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春柔: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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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面前。

    “只有这些么?”薛柔声音极淡,甚至略为缥缈。

    “还有许多大些的摆件,留在府中库房,想拿得知会夫人一声。”

    “不必惊动母亲。”

    薛柔打开箱子,拿起一支玉钗,放下后又拿起一支珠花,周而复始,最后不忍再看似的,猛地合上木箱。

    “善宁应该还未睡,把这箱子送去,让她当了添置物件。”

    说罢,薛柔神思不属,猛地起身。

    “我亲自去送,你们不必跟着。”

    绿云想说什么,却在瞥见女公子神情时顿住,甚至拦住流采。

    眼睁睁看薛柔离去,流采忍不住蹙眉。

    “你拦我做什么?”

    “你不懂,这种时候女公子定然伤心,若是掉眼泪,被我们瞧见多难堪。”

    流采眉头拧更紧,“为何要哭?”

    她实在不懂这些儿女情长,被绿云白了一眼后,干脆出去,和往常一样翻身上最高处。

    四周一览无余,可分辨是否有人暗处藏匿。

    然而今日,流采刚踏上第一片瓦,便听见道恶心又熟悉的声音。

    “功夫太差,居然得先爬树才能跳上来,猴子都比你敏锐。”

    流采闭了闭眼,不想搭理顾又嵘,片刻后想到什么,方才开口:“你们藏严实些,莫要吓着女公子。”

    “陛下已交代过,”顾又嵘凑近她耳朵,不顾对方满脸排斥,“我方才瞧见薛二姑娘去佛堂,手里那个箱子是什么?”

    “与你无关。”

    冷冰冰四个字砸下来,顾又嵘嗤笑:“要你真是没半点用,当初父亲若派我去,陛下早就洞房花烛夜了。”

    话音未落,流采面色铁青,短剑出鞘,直指一脸戏谑的女子眉心。

    “顾又嵘,少把你那些下作法子放在她身上。”

    见女子冷淡至极,顾又嵘微叹口气,双指夹着剑刃挪开几寸,脚下一片瓦发出微微碎裂声。

    虽动静不大,夜里却格外明显。

    流采抬眸盯紧对方,顾又嵘不可能失误,她是故意的。

    她连忙扫一眼周遭,不远处的少女孤零零站定,正要抬首望向自己。

    流采脸色煞白,拖着顾又嵘闪身往暗处躲。

    今夜月明星稀,薛柔能看见两道稍纵即逝的模糊影子,可一转眼便不见了,叫人以为是幻觉。

    她一颗心提起,不止看见,还听见动静,便表明那里的确有人。

    薛府护卫也不算差,竟然未曾发觉。

    薛柔唇色都因惊慌而发白,她装作若无其事,缓步至客舍。

    门前,陛下随从想拦住她,可思及这位的身份,以及可在式乾殿畅通无阻的先例,还是作罢。

    推开门刹那,薛柔心底生出一丝犹豫,咬咬牙还是走进去。

    眼前一片漆黑,甚至连窗户都紧闭着,透不进半分月色。

    她甚至恍惚以为自己眼盲。

    凭着记忆摸到内室后,一股沉水香陡然逼近。

    薛柔吓得连忙后退半步,下意识伸手护住脸,还未出声便察觉胳膊被什么东西轻轻碰着。

    来势虽急,却骤然止住,倒也不痛。

    “阿音?”谢凌钰虽是询问,语气却笃定。

    他顿了顿,“剑鞘碰疼你了么?”

    方才,他听见动静便起身,还以为是哪个神通广大的中羽卫,连朱衣使都能糊弄过去。

    却在听见慌乱后退的脚步后,骤然反应过来,连忙收手。

    谢凌钰心头涌起后怕,若方才剑鞘敲中薛柔脑袋,昏迷不醒都是轻的。

    他伸手去摸眼前人的额头,触手却有湿润的感觉。

    眼前看不清东西,薛柔本就发慌,此刻更是喉咙阵阵发紧。

    不敢告诉皇帝,自己脸上泪痕是因被扔的礼物而起,还未擦干便跑来提醒他。

    薛柔别过脸,低声道:“我看见对面屋顶上有人,怕是刺客,这就过来了。”

    “陛下不若赶紧离开。”

    闻言,谢凌钰明白什么,她定是瞧见了朱衣使。

    “刺客不重要。”他语气风平浪静,恍若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阿音怎么哭了?”

    见绕不过去,薛柔声音有些低,听起来可怜得很。

    “剑鞘打中我手腕,太疼了。”她想了个由头敷衍,“陛下还是先关心外头的人。”

    “那是朱衣使。”谢凌钰微叹口气,亲自点了盏灯烛。

    如豆火光摇曳,终于能朦朦胧胧看清眼前人。

    他执起薛柔手腕,见并无红痕,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轻轻揉了揉。

    手腕触感略粗粝,显然是握剑挽弓留下的薄茧,想忽略都不行,薛柔止不住想抽回手,却动不了分毫。

    有晦暗烛光映照,薛柔才发觉皇帝并未着外衣,墨发披散着。

    帝王深夜衣冠不整与她相见,此情此景,怎么想都该跑。

    谢凌钰看着她脸上泪痕,眼神幽幽:“方才是我的错,让阿音这般痛。”

    “现下已经好了。”薛柔解释,“既然误会一场,我还是先回去歇息。”

    谢凌钰神色平静,拉着她坐下。

    “哭成这样,怎可能现在便好。”

    少年墨发垂下,落在薛柔露出的肌肤上,有些痒。

    薛柔喉咙发紧,烛火幽幽,将浓稠夜色撕开道口子,也仿佛将眼前人平静温柔外表撕开,露出一点执拗。

    她垂眸,映入眼帘便是天子低头,颇有耐心地抚着略泛红的手腕。

    但那点红痕,分明就是谢凌钰揉捏出的,仿佛信了她的谎言,要抚平那点不存在的痛意。

    这副模样,让薛柔忍不住发怵。

    终于,她受不住这份寂静,出声道:“陛下,往后还是莫要宫外留宿。”

    谢凌钰抬眸,看不出恼怒,“为何?”

    “不大安全。”

    就连对朝政无甚兴趣的薛柔都知道,谢凌钰树敌甚多,哪怕是宗室里,还有个刚经历丧子之痛的河间王,恨皇帝恨得牙痒。

    “阿音究竟是担心我,还是怕我耽误你思念什么人?”

    谢凌钰语气淡淡的,却如一道雷炸在薛柔耳畔。

    她一是恼火,二是心虚,猛地起身道:“我若不担心陛下,怎会跑来提醒?”

    “若我真怕陛下耽搁什么,方才就会径直回自己房中。”

    见她狡辩,谢凌钰脸色也淡了些,究竟是担心他,还是担心他死在薛家,分明是两回事。

    何况,薛柔的脾性他最清楚不过,鲜少哭泣,受了委屈宁愿让婢女打回去,也不会哭哭啼啼。

    若她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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