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归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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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让人把台上的曲目换了,改成他喜欢的《有所思》与《上邪》。总之不能是太淫-秽的。给女君听不合适。

    花楼里雅和俗就在这事儿上体现,有些太低俗的曲目,台上的女娘是要脱衣裳的。毕竟专供女君观看的都在另一处地方。他才不会给呼衍容吉招男妓来,他还没疯。

    正是一人一杯酒,吃好酒品好菜的时候,跑堂的忽然给他们上了许多要多贵就

    有多贵的花酒,坛口还传来格外清甜的芳香。

    那香味太独特了,男人一闻便知,这不是寻常的花酒。

    梁彦好看着陆陆续续摆上桌,摆不上都放在脚边的三十坛。心想,这些按理来说是客人点女倌用的,应往台上送,而不是送到他的桌上来。所以他按住了跑堂的手,抬头问,“这是谁送来的?什么意思?”

    那跑堂的也就是个传话,面色一赧,有些不得已地回首指了指二楼包厢里坐没坐相、半倚靠在栏杆上欣赏呼衍容吉美貌的颜康,答,“颜二公子送的,说想请桌上姑娘上二楼坐坐。”

    听完这话,梁彦好没忍住,失笑,反问,“你们这儿是允许客人作陪的么?”

    跑堂的不敢乱说话,毕竟他人微言轻,哪里敢忤逆金主的意思。可花楼里这种事也不少见,没几个人带女人喝花酒,也没几个带着女人来不进包房,而花楼向来用钱说话,不讲其他,二楼的客人比大堂尊贵,于是他腆着脸继续答,“颜二公子想送,小的没办法,至于女公子答不答应,也不是我们当能做主的。不然,就当他给公子送酒了。”

    呼衍容吉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但她觉得这酒的味道闻起来很香、很特别,怪讨人喜欢的,便趁二人不注意,抱起来一坛放在面前,揭开盖在坛口的红布,凑近了仔细闻。

    又古怪又别扭的香味。

    女人实在好奇,又想,这酒是他点的,定不会错,无非是他又没控制住一口气点了太多。帮他多喝两杯。呼衍容吉想,而后端起手边的酒盏往肚子里倒。

    这不倒,梁彦好还没那么烦心,左右觉得就是给人轻视了。可这一倒酒,他忽然就急眼了,伸手赶紧把那酒打掉,打翻。

    “他……妈的。”说得声音又小又轻又快,没给两个人听见。

    男人气得顶了腮,脸一黑,神情看起来像是被赵野连揍三天,一下子要她收回了倒酒的手。这种花酒和他们正在喝的不同,里面要掺东西,能助兴,女人喝了彻底完蛋。

    “嗯?”呼衍容吉不解地问,听候发落。

    梁彦好坐在原位上,抓着一个空酒杯仔细琢磨,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神,顺着跑堂的目光往二楼看去,笑道,“你们这里最便宜的酒是什么,就要那种,送二百坛给二楼的颜公子。”

    “特别告诉他,女君想看他上台跳脱衣舞,他跳了,我们才上去。”

    不就是打脸么,他梁彦好最擅长。

    第52章 美酒(梁容)呼衍容吉,只有跟我才能……

    这本就是他们外出遇上的一个小插曲。有时候这种小事反能彰显梁彦好的气量。等他把话说完,等跑堂的把那些乌烟瘴气的花酒拿开,他便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带着呼衍容吉吃酒赏曲。

    “刚才打掉你的酒杯是因为那东西不能喝,老酒都和我说过了……我知道的。”

    他哪怕说很遗憾的话,也会是面带笑容的,好像在同她说什么好事儿一样,不给她留任何破绽,“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想惹麻烦回去,不然那老头儿又要给我开乱七八糟的药了。”

    她听了,她甚至看见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老老实实往桌底下钻,把那个滚落的酒杯找出来,若无其事地放回桌上。而后指了指那个酒,在脖子上横着比划,告诉她喝了会死,这才能弄清方才的误会。

    【不能喝还要点?你钱多的么。】

    呼衍容吉指了指那酒,又点点他的头,再右手握拳在太阳穴上轻轻敲,问他是不是脑子犯病。

    他才不认。用手指蘸了绿酒,在桌上空当处给她画出来了大致的位置,告诉她那些害人的酒是二楼的某个男人给她点的,目的是想问她愿不愿意跟那人睡觉。

    看明白这信息的呼衍容吉都有些愣住了,第一是,她没想过有人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当着梁彦好的面儿问这件事,第二是,梁彦好居然肯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她听。

    【你怎么不怕我点头答应了,上楼去跟别的男人睡觉。】

    梁彦好是小气的,这还没准备回答呢,就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摸地牵住了她的手,不准她生二心。接着在桌上无比直接地画上:【只有我能带你回家。】

    【为什么?】

    呼衍容吉不明白,她心想,从这里到匈奴,不是非得有钱人才能走的。赵野可以,章絮可以,关逸可以,酒兴言也可以,为什么偏偏就是她不行。自己已经不再是奴隶之身的,项上没有枷锁,脚上没有铁链,行动自如,只要想,就一定可以到达。

    所以她困惑地也用食指蘸了那绿酒,颇感好奇地问:【为什么一定是你?】

    梁彦好不会写文章,但哄女人自有一套。他在桌上画了两个小点,一个代指自己,一个代指楼上的颜康,同她说:【他那种人,喜欢女人大都买来放进笼子里养着,养着的宠爱,不过几天、几个月、几年,你若是跟他,你就知道欢爱时有多大的权利能呼风唤雨,失宠时就有多大的冷清可把牢底坐穿。这世上的感情就是这样的,来得越浓散得越快,来得清浅,反倒唇齿留香,久久不散,正如你喝进嘴里的这杯美酒。】

    【而我呢。】男人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同她承诺:【我从来没说过,你得跟我一辈子。我就是觉得一个人走这条路,太孤单了,想找一个同伴。你想回家,我绝不拦你,只要你和我说。就是别一声不吭地不辞而别。】

    梁彦好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想起来半个月前,赵野当着自己的面一把把人抢走时内心的慌乱与害怕,只坦诚地把自己的原则与底线告知于她。

    呼衍容吉看得半懂,看见他白净的手指在桌子上描来描去,看见他怕自己看不明白,颇有耐心地将一句话反复说上三四遍,看见他怕自己迟迟不应答,干脆霸道地捏住了她的手腕,捏得好紧好紧,这才懂事地点点头,伸手去点代表梁彦好的那个水点。

    【我不喜欢同时和很多男人一起睡觉。】她说出来的话有时候听起来会很奇怪,【他们不但不像你们这样互相比较,比出谁是最强的再来和我睡觉,反而变本加厉,合起伙来一同欺负我。】

    呼衍容吉这样聪明,亲眼看见那些穿着露骨薄纱的女子倚靠在男人身上,不可能看不出来这奢华的楼宇是做什么用的。妓馆向来是东方独有,她年纪轻的时候听兄长提过,靠近匈奴-大汉交接的有些族人会趁夜过去到能找女人的地方走一趟,说是那里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寻到,欢乐至极。

    以前的她,会觉得这世上竟然有这种地方,真是不可思议。就算是像她这样能骑马、善射箭的草原女子,平日里也是不能给男人多看身上一寸肌肤的。可这里的女人,宽衣解带,无拘无束,甚至能不能寻欢还要买这么多的酒来问,还能来问。

    梁彦好也不是笨蛋,事实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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