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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请君入瓮》 60-70(第25/26页)
均已听闻这桩堪称突兀的婚事。
元衾水本就不爱出门,此事之后就更畏惧出门,每每出去,她都能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情绪各异的目光。
她很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刻,根本不听方胧的劝说。
一刻钟后,两人走出铺子。
余晖铺满街道,两人并肩而行,这是元衾水生命里,经历的第三次离别。
但是这次,要温和的多。我也没有不正常。
这句话卡在元衾水嗓子眼,说不出来。
两名少女还在不停地解释,但元衾水什么都听不见。
她转身回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所幸王府很大,总有无人注意的角落。
她不停地走,不停地走。
像是暴雨之前给自己寻找避雨处的飞鸟,急切地穿过一道又一道月洞门,最终在一处荒废许久的庭院前停下。
她坐在石墩上,这里空无一人。
元衾水终于放松下来。
这里是王府,是她的家。
她不停这样告诉自己。
日光灼热,光影跃动。
仰面,天空一片瓦蓝,没有分毫要下雨的迹象,元衾水总是偏爱晴天的。
所以她挑了日光最盛时来找谢浔。
然而还不如下雨呢。
这样就可以将一切怪罪于雨水。
思绪漫无目的的飘着。
她想起方胧总是说她好欺负,以前她其实并未如此觉得,到今日才有所感触。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那间茶坊门口,然而并不幸运的是,茶坊关门了,可能今日正好歇业。
“后街还有一家。”方胧道
元衾水想了想,拉着方胧走到隔壁的酒肆,她道:“太远了,要不喝酒吧。”
“酒也好喝的。”
方胧应下了。
但两人半点经验也无,小二上来问两位要什么酒时,元衾水与方胧面面相觑。
方胧清了清嗓子,学着隔壁那桌大汉道:“来斤竹叶青!”
“呦,姑娘好酒量。”
方胧脸不红心不跳的应了。
酒上来后,方胧同样学着隔壁大饮一口,然后被呛得脸颊通红,元衾水一边递水一边宛如个过来人教她:“要小口喝。”
她很矜持地抿了一口,旋即被辣的皱起脸蛋,感觉自己舌头被咬了一口。
跟那天殷砚带来的,一点也不一样。
“你确定好喝?”
元衾水拉不下面子,硬着头皮道:“……好喝啊。”
“那你再喝一口。”
元衾水又喝一口,要吐了。
方胧指着她大笑,元衾水觉得自己被轻视,她直起腰杆又猛灌一口。
然后继续嘴硬道:“真的好喝。”
酒当然是没有茶好喝的。
但是这是她们俩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因为这份新奇,所以过程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是。”宴会尚未开席,却有不少人已经落座。
位于女席间的一位夫人,眸中带着一丝探究之色,讶异道:“侯夫人,所以上回在百花宴与你同席的姑娘,便是二小姐?”
若二人皆为许氏所出,着实令人觉得难以置信。
怎会有姐妹才相差半岁?
许氏含笑点头,眉眼间流露出难掩的喜色。
她总算能将亲生女儿公之于众了。
今日,元府门前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几乎京中所有头有脸的权贵人家,都被邀来参加这场及笄宴。
那位夫人还欲言未尽,却在此时见到衾庆王妃洛氏缓步踏入庭院,只得随着众人起身相迎。
洛氏笑着同众人轻轻点头,但女眷们的目光却没有落在她身上,而是投向了她身后那名身形颀长的少年。
谢世子今日似乎比往日还要俊美绝伦,墨发只用一根红色发带高高束起,一身惹眼的赤红云纹锦衣,精瘦的腰身被墨色腰带勾勒出轮廓。
他光是面无表情地立在那,就仿佛一尊雕琢出的玉人,令在场贵女的面颊不由自主地泛起淡淡绯红。
许氏喜笑颜开地走上前:“王妃,宛儿尚在梳妆。”
洛氏稍稍颔首,面露淡淡微笑。
她本不欲前来,但许氏毕竟是昔日闺中密友,更是日后的亲家,她也不忍驳了许氏的面子。
此前,她只为元衾水一人行过加笄之礼,原也以为只会给未来儿媳一人加笄。
想及此,她含笑看向许氏:“衾水可在?”
原本元衾水每月月初与月中都会前去王府拜访,然而上月竟是一次都未曾来过。
即便王府传拜帖给她,侯府也只说她身子抱恙,不便外出。
许氏知道洛氏对养女的钟爱,便面带歉意道:“王妃见谅,衾水此时应当在陪着宛儿。”
洛氏若有所思点点头,回身朝着身后的少年道:“阿浔,你先去男席吧。”
她原本想着亲眼见到两个小辈交谈,才得以衾心,但现下衾水一时半会来不了,将儿子困在她身边也无济于事。
谢浔双眸微动,默默拢了拢衣袖,确认里面的东西还在后,才大步走向男席。
素来与他交好的谢家小公子,谢云廷眼尖地瞥见他走来,赶忙朝他招了招手:“谢兄,这边!”
谢浔见旁人都朝他看来,颇有一丝装作不认识这人的冲动,却还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好友为他预留的座位。
谢云廷与谢浔同岁,与他有着“过命”的交情。
当年,他被几个纨绔子弟诓骗进赌坊,差点将谢家的宅子都抵了出去,是谢浔挺身而出救下了他。
经此一遭,他彻底对素来不羁的谢浔改观,成了他的小跟班。
待谢浔落座后,谢云廷好奇道:“谢兄,你莫非早就知道元家还有一位姑娘?”
谢浔微微颔首,自谢自地给自己斟了杯酒。
谢兄今日话怎的这般少?
谢云廷暗自推测他是否心中有事,略带为难地挠了挠头,准备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便笑道:“元家大小姐生得那般花容月貌,想必她的妹妹也不会逊色,兴许日后我与谢兄还能做连襟”
谢云廷话还未说完,就见谢浔放下酒杯,冷冷瞥了他一眼,仿佛他适才的玩笑话触及了什么敏感之处。
他的笑容立时凝固在脸上,也斟了杯酒缓解尴尬。
师青走后,房里越发安静。
空无一人的书房灯烛辉煌,火光跃动。
谢浔松手将木匣扔在桌面,发出砰地一声声响。随即男人掌心撑在桌沿,手臂紧绷着,脊背缓缓弯折。
他面无表情地想,他伤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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