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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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丧当场了。

    “我们在江陵梨园见过,殿下忘了吗?”黑灯瞎火的,元衾水怕他看不清又或是忘记了自己,于是提醒了一句。

    “哦?那又如何呢?”

    若非与鹤老有关,他大抵是记不住的。按常理来说,他这样高高在上又把握权力之人,应该极力掩饰,以防有心人乘虚而入。

    可他却不同,大肆宣传自己饱受疾病折磨,就差告诉人他快要死了,毫不遮掩。

    于是蠢蠢欲动之人便当真上了钩。

    说不上是多高明,但能拿自己性命设局的却是极其大胆且狂傲。

    似这样暴戾又谨慎的性子着实可怕,防备至极不肯轻易信人,似乎心情不好还会随时取人性命。

    她都不敢想,要是直接跟他提出退婚,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把她杀了。

    安然无恙待了一晚上,第二日陈管事也没来找她,只是派人过来通知她先等等。

    接着她便在房里等了一整日。

    元衾水反倒松了一口气。

    因为师父的缘由,谢浔并不打算杀她,但愿不愿意留下她,却是未知。

    她不想干等着,便主动去找了陈管事。

    陈管事见了她,劝道:“殿下未必肯见舒姑娘。”

    元衾水坦言:“行医救人自是尽全力而为,无法绝对保证,但殿下之疾,小人有过诊治的经验,一定会治好殿下的。”

    谢浔漠然:“是吗?”

    随即刀尖忽然上挑,缓缓绕至她的后颈,刀面的血也顺着蹭在那白皙的皮肤上。面前的人行近几步,低眸垂下,探那血痕之下的肌肤厚薄。

    轻声一笑。她来得早,便静静在隔壁房间等。

    残留余雪化成水从房檐滴下,打在窗台瓷瓶的梅枝上,凝了水珠,那花苞便一点点开了,元衾水坐在旁边,将一壶茶都喝尽了,也没听见隔壁有动静。

    按照约好的时间,对方已经晚了半个时辰。她不能在外留太久,不料刚行至门前,隔壁便有了推门的声音。

    因多数人都聚集在二楼吟诗听琴,此间楼层上来的人极少,相对安静,哪怕对方刻意压低声量,元衾水也依稀能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今日刘知府在城门外一闹,鹤老未必肯现身了,殿下不妨先回驿站歇下。只要他人在江陵,属下定能在三日内找出人来。”

    “此事不妥。鹤老擅易容术,我们在泽州尚且查不到他踪迹,在江陵恐怕也要费不少时间。殿下身子要紧,不宜在江陵耽误太久。”

    元衾水眉头微蹙,缓缓拢紧了手心。

    鹤老便是师父,而他们口中的“殿下”

    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一个易容术将你们难住了,还是觉得本世子活不过今晚了?”

    男子突然问话,两个下属噤了声。

    “既然都不是,那便掘地三尺也把人给找出来。”

    他语调平静却不容人抗拒,两人诺诺领命。

    不再提及鹤老,却是回禀了另一桩:“昌宁伯府已经派人来过了,说是同刘知府等人在酒楼设宴,要给主子接风洗尘。”

    男子冷笑,略有些讥讽:“褚家还真是迫不及待”

    听到此,元衾水已经知晓他是谁了。

    只是没想到他不仅认识师父,甚至连师父会易容妆术也知道。

    元衾水很清晰地看见刀面寒光映出的瞳仁阴冷彻骨,比起不信任,似更多的是不屑。

    而不屑的并非她所言,而是不屑杀她。

    元衾水也不明白面前此人到底哪里有温润的样子,更不知她爹当初为何要与辰王定下这门婚事,但她既然来了,便没有轻易退缩的道理。

    虽面上恐惧藏不住,但她说的话却没有丝毫作假:“世子的情况我都知晓,丹丸虽能缓解,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一定尽全力医治殿下,绝无半句虚假。”

    谢浔收了刀,仿佛听见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你算什么?”

    他那宽大的袖袍浸透了血,垂落时略显沉重,明明一身杀气未散,偏迈出来的步伐似世代贵族养出来的矜贵从容。

    将刀扔至一旁,谢浔行至她面前,看着那张过分柔丽的脸,眼底满是嫌弃:“看来鹤老没有告诉你,那丹丸并非本世子所用。”

    元衾水一怔,惊讶至极:“怎么会?那丹丸分明是没错的 ”

    宁神养精气的丹丸,正是治疗头疾的药物,师父从前还考问过她头疾之症的疗法,怎么会不是呢?

    难不成那药瓶里装的竟是别的丹丸?

    元衾水不知丹药究竟给谁,只急于辩白:“殿下误会了,小人当真是为殿下而来。”

    “本世子没工夫猜你来王府是何用意。”谢浔没了兴趣,冷冷丢下一句,朝屋内走。

    她独自用了晚膳,坐在花树下吹晚风发呆时,师青带了两个裁缝过来为她量体裁衣,说是现在已经开始赶制婚服。

    元衾水起身,道:“这么快。”元衾水在回江陵的路上听闻谢浔近几年头疾频发,太医也束手无策,如今正四处求医发帖,若能医治好,便应许一个条件。

    可能不是个好办法,但她想试试。

    只是,祖母不让她再离开江陵,要她好好留下待嫁。

    她还需想个办法,让祖母肯松口。

    郑氏留着元衾水试衣裳,元衾水却没有心思,寻了个借口便出门了。

    云初备好了马车,劝道:“外头这积雪未化,出城的路想必不好走。”

    “无妨,我要去见见师父。”

    师父与祖父是挚友,若由他出面帮她缓一缓,祖母或许能同意。

    大雪初霁,道路两旁积雪未化,街道上人群挤挤,连去崇庆寺的路都行得不畅。

    因明日便是冬至,进寺庙祈福,出郊外祭祖的人便多起来,往返城内时的行人与马车都在一条道上挪动,行得十分缓慢。

    过了一会儿,竟是半点不前,堵住了。

    云初性子急,忍不住就先下去查看,只是她没走两步,便见后方有官吏策马冲来,在人群里挥鞭,强行开道。

    元衾水甚至来不及喊云初躲开,那马鞭便落在了马上,马失控惊乱,先与前面马车相撞,继而又撞向旁边树干,她稳不住身形,向车厢内倒去。

    云初吓坏了,赶忙爬上车去:“姑娘伤哪儿了?”

    元衾水额角撞在桌角已经破了皮,渗出了血,她忍着疼,“外面怎么回事。”

    云初道:“是官府的人正在开道。”

    元衾水皱眉,掀开帘子朝外看去,也不只是她,那些行人避让不及的或碰撞或跌倒,已是一片狼藉。

    而那为首的酷吏毫不在意,扬鞭策马,气势慑人:“贵人驾到,尔等速速让开!”

    随即又是挥倒一片。

    能劳动官府开道,且一众官员皆城门相迎,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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