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盼他妻有两意: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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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想得清楚,裴誉还是难掩焦躁。

    今日见到沈家人,更让他知晓“嫁人”绝非简单的两个字,她这样被沈家人围绕,左右绕着喊她嫂嫂的人把她哄骗得高兴交心了,他还从哪下手把这婚事摇散?

    到底上哪去找个让纪清梨发现他比沈怀序行的机会?

    她是不是非得让人跟这太监一样,自己送到她手边,她才能看过来一眼。

    裴誉眉头紧皱,心不在焉往地上看两眼,捡起点什么。

    回到主街,平白无故跟丢他的侍卫终于找到人,马上急头白脸冲到他身边:“世子,您吓死属下了。”

    “属下一转身没瞧见您人,寻了半天都找不到真是心都要跳出来了。您要是好端端又不见,属下回去怎么跟侯夫人交代?”

    气喘吁吁说着说着就见裴誉一言不发盯着他看,侍卫讪讪住口,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嘴了。

    永安候府子嗣艰难,侯夫人待一儿一女都极其珍视。

    两位主子都是好说话的人,只是这半路寻回的小世子毕竟在外面养大,脾性总是有些不同。

    没事总往别家墙后绕不说,还翻过旁人后门的药渣,行事实在有点……太不拘小节。

    “你过来,站在那不动干什么,过来。”

    裴誉把手里东西给侍卫,没管侍卫变来变去的脸色,交代下去。

    既然谢无行嘲讽他没有立场管这件事,行啊,那就如他所愿让,沈怀序来看看。

    最好是那两个大打出手两败俱伤,通通把脸划破算了。

    *

    包厢的事有小二来解释赔礼,说是今日有贵客,问了一圈,实在没有能换的位置。

    沈芙理所当然以为纪清梨来迟是为此事,没起疑心。

    不过嫂嫂的头好乱,她坐下时很小心把衣袖长发捋平,耳后几缕发丝还是绒绒,紧贴在她细腻后颈上。

    那是只有比嫂嫂高的人才会碰到的吧?

    联想到紧紧靠向她的裴誉,沈芙问:“刚才那两个人,都是嫂嫂的好朋友吗?”

    “嗯?”纪清梨歪歪头,她不知道怎么介绍裴誉,含糊其辞:“不是,他恰巧替我弟弟传话,说了几句。”

    “另一位是宫里的谢公公,听小二的语气,谢公公应该也是为贵客而来,对方只怕身份不简单,还是小心些。”

    连宫里的公公都觉得是贵客,难道是皇子?

    沈芙正了正神色,知道该回避避免卷进是非。身边王会雯有些分神,不知在想什么。

    早春暖融融的,河畔一路颇多吟诗赏花,日光晃在头顶,把纪清梨发丝晒得又烫又柔软。

    一直到天隐隐泛黑三人回去,纪清梨先看着沈芙和王会雯进去,才渐渐彻底放松下来,踢踢路边石子往回走。

    枝头不知是什么花开了,淡淡的香,她抬头去看。

    她显然是心情不错,即使夜里看不大清也乖乖站那看了半晌,不知是在数花瓣还是数月亮。

    而后一张白日被晒得粉白泛着潮气脸回头,鲜活,柔软,两排稠密的睫濡湿。

    瞳仁浸着的水全要溢出似的,同尖尖才剥开一点的花苞静谧幽香融作一块。

    才忙完琐事,晚归预备来问纪清梨今日有无不自在,若觉得烦闷不适应就不必理会的沈怀序顿住,为这春色止步。

    就是这几息,纪清梨影子很快模糊在亮起烛火的廊下,只留下几篇花瓣。

    沈怀序在原地站了会。

    留在纪清梨身边的小厮很快过来,简短汇报过纪清梨的一日轨迹。

    春色下的青衫板正肃然,他长睫垂下阴影,看不清神情。

    小厮愈发拿不准公子心思,试探问:“夫人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可要明日去同二房李夫人说明,要”

    自纪清梨提过杨氏纳妾一事后,沈怀序便注意到她温和性子,以为她不善交际处理不来后宅之事,就擅自安排人手暗中接替。

    今日也是以为她有所难处,才从牢狱中出来就匆匆赶回。

    但他忘了,在他没注意到纪清梨没替她接手的那半年,那些刻意为难的事在她手里总能安稳落地。

    虽然慢了点,但她总能做得很好。

    此般不信任,同纪文州伪善提出的她无法撑起沈家的理由有何区别?

    春夜的风是暖的,将枝头那点香一并送到他唇边,沈怀序吐字:“不必了。”

    “若她寻你,再出手。”

    小厮应下,又问:“公子可要进去,今日夫人心情不错,这会好像要看什

    么信。”

    今日既不是他自己定的十五月末,也不是纪清梨送吃食时放过的要他早些回来的话。

    也对,纪清梨那日之后就再没往官署送过东西了。

    心口沉沉,沈怀序看廊下晃动的烛火半晌,冷冷呵了声。

    今日无端惦记纪清梨,空跑一趟,全因“责任”二字,无关其他。

    既然无事,做到这里就够了,何需还往上凑?

    他难道是什么一日不见纪清梨就头痛欲裂魂不守舍的人?

    “对了公子,今日靖王与二皇子私下谈事,恰同夫人在一个酒楼。谢公公应邀,不知应没应下二皇子的话,但是同夫人恰好预见了。”

    沈怀序脚步一顿。

    人还没转过来,双眼已率先死死转向纪清梨院子,棱角分明肃冷轮廓,一瞬跟沾上点鬼气似的,模糊不清起来。

    她见谢无行了?

    她也这样心情颇好笑着走向谢无行了?

    沈怀序确信谢无行几次三番的话别有用心,近乎是带着种刻意的态度接近纪清梨。

    他私下已查到谢无行身上,或者说该得益于谢无行不要脸面晃到他妻子面前,让他查出某些把柄。

    那些事日后该很能派上用场,只是今时今日还是令人不快至极。

    她今日心情这么好,是因为和谢无行说什么了?

    还有其余两人在她身旁,说来说去定只有千篇一律寒暄的话,纪清梨若是要为这个高兴,未免太好糊弄。

    她同谁说话是她的自由,一日下来她要说得话多了去了,要管这个难道要将她关起来让谁也不许分得她嘴里的只言片语?

    一个太监,一个假妻子,没有必要。

    沈怀序紧紧盯那灯笼,要冷漠离去,仿佛对此毫不在意,也不值得在意。

    只是走了两步,他冷脸转身,以旁人不查的速度将那几片落花捡起,又神色如常的走了。

    *

    纪清梨坐在梳妆台前打开那封信。

    春兰还在后面说着:“小姐,您是不知道,奴婢这两天去打听,才听说孙姨娘被关起来另有隐情啊。”

    “说是纪老爷查旧账,翻出孙姨娘被抬进府前曾有个相好,一怒之下才把人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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