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陛下柔弱不能自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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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郎绑好绳结,将苏蕴宜打横抱起了就大步往外走,眼瞧着就要走出门外,却被一个人张开双臂拦住了去路——是那个在淮江王府遇到的女人。

    裴七郎冷冷睨着她。

    “裴郎君……”如其他侍婢一样,莲华的身躯也在微微颤抖,可她仍是执拗地挡在前头,硬着头皮说:“你不能把蕴宜带走!”

    裴七郎连嘴皮子都懒得动一下,抱着苏蕴宜绕过她就继续往前走。莲华转身大喊:“她跟秦郎君在一起能过上安稳富足的生活,你呢?你能给她什么?”

    托着苏蕴宜的那双手骤然收紧,裴七郎缓缓启唇,却是对神情有些恍惚的苏蕴宜说:“旁人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且只会更多。”

    “他能娶我做正妻。”苏蕴宜眨了眨眼睛,眼珠子转出一点神采,她仰头看着他,“你呢?你能明媒正娶我吗?”

    因是逆光,苏蕴宜看不分明此刻裴七郎的神情,可她还是不可抑制地生出一点期待来,期待他能说声好,或者点个头也行,哪怕再敷衍,她也愿意相信。

    可是裴七郎始终一动也没有动。

    眼中的光点倏忽熄灭,苏蕴宜垂下眼帘撇过头,不再看他。

    裴七郎暗暗吸了口气,说了声“等会儿我仔细和你解释”,便又搂紧了她往外走。

    一路遇到了婢女家丁眼见他抱着自家五女郎,纷纷惊讶呆愣,待两人走过后又迫不及待地交头接耳。苏蕴宜又羞又臊,干脆把脸藏进裴七郎怀里,眼不见为净。

    直到上了裴七郎的辎车,中途也再不见半个人出来阻拦。

    裴七郎将她轻轻放在车内铺着的厚厚的软垫上,目光代替手指,在她光洁莹润的侧脸上缓缓抚摸,“会稽作乱的流民杀了淮江王,你父亲畏惧我手中兵权,不会来管你我之前的事。”

    他本意是想吓吓苏蕴宜好让她乖一点,没曾想苏蕴宜面不改色,只轻哼一声,“他一向如此,上回也不是说舍,就将我舍给淮江王了?如今自然也是。”

    裴

    七郎不禁有些被气笑了,“你拿我跟那老贼比?”

    “七郎自是与淮江王不同。那老贼是想一顶软轿抬了我去做侍妾,七郎知晓我喜好玩乐,便预备着把我养在外头当外室,足可见七郎贴心。”

    被她这样暗讽相刺,裴七郎心里也不好受,只能硬将她的脸掰回来,认真道:“我怎么会让你当外室?只是如今时局不便,你暂且等待,要不了多久我就接你去建康。”

    苏蕴宜立即追问:“要不了多久是多久?”

    沉吟片刻,裴七郎肯定地道:“短则一月,至多不过三月,建康那头的事一旦落定,我亲自回吴郡来接你。”

    默了默,苏蕴宜冷笑一声,“那也不过是做妾。”

    “不是做妾!”

    裴七郎声音低沉嘶哑,他的眼眸在微暗的车厢内闪烁,仿佛暗流涌动。连带掰着苏蕴宜肩膀的手也愈发用力,她却浑然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怔怔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能娶我?你族中亲长能同意吗?”

    “我族中已经没什么亲长了。”裴七郎叹了口气,将苏蕴宜拥进怀里,贴着她的耳畔低低说:“家族曾遭逢祸事,族人死伤殆尽,以至于大权旁落,如今竟为家仆所掌控。”

    苏蕴宜越听越糊涂,脑子里有如一团乱麻——什么家族家仆,河东裴氏那样的豪族,人才辈出,怎的在裴七郎口中却人丁凋零,还能被家仆踩在头顶上?

    她恼怒地瞪着他,“你是不是又骗我呢?”

