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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君归迟》 160-170(第3/15页)
加阻拦。”
“……有你这么咒人的么。”赵野握紧了拳头,忙把章絮往身边一拉,答,“我娘子我自会看紧,无须你上心,你只管照看那堆货物去。”
梁彦好并不希望他们与对面的气氛闹得这么僵,无
声地踢了踢赵野,与羊秦说,“原谅我们队伍里有伤病、弱者。孩子才刚满月,要喝母亲的奶水。母亲泌乳需要补身子,菜肉皆不能少。白日刚好去驿站看过,那里没卖什么好东西,所以我们才想着去外面打点来。若是队副有这个需求,下回我们去的时候也帮你带两只。”
这话又说到羊秦的窘迫上了。
他们是有配弓配箭的,东西就在挂在背上、别在腰上,但平日里没有正当理由,使用这些装备时发生了损坏,官家是不管的,还得自己掏钱去铁匠铺子里修。当然打猎也可以砍些树枝来制作简易陷阱,但白日急行军,根本不给他们机会。说得难听些,身上的箭哪怕丢一只,都会增加他在日后在作战时丧命的风险。
吃差点和死,羊秦知道怎么选。
“不用,你们爱吃你们自己去打。”队副果断摇头,抬眸往棋盘上看了一眼,冷漠地甩下一句话,丢给梁彦好,“就你那行兵布阵的能耐,玩小博还好赢些,和他走大博,简直死路一条。”
“嘿!你这人。”梁彦好完全搞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得来这么一句冷嘲热讽,“我是让他,你懂么?不然什么都比不过我,他多没面子啊。”
章絮听公子哥嘴里说的,忍不住埋下头偷笑。可她笑完,又抬头去看羊秦离去的背影,“我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谁?”梁彦好重新把目光放回那盘棋局里,不紧不慢地与她闲聊起来,“他们可都是金城的,和你家乡虢县不知差了多少里。”
章絮抱紧了阿和,又看了眼赵野,说,“像我的故夫,杜皓。”
故夫,这里指代已经离异或者已经去世的丈夫。
赵野一听见这个词,望向羊秦的眼神更炽烈了,原本不觉得这小子起眼的,哪知道他这么能来事,于是把脸别开,开口与章絮说,“你先夫……不是,杜兄弟和我同住一年多,可从不像这小子一样没教养,出口就要怼人。娘子你肯定是感觉错了,他怎么能像杜兄弟。”
其他人没敢接话。公子哥低着头竖起耳朵偷听这边的动静,又在胸前悄悄给容吉翻译眼下发生的情况。
“也不是性格像……”章絮说不上来,实际上她自遇到这队人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只是一开始感觉不深,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是一看见他们,听见他们嘴里说的话,我就要想起杜哥。”
这话也就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才敢说,“白日在河边时。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我和容吉挑了个入水方便的位置,在边上浣衣。那个地方起初是没人的。我和姐姐跑得稍微远了些,想着没人看能用清水擦擦身子。可没洗多久,就听见远处有人来,他们在说借衣裳的事情。”
“借衣裳有什么好稀奇的。”赵野把火焰烧得更旺,烧得每个人脸上都是红彤彤的,解释道,“他们没有能换洗的衣裳就问别人借,借到了才能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洗。军营里的男人们都是这样的,只要多出一身衣裳,就能给整个帐子的都换一遍。”
梁彦好听了忍不了,想也不想就答,“我可不想和你们穿同一身衣裳,太脏了。”
糙汉翻了个白眼,拿草芯丢他。
可章絮情绪却不大好,她想起白日那些男人说话时,话语里的困窘。
借穿两日要付多少钱,哪里磨破了要赔偿。
明明都说好了,借衣裳的点着头答应,弯着腰正准备从口袋里掏钱,可对方忽然反悔了,拿着衣裳再三抬价,那些话特别刺耳,若是她,她肯定会觉得特别羞愧,“我就这一身替换的,要是给你不小心穿破了,我日后穿什么。你想让我和你一样丢人么。”
她又鬼使神差地记起,三年前杜皓出门时,也是只穿了这么一身新衣裳,没更多的钱置办里衣。
杜哥和她说,等到地方拿了补贴,自会买新的,省得千里迢迢背过去,累人。她是信了的,征兵的信誓旦旦与她们说,到了地方有多好,成日大鱼大肉,领上好的军服,派上等的兵器,所以她从没想过他们的日子竟然这样困顿。
第163章 两情赵野心里有根刺,得拔
羊秦转身往回走的时候,还在回味嘴里的兔肉味。
那味道怪香的,碰了舌头怎么也散不掉……很让他留恋。
他忽然觉得脚踝有些痒,鬼使神差地蹲下身,伸出左手去瘙痒。特别痒,见鬼了,明明白日才洗过澡,刚换的里衣。他边挠,边偏过身子,用余光去瞥那个抱着孩子的美丽女人。
她很美,很美,队三队五队九自他们一进队伍,就一直在他耳边说,“那边有女人,都长得美,就算不搭话,随便看两眼也是不亏。特别是那个抱孩子的,美得过分。秦哥,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符合咱们的胃口。”
羊秦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些,可脑子控制不住,非要往这方面去想。一想,就要转过身去看她。往日是对视不上的,他很小心,都是偷看。哪知道今日与她正对上。
不如说,她正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
被发现了。羊秦冷不丁咽了口口水,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拧了眉,瞪回去,威胁对方。而后随便在脚踝上抓了抓,起身往回走。
弟兄们还在原地等他,一个两个翘首以盼,问他套出来什么话了。
“人家赌钱呢,你们凑个什么热闹,身上几个铜板啊,去跟他们掰大腿。”队副不知道为什么,心情这么差,话说完就低头钻帐篷里睡大觉去了。
说是睡觉,睡不着的。那女人……羊秦想起章絮便燥热地翻了身,烦恼地把右手压进脑袋下方,紧闭双眼,要睡。可一闭眼,她的容颜就飘出来了,贴在他眼珠子上,一颦一笑,愈发清晰。
那可是别人的娘子。他伸手捶了下地,想自己难道疯了么?别人家的也要觊觎。
但冲动上来了,是摁不住的。又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更没法,死心了,蜷缩成一团,任凭对方在脑海里折磨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没多久,身体里的邪念还未散尽,有人进来。他和队二一块儿睡。队二一掀帘子就看见他不正常的神情和举动,轻笑两声。
羊秦正烦着,气得踢了队二一脚,用气声骂,“滚。”
队二低头看着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摸着黑,嘴贱,问,“想谁呢?”
他哑然,燥热难耐,答不出话,把脸转了过去,等邪火散尽。
终于,伴随着身轻,羊秦能转身了,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答,“别管。”
没人知道他的心事,正如另一边,没人能懂章絮那样。他们俩,此前完全不认识,居然因为一个死人,隐秘地产生了联系。
火焰还在燃烧,噼里啪啦地响。总有人在说话,他们的棋还没下完。
可赵野要输了,输得极其幼稚,准确地说,章絮方才说的话扰乱了他的心神,使他陡然没了玩乐的心思,有意把棋子丢给公子哥吃,不做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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