许多, 眼下泛着淡淡的淤青,连唇色都淡得近乎苍白。

    凯因斯无言,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卡利西尔回握住他,指腹却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皮肤。

    卡利西尔怔了一瞬,低头看去。

    凯因斯的手背上, 赫然横着一道狰狞的齿痕。

    卡利西尔:“我咬的?”

    笑意从卡利西尔苍白的唇边褪去。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间闪现。

    剧痛, 暴动, 失控。

    黑暗中, 颤抖的牙关咬住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一遍遍的,好像在喊着他的名字……

    卡利西尔瞳孔骤缩, 指尖微微发颤。

    卡利西尔:“我伤到你了?”

    凯因斯安抚地摩挲着他的指节:“只是轻轻咬了一口。”

    血肉模糊的伤痛被轻描淡写地带过。

    凯因斯见卡利西尔依旧眉头紧蹙,轻声补充。

    凯因斯:“没事,不疼。”

    卡利西尔喉咙发紧,指腹小心翼翼地抚过那道伤疤。

    他比谁都清楚,精神海暴动时的雌虫有多危险。

    他原以为有抑制颈圈的限制,自己虽精神海暴动但无法虫化,最多只会伤到自己,没想到自己竟然伤害了凯因斯……

    这清晰可见的牙印,怎么可能只是“轻轻”?

    卡利西尔抬起凯因斯的手掌细细打量着,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最终只是沉默地将凯因斯的手掌拉近,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卡利西尔:“好疼啊……”

    他低声说着,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的腺体,还是在说凯因斯的伤。

    凯因斯的指尖颤了一下,随即抚上他的后颈,避开包扎的纱布,虚虚笼在腺体周围的皮肤上。

    凯因斯:“这里还疼吗?”

    卡利西尔闭上眼,感受着那一点温热的触感,闷闷地“嗯”了一声。

    卡利西尔:“疼。”

    凯因斯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凯因斯:“抱歉……”

    卡利西尔摇了摇头。

    卡利西尔:“这是我的选择。”

    浓稠的愁云厚厚地压在凯因斯的眼眸中,卡利西尔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像冰层下汹涌的暗流。

    凯因斯:“恨我吗?”

    突然,凯因斯开口,嗓音低哑。

    凯因斯:“我毁了你的一生。”

    如果不是我强行干预了你的“人生”,如果不是我擅自为你做出了选择,如果不是我操之过急,一切或许还有回转的可能……

    卡利西尔:“凯因斯。”

    眼见凯因斯坠入情绪漩涡,卡利西尔立刻抬手拥住了他,打断了凯因斯沉郁的思绪,也打乱了凯因斯迟缓的呼吸。

    卡利西尔:“我不恨你。”

    他怎么会恨凯因斯呢?

    他是因凯因斯才活到了现在。

    如此自在地、如此真切地,作为卡利西尔、作为他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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