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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请君入瓮》 60-70(第17/26页)
不过好在他总是很聪明,寻找技巧对他而言并非什么难事。
男人的声音忽而从头顶传来。
元衾水脚步顿住,她小声询问:“殿下,怎么了?”
谢浔垂眸看了她一眼,少女神情困惑,一副单纯模样。
他决定为她彻底杜绝殷砚的骚扰。
众目睽睽中,谢浔握住她的手腕,道:“殷公子,不必担心你与元衾水的下次见面。”
殷砚挑眉:“殿下何出此言?”
“我已拟订两月后与她成亲,届时会亲自派人给殷公子送去喜帖。”
元衾水目露错愕。
谢浔渐渐的,排除掉第二种可能。
也就是说,可能真的是最重要的人排最后,于是他开始跟师青一起等。
师青一年能收到三封。
但谢浔,次次扑空。
在元衾水离开晋王府的此后三年中,他一封都没有收到。
第 66 章 重逢
第三年年初,皇室动荡。
一口仙气吊着的小皇帝最终在重帷深幕的宫殿内崩逝,摄政王晋王过于悲痛卧病在床,太后携群臣三次请其出府,才使得这位手腕强横天赋卓绝的王爷接受江山。
年中时,新主继位。
朝堂正是走马换将之时。
这场宫变在历朝历代都算和谐,至少在平头百姓眼里,几乎未留一滴血。
但这些,跟远在润州正在卖伞,且生意不大好的元衾水并无关系。
外面又下起了雨。
但这句话并未问出。
直到元青聿面露不悦道:“小水,你先回房。”
元衾水这才回神,转身离开。
因为元青聿的到来,元衾水与谢浔见面的次数就变得少之又少。
从他抵达的那一晚,到临行前一晚,她与谢浔只见了午膳时那一面。
夜幕降临。
谢浔房门敞开着,师青送走几位闻讯前来拜谒的官员,目光随意地掠了一眼元衾水的房间,尤然紧闭着。
今日元青聿特地来请示过少主,要求回程时不与少主同行,理由是婚前这几月两人应当避嫌,不应见面。
话虽如此,还能真得不见面吗?
皇帝不急太监急。
师青私心里十分满意元衾水这个少夫人,少主又难得铁树开花,一向薄情寡恩清心寡欲的男人突然雷厉风行决心娶妻,他作为少主的下属,作为元衾水的朋友,万万不希望这其中有何差错。
他抓心挠肝地想要询问是否需要他偷偷叫元姑娘出来相会,但又觉太过逾越,迟迟未曾开口。
“你退下吧。”
谢浔忽而吩咐不到半刻钟。
这已经是元衾水能坚持的极限了。
她低声呜咽,推拒着他。
谢浔离开后,元衾水依然在轻轻颤抖。
她此刻不太想面对他,缩着身体闭着眼睛,逃避一般轻声道:“你快去——”
紧接着下巴突然被掐住,俯身下来的谢浔强硬地跟她接吻,元衾水难以置信地瞪圆眼睛,连忙抬手去推他。
但她根本使不上劲,于是就只能这样被迫着,跟谢浔接个堪称怪异的吻。
一番深刻的唇齿交缠后,谢浔才像是终于满意,大发慈悲松开了她。
元衾水一朝得获自由,连忙俯身向帐外张开唇,连呸好几声。
“你……!”
谢浔闲散靠在旁边,见状抿了抿下唇瓣,幽幽道:“还满意吗,元姑娘。”
元衾水眼眸泛红,脸颊上尤然沾着泪,谢浔垂眸低声道:“怎么,爽哭了?”
师青只好躬身应下,抬步离开。
谢浔搁下手里书卷,朝外看了一眼。谢浔立即不动了。
元衾水自己随便洗了洗,然后靠在他身上道:“好了,睡觉吧。”
谢浔抱着她起身,擦干后带着人上床,然后拿出方才让师青送来的玉露膏,再次抬起元衾水的腿给她抹药。
元衾水对这个姿势心生惧意,警惕地看了谢浔一眼,好在上药就只是上药,等一切结束时,元衾水已疲惫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谢浔从她身后抱住她。
呼吸灼热,手臂依然有力,显然疲惫的只有元衾水一个人。
大掌摩挲她的小腹,他在她耳边突兀道:“元衾水,你有什么愿望吗。”
元衾水:“没有愿望。”这个念头一经萌发便挥之不去。
十几年的浓烈情爱以一种堪称迅速的趋势凋零,他开始注意到,她并非完美。
她眼角的皱纹,固执的脾性,并不主动的性格,都成了他厌烦的理由。
从前他乞求清冷的爱人垂下头颅看他一眼,待他真正拥有时,又觉她清高。
谢昀秋的爱与不爱都太明显。
十五年的强迫,五年恨爱逆转又遭冷落,她开始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枯萎。
谢浔:“说出来我可以尽力满足你。”关心一下,他与谢昀秋的谈话并未避她,她就算没听十成也听了九成,如此还有继续询问关于谢昀秋的细节。
谢浔手上力道不由加重几分,发现元衾水好似永远是那种不长记性的人。
她看起来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曾跟他就谢昀秋的事做过保证。
不准再关心谢昀秋的事。送他的。
谢浔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
他抬手将木匣阖上,看向谢昀秋这张已不再年轻的脸庞。
在他幼时,谢昀秋也常常这般。
出门再归家时,给他带回他精挑细选的闪亮宝石,然后问他:
“你娘今日想我了吗?”就算他没说什么,她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她讨厌谢浔会说话。
如果他真的晕掉不会说话就好了,希望他的嘴只能用来跟她接吻,而不是让她伤心。
“没想?那跟你提起我了吗?”
“一点没提?臭小子,你怎么不在你娘面前说说你老子好话。”
谢昀秋与他母亲的纠葛始于一场无法拒绝的强迫,他搅黄她的婚事,逼她嫁给他,明明极尽掠夺,却因地位高贵,在旁人眼里,留下一个专情的美名。
旁人仿佛看不到强权者对一个弱女子的强取豪夺,只能看到一方霸主对她卑微求爱,而她不识好歹。
这场用强权维系的感情长达二十年。
他们成婚,生下子嗣,谢昀秋喝下避子汤,承诺此生不会有其他子嗣。
头十五年,他的母亲好像都未曾动摇。
直到五年前,大概是个风轻日暖的春日,谢昀秋像以前的一样,在晨起时亲吻妻子的脸庞,而她迟疑片刻,回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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