    “没有骗你,都是真的。”裴七郎道:“我父亲曾试图铲除家仆,却反被家仆算计身死,诸多兄弟,也陆续夭折,只有我一个被断言活不久的药罐子,被推上家主之位,病怏怏地撑到了今日。”

    “说是家主,不过是家仆手中的傀儡。我自不甘心,经年来多番筹谋,也都是为了推翻那家仆,夺回权势。”见她听得发懵,裴七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等到来日铲除了家仆及其党羽,我便娶你为妻。”

    苏蕴宜皱着眉沉思了很久,忽然觉出一点不对劲来,“怎的你娶妻还需要经过那家仆的同意不成?”

    辎车车帘随风掀动,裴七郎的脸也跟着晦暗不明,他缓缓说:“因为我如今尚有正妻,便是那家仆之妹。”

    他说完,紧紧盯着苏蕴宜,生怕她要大哭或大闹。可苏蕴宜只是沉下了脸,冷冷道:“你若一早言明你有正妻,我根本就不会去招惹你。”

    裴七郎正欲解释,手背上蓦地剧痛,竟是苏蕴宜抓住他狠狠咬了下去。他先前气急之下用拳捶墙本就受了伤,此刻不由松了手,而下一瞬,就见苏蕴宜如飞鸟一般往车外扑去。

    车轮滚滚,若是就此掉下去,多半要受不轻的伤,若是再倒霉些,脑袋磕上路边的石头,生死都难预料。可苏蕴宜不管不顾,方才裴七郎说他已有正妻的那一瞬,她只觉心脏仿佛被撕裂一般,疼得她眼前一黑,脑子里空余一片白茫茫,只有一个念头在上下跳动——我要离开他!

    暗卫原在前头驾车,忽然身后“砰”的一声,竟是苏女郎扑了出来,幸而她双手被缚行动不便,很快又被郎君从后抱住,“宜儿你冷静点!听我说完!”

    而苏女郎就像疯了一样挣扎蹬腿,“你给我滚!姓裴的你这个混账!我不许你再碰我!”

    裴七郎脸上挨了好几下,勉强压制住苏蕴宜,仰头嘶声问:“怎么还没到地方?!”

    暗卫只好用力抽鞭子,“郎君暂且忍耐,就快到了!”

    没办法,裴七郎只好拖抱着苏蕴宜回去。苏蕴宜满脸涨红,气喘吁吁,一双冒着火星子的眼睛瞪着他,像只倔强的猞猁,若她是个有绒毛的,此刻后背上的毛一定高高炸起了。

    小心翼翼地伸手,裴七郎给她顺着毛,道:“你也太大胆了,就这么跳下去,万一受伤怎么办?”

    “便是死了,也与你无关。”苏蕴宜从喉咙深处挤出古怪的嘲笑,“你还有脸斥我见异思迁,我至少尚未婚配,不是以有夫之妇的身份同你勾勾搭搭。”说完,她背过身去,眼泪悄然滑进散乱的乌发里。

    “同那人成婚,是我此生最为羞辱之事。”

    裴七郎的声音在背后低低响起,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字里行间都仿佛沁着血,“我根本不愿娶她,是她那兄长硬按着我同她礼成,那年我才十三岁。”

    被武将蒲扇大的巴掌压在肩头,膝盖颤抖许久,终是无奈跪地,几乎是被按着脑袋走完了整场婚礼。

    刻入骨髓的耻辱感,直到现在想起,裴七郎都忍不住恨得发抖。

    苏蕴宜的后背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她的房间我一步都没有进去过,更勿论近她的身。”敏锐地察觉到苏蕴宜的一丝动容,裴七郎乘胜追击,如往常一般将手搭上她的腰身,把人往自己怀中揽。

    “他家送来的其余姬妾,我也不曾看过一眼,只放在她那里当伺候她的侍婢……宜儿,从始至终,我就只有你一个而已。”裴七郎轻轻把人翻过来看着自己,“你随我去建康吧,早晚有一日我会废了她,立你……扶你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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