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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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元衾水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她轻轻问:“谁在后面?”

    谢浔不语,师青更不敢应答。

    “有人在抓着我吗?”

    依然只有清风掠过。

    元衾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余光向后掠了一眼,果真看到两个身影。

    但问题是那两人离她少说有三丈远,是如何抓住她的?

    她声线颤抖:“你们怎么不说话?”

    谢浔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月光下纤薄的身影。

    但元衾水还是轻轻啜泣出声。

    谢浔道:“后天一早。”

    原先计划是在右云待五日,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谢浔不喜拖延,故而现在必须回去着手处理娶妻事宜。

    因元衾水自幼在王府长大,所以纳采问名等不必太遵守祖制,其余的最快也得两个月才能走完全部流程。

    如今朝堂形式正是严峻之时,小皇帝年幼体弱,听闻太后正处处为他寻得道高人画符治病。如若小皇帝身死,先帝留下的三位顾命大臣会一同请谢昀秋继位。

    如若小皇帝能吊住命,谢昀秋战事大捷归来时,照旧会联合内外两相一起,逼迫太后废帝立新。

    当今太后并非世族出身,父兄亦是不通文墨的武夫,处理起来不算太难,但就怕她鱼死网破真要见血。

    所以婚事必须越早越好。

    将元衾水始终放在身边,才能完全避免意外发生。

    元衾水遗憾道:“这么快啊?”

    谢浔站在元衾水身后,见她一直盯着楼下车水马龙,少见提议道:“下去走走吗。”

    鉴于即将成亲。

    谢浔非常大度地不再介意神出鬼没的殷砚,并且他已然决定明日就跟殷砚宣布她与元衾水的婚事。

    元衾水转过身,惊奇道:“你陪我吗,殿下?”

    谢浔吻了吻她的唇瓣,嗯了一声。

    元衾水有点感动。

    但那股抢夺谢浔清白的愧疚再次袭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只能希望谢浔跟她一样曾为他的身体沉沦过。

    男人给她拿来崭新的衣裙,元衾水一边换衣服一边迟疑着问他:“殿下。”

    谢浔坐在圈椅上等她:“嗯?”

    元衾水问:“昨夜,你感觉舒服吗?”

    她等了半天,身后男人也未应答。

    只有气氛微微变得诡怪。她干了什么。

    巨大的羞耻涌上心头,元衾水捂住眼睛,随手从旁边扯过一件衣服盖过自己,眼里溢出不知是情欲还是羞耻泪水。

    完了,难道她的技术也不好?

    殷砚这时站在元衾水面前,遗憾道:“明日一别,还不知下回相见是何时,元姑娘,日后若有机会,在下定会去晋中寻你。”

    元衾水点头:“好啊。”

    “不过说起来在下还没去过晋中,到时不知能否劳烦元姑娘带在下四处游玩一番。”

    元衾水紧张道:“可我……我对外面也不太熟,我可以带上我的好朋友吗?”

    殷砚道:“当然可以。”

    元青聿听出这话中的熟稔,意外道:“殷公子,你与我妹妹原是旧相识吗?”

    殷砚弯唇轻笑,道:“不是旧相识,是已相识。”

    元青聿点头,未说什么。

    寂静的风雪夜,元衾水走进客栈。

    昏黄烛火下,少女身影消失,她就这样走出了他的视线。

    雪花已经落满肩头,半晌后,谢浔沉默地翻身上马。

    师青显然很意外,他甚至没反应过来,“殿下,您这是……?”

    “回去。”

    师青:“什么?”

    男人声音喑哑道:“我说回去!你要等我反悔吗?”

    马蹄声阵阵,长街大雪纷飞。

    巷口很快空无一人。

    客栈的院门没有阖上,本就走地慢吞吞的元衾水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空旷的街道。

    好半天,在这个静寂的除夕夜,她对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巷口,轻声道:“夫君,岁岁平安。”

    这一年的除夕风雪夜,是他们成婚的第一个新年,但他们没有在一起。

    谢浔则纵马疾驰在飞扬的大雪里。

    无数片雪花在他眼中飞舞,落在他的脸庞,脖颈,手背,四个月太长,足够他仔细回想元衾水的每一句话。

    所以他也并非总是停留原地。

    第 65 章   书信

    元衾水耗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在润州勉强站稳脚跟,待手头宽裕些后,她便不会再没日没夜地画春宫图。

    一来是她仍认为自己是正经画师,二来是她已经灵感枯竭,再想不出什么花样。

    所以她基本一月只绘五张左右,一张能卖三到五两,苏掌柜会分她一半。

    她的大名仍叫汤圆先生。

    汤圆太过温吞,故而她给自己起了个小名,专用于春宫图。

    名曰猛虎居士。

    又因相较于女性身体,她画男性身体显然更熟练更优美,因而诸多富家妇人,暗中也是她的回头客。

    尾音发腻,简直像在撒娇。

    谢浔终于低不可闻地冷笑一声。最终逝于两年前的清晨。

    谢昀秋冷声道:“笑什么。”

    谢浔收敛笑意,缓缓将木匣推回去,仿佛多看一眼都厌恶,他道:“父亲还是送给您的侧夫人吧,自母亲逝世后,我已许久不曾留心这些。”

    元衾水局促道:“可王爷会看见的。”

    谢浔轻嗤一声,对元衾水这般担忧忐忑的模样极为不满,难道事已至此,她依然对谢昀秋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看见又如何。”

    他垂眸冷冷看着她,“收收你的心思。”

    “啊,可是——”

    “闭嘴。”

    元衾水把话咽了回去,只能在心中补充道:可是你嘴还没擦。

    谢浔离开床榻,阔步打开了房门。

    元衾水便裹着衣服缩到床里,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坨堆叠起来的被子,然后睁眼透过这朦胧的纱幔,看向外面。

    所幸谢浔房间够宽敞。

    床榻虽正对次间房门,但距离房门又尤有十丈之遥,谢昀秋若是不注意,也有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她。

    月色迷蒙,谢浔拉开房门。

    谢昀秋见男人面色不虞,沉声道:“怎么,本王扰你休憩了?”

    谢浔站在房门口,神情略有不耐烦道:“父亲有事直说吧。”

    谢昀秋往房内掠去一眼,“在这?”

    夜色寂静,鸟鸣深幽,寥寥几句对话声对夜色中被放大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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