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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请君入瓮》 60-70(第7/26页)
掌下肌肤滑腻,谢浔又想起了那里。
他动了动喉结,命令道:“别动了。”方胧就知道跟元衾水说不拢。
她跟元衾水完全不同,在任何感情中,她总是你予我几分,我就回你几分,但凡对面少付出一点,这种不对等都会让她难受。
但元衾水对待亲近之人完全不在意这些,她总有一种,看起来可以被无限索取的气息。
这一点总让方胧又爱又气,她时常担心元衾水上当受骗,但好在元衾水不爱交朋友,不然还不知变成什么样。
元衾水见方胧沉默,以为自己惹她不高兴:“……对不起胧胧,我语气不好。”
方胧心里又塌陷了一块,她忽然也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跟此刻的元衾水说她唯一亲人的不是,便转而道:“我也说错了,衾水,那元公子什么回来啊,我还没见过他呢。”
元衾水摇头道:“不知道。”
她猜测:“可能还要几年吧。”
王府下人过来帮元衾水将马车内的东西抬出来,方胧拍拍元衾水的肩膀,安慰道:“明日来我家吃饭好不好?”
元衾水答应了。
一身疲惫地回到她的小院,院里的牵牛花和三角梅沐浴在暮光里,晴微听见她回来,脚步飞快地迎了出来。
打开房门,一切如故。
她坐在自己的桌案旁,听晴微在身旁念叨,小几上的油灯被点燃,画纸堆积的房间陷入一片金黄。
晴微东一句西一句念叨半天,见自家姑娘无精打采,便关心道:“姑娘,你不高兴吗?”
元衾水摇摇头。
连她自己都不想回忆,更别提把这种难堪之事透露给别人了。
她轻声道:“晴微,你去休息吧。”
晴微只好应声退下了。
元衾水心里难过,惶惶然没有头绪,情绪亦无处排解。
她见房里画纸堆积如山,乱成一片,仿佛是为了逃避现实,她开始整理房间。
手里忙的时候,兴许心里就不忙了。
她如是想着,开始一张一张整理画纸,后背被汗湿,直至忙活到人定时分,她拿来扫帚将房内扔的废纸清扫干净。
探入桌底时,一张极不起眼的竹纸被带了出来。
元衾水动作顿了顿,放下扫帚将之弯腰捡起,这张纸被对半折叠,上面已覆一层灰尘。
她心生疑惑。
这也是画?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
指尖顺手一翻,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
哦,祝寿词。
元衾水不听,就动。
反正开弓已无回头箭。很快,伞面扬起。
元衾水站着不动,直至自己的小臂被一双大手握住,然后轻轻一拉,谢浔就轻易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元衾水没反应过来,惶然抬眼。
她的发丝与脸颊都沾了水汽。
特地装扮过的元衾水妩媚又漂亮,可谢浔垂眸时,却从她那双向来含带爱慕的眼睛里看到惊惶,畏惧,与逃避。
他心中冷笑,还知道害怕,看来元衾水并非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他望着这张柔软的脸,心中闪过万般恶劣念头,但半点未曾表露,而是堪称温和地询问道:“元姑娘,你很怕我?”
元衾水的确很怕他。嗓音轻细,跟来时那句清亮的,刻意的声音完全不同,但别具意味。
谢昀秋朝她走近几步,他的手臂已经被简单处理过,清风送来元衾水身上的淡香,是一种被雨气浸润的花香。
谢昀秋停在元衾水面前。她上次跟方胧出门,方胧就是只压了三十五文,不是五十文,但也很厉害了。
林雀这才轻声解释道:“我们说的是前日我跟胧胧一起去的顺心德布庄,衾水你说得是哪次?”
元衾水抓紧衣服,意识到自己其实根本没能参与到她们的对话里去。
她说的已经十几天前的事了。
在她离开的这十天里,方胧和林雀建立了新的友谊。
并且林雀能说会道,会帮方胧谈价。
而她只会呆呆站在旁边。
男人无声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元衾水并不怵他,自然也不会因这居高临下的目光感到无所适从。
“你没有伞?”
谢昀秋声音很低,意味不明的重复。
元衾水嗯了一声,摸摸自己的肋骨,道:“肋骨很痛。”
谢昀秋并非什么未经世事的少年人。
相反,他经验老道,能轻易嗅出藏在只言片语下的暧昧气息。
只不过从前他向来直接,不喜欢那种你来我往的婉转方式而已。
隔了片刻,他道:“抬起头来我看看。”
元衾水抬起脸看向他。
这无疑是一张生动的,年轻漂亮的脸,谢昀秋早有体会,却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
可元衾水身份足够特殊。
他与元微是多年好友,元微去世前,曾再三嘱托过他照顾好元衾水,他身边不缺人,至少在今日之前,他对元衾水完全没有任何想法。
但元衾水并没有想那么多。
一向迟钝的她,不知哪根神经搭对了,她看了眼周边垂手侍立一言不发地几个护卫,莫名察觉到了此刻堪称怪异的气氛。
她想起了谢浔,想起他的不谅解。
以及自己如今艰难的处境,还有她进展并不顺利的继母“打算”。
于是她默默支起身子,问谢昀秋:“王爷,您能送送我吗?”
谢昀秋垂眸看了她半晌,最终低声道:“你的住处在……?”
元衾水说出了自己住处。
谢昀秋道:“太远,先去我那吧。”
元衾水点头,说好。
她不相信谢浔会完全当方才的事不存在,就算现在不算,日后也必定有跟她算账的一天。
她甚至怕到此刻不想听谢浔继续问她方才的事,于是她略显拙劣地,慢慢抬手捂住自己的腰腹处,皱着脸道:
“殿下,我的腰的好痛,说不出话。”
谢浔脚步慢了下来。
他垂眸审视着她,看她这虚假做作的模样,一时竟觉好笑。
以至于他半晌未做应答。
呆成这样居然还能把心思打到谢昀秋身上。
元衾水不知谢浔心中所想。
她垂着脑袋,颓靡到极致,便已然有了一种祸到临头的认命感。
她逃避态度明显地道:“我想回家,殿下,有什么事情,可不可以明日再说。”
谢浔:“你不是能说话吗?”
元衾水耍无赖一般:“只能说这些了。”
谢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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