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尸体以后[母系]: 25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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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去问:“诶,小姑娘,你吃的是啥话梅糖?好香啊。”

    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把本在刷手机的小姑娘吓了一跳,椿好见对方愣住,连忙摆手说:“不是要你的,我就记下牌子,回去给我家小孩买一包尝尝。”

    那个女生反应过来以后,尴尬地笑了一下:“阿姨,我这个不是糖,是香水,话梅味的香水。”

    “啊呀,话梅咋也能做香水呢?”椿好瞪大了双眼,但她闻到的味道的确就是正经的话梅味,不由得她不信,“那会引蟑螂不?”

    “啊……”那个女生紧张地舔了舔下唇,她显然已经想抽身了,身体贴近了另一边的栏杆,意图离椿好远一点,脸上仍然维持着礼貌的笑容,“不会的,那个不是真的话梅做的……”

    椿好还想再说,下一站就到了,女生也不管是不是自己要去的站头,忙不迭地与椿好告别下了地铁。

    椿好讪讪闭了嘴。

    她挪到了栏杆边的位置,右手无意识地捏着勾丝的那一部分衣袖,鼻尖萦绕着方才那姑娘身上的香水味。

    她上一次对香水有记忆,是工厂主任身上的古龙香水味,有点冲,也可能是主任喷得太浓。

    再上一次是上初中时,班级里的小姑娘偷偷把她姐姐的香水带到了学校里,当时班级里每一个人都凑上去喷了一下,那味道在班级里一整个礼拜都没有散掉。

    反正椿好不喜欢,不管是古龙香水还是班级女生带来的香水。

    但刚才那个女生喷的香水让她头一次发现原来香水也可以是好闻的,只不过那香水的价格一定很贵了。她想,她是买不起了。

    她垂头看向自己那双粗糙而布满了老茧的双手,指关节肿得像发酵过的白面馒头,手腕处贴着一片医用胶布,传来一股呛鼻的中药苦味。

    即使是这件算她衣柜里最新的衣服,袖口还是被洗出了半透明折痕,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了毛边,听工厂里的年轻女工说,这还是什么破洞裤潮流。

    搞不懂,为什么现在年轻人要搞这种乞丐潮流。

    下一站是个换乘大站,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人。椿好抬头时看到一个颤颤巍巍的白发老人,周围都没有位置了,她便站起来给人让座。

    老人向她道谢,她也憨厚地笑笑说没事。

    她的身材比起胖,更应该叫做壮。

    挺直脊背朝前看的时候后颈无法避免地挤出一圈被太阳晒得深浅分明的硬肉,牛仔裤裤腰被撑到极限。车厢里的空调没有大厅里那么冷,于是她的后背就被汗浸透了。

    荧光灯管在头顶亮着,她抓扶手时,壮实的小臂上凸显青筋,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汗。

    旁边一个穿着中学校服的小姑娘因为地铁急停不小心踉跄踩到了她的脚,小姑娘连声道歉,椿好摆摆手说没关系。

    她更在意的是地铁还未到站怎么就突然停下来了,别出什么事故。

    周围的年轻人纷纷在手机上切换页面打开■博找到同城实时,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个看着刚毕业没多久的男生仰头睡得什么都不知道,摊开的手上握着手机,还亮着单词打卡的界面。

    后面有个大爷一瘸一拐地走上来,椿好的挎包袋子勾住了他编织袋里漏出的一根铁杆子。两个人解开袋子花了一会儿,地铁又动了。

    旁边的小姑娘给自己的朋友打字:「地铁动了,可能是开太快了,前面一辆还没走。」

    椿好抓着把手又乘了几站,报站说「方城站到了」时,她带着自己的布袋子下了地铁。

    刷卡出站,她找到自己停在地铁站边的摩托车,摇摇晃晃地骑着回家了。

    拐过了好几条路口,她骑入了城中村。

    ——也不算是城中村,就是几栋连在一起的集装箱房。

    她在门口的菜市场买了两兜子菜,小卖部买了一袋新进货的柠檬糖,出门时坐在门口乘凉的大爷招呼她:“小好回来啦?”

    “诶,回来啦。”椿好笑着露出一口牙,“黄阿伯你女儿嘞?”

    黄阿伯穿着一件老头衫,慢悠悠地扇着漏风的蒲扇,笑呵呵地说:“加班呢。”

    “诶哟,现在的小年轻都好辛苦的喏。”椿好接过黄阿伯递给她的一瓶冰镇的北冰洋汽水,蹲到黄阿伯的躺椅边上。

    她蹲下身时,明显感觉到膝窝里的汗黏腻到发出了些声响,她觉得这样蹲着难受,便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黄阿伯把身边的小风扇转向椿好,卷着热量的微风吹起了椿好的发梢,为了方便,她把后边的头发全剃了个干净,只留下前面的一部分刘海。

    汗珠接连不断地从她额头上滑落,一张黑脸晒得通红。

    黄阿伯问:“你工作找得咋样了?”

    椿好笑道:“那我可说不准,那地方老高级了,我这么寒碜一个人,要是能要我,那可真是烧高香了。”

    黄阿伯也深有所感:“那可不是,据说现在城里人找扫地的都要啥大学学历,你说我们不是在哪儿都被淘汰吗?”

    椿好:“阿伯你担心啥?你还有个小卖部,女儿也有出息,养老不成问题。”

    黄阿伯长叹了口气,不乏烦恼:“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现在和十年前都是大变样咯,谁知道十年之后会咋样?”

    椿好却仍是笑,中气十足:“那肯定是会变得更好,您说是吧?”

    黄阿伯瞥了椿好一眼,被她脸上的笑容感染,也仰头哈哈大笑:“是是是,肯定会变得更好。”

    前方有人骑摩托车路过,大概也是椿好的熟人,空中飞过去了一句:“椿姐回来啦?”

    椿好扭头对着那人背影大声喊道:“昂,光光今天咋样?”

    那人也高声回应道:“乖着呢!你放一百个心。”

    椿好听到光光很乖,越笑越显得傻呵呵的。

    黄阿伯也在一旁接道:“光光是咱们这最乖,最省心的孩子了,要我说,你哥死到临头也算做了件好事。”

    “害。”椿好摇摇头,没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

    她吨吨吨地大口喝下汽水,喝到还剩一半时,玻璃瓶上浮现冰凉的水珠,她晃了晃瓶子里剩下的橘黄色液体,拍拍裤子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啊,阿伯你注意身体。”

    “好嘞好嘞。”黄阿伯挥挥手与椿好告别,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里。

    她拿着糖和半瓶汽水回到家里,家里的窗户上贴着报纸和五颜六色的彩色玻璃纸,都是光光糊的,椿好便也没有再去动过。

    窗户开着,偶尔有风吹进来。

    因为光被挡了许多,屋子里显得有些暗,自然也将热量挡去了许多。

    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沙发前,低着头认真地堆积木,头发都已经被汗浸透了。

    椿好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边,把柠檬糖和汽水放到女孩手边,问:“小宝,吃糖吗?”

    光光的动作一下都没停。

    椿好用手指甲敲了敲汽水玻璃瓶,继续说:“还有你最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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