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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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盒的架子,玉盒倾斜,眼见就要倒下来了。

    明珠:“啊啊啊。”

    宝珠:“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五指修长的手在玉盒快落地时接住了它。

    俩姐妹:“!!!”

    “谢天谢地。”

    还没松一口气,只见来人忽然打开了盒子,“嘶”了一声。

    明珠:“碎了吗?”

    宝珠:“碎了吗?”

    宫忱合上盒子,放回原处,慢悠悠道:“一点没碎。”

    俩姐妹:“…………”

    差点吓哭了。

    “诶,没事啊,没事,”宫忱一手揉一个脑袋,“你们不是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我看到了。”

    “真、真的?”

    “是个发冠。”

    “长什么样呀?”

    “可好看啦,”宫忱回想道,“镂金龙凤纹,中间嵌一颗圆红玉珠,大概这么大……啧,一看就贵得不得了。”

    “哇。”

    “好了,把眼泪擦擦,去洗把脸吧。”

    两三下把小孩哄好了,宫忱扭过头看向徐赐安,挑了下眉,“师兄,看到没,这才是小孩。”

    徐赐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所以你真觉得好看?”

    “那倒没有,我逗她们的,”宫忱实话实说道,“其实就看了那么一眼,哪里看得出好不好看。”

    “那你再看一眼。”

    宫忱愣了一下:“这……不是别人的东西吗?”

    徐赐安:“不是别人的。”

    “什么意思?”

    徐赐安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等一下,”宫忱心脏缓慢地跳了一下,把还没走远的明珠宝珠拉了回来,“这个盒子放了多少年了。”

    明珠:“好像是两年还是三年?”

    宝珠:“三年半。”

    “那你们知道是谁定做的吗?”

    明珠:“不知道啊。”

    宝珠:“盒底有刻主人的姓氏,摸摸就知道了。”

    宫忱伸手,指尖在盒底轻轻一抹,接着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是徐。

    是宫.

    生宁238年,朱夏。

    燧光阁正式宣布宫忱为守碑人,黎明前万人空巷,第一缕天光刺出一条彻长的道路,尽头是十座牢笼,穷凶极恶之鬼在里面张牙舞爪。

    宫忱穿着守碑人的黑色服饰,孤身立在第一座巨大的牢笼前。

    那天段钦也是去了的。

    他虽然怕鬼,但还是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站在人群里看他。

    于是宫忱没按惯例花上一个时辰向世人一一展示十种驱鬼术,而是一把火将恶鬼全烧了。

    一步。两步。

    宫忱每往前走一步,就有一座牢笼的恶鬼被燃烧殆尽,整整十簇。有人说,那年朱夏格外的热,就是宫忱放火烧的。

    好不容易捉的十大恶鬼就这么没了,长老们脸都黑了,宫忱仍厚着脸皮伸手,向他们要守碑人金印。

    最后还是被砸过来的。

    得了令,宫忱就走到嘴唇发青的段钦面前,啧了声道:“要不要为兄背你回去?”

    段钦嫌弃他:“这么多届守碑人,就你最丢人了。”便先一步走了。

    宫忱哈哈一笑,追上去轻踹了他一脚:“没礼貌的臭小子。”

    这一脚,段钦就倒了。宫忱悠哉游哉把他扛起来,带回了段家。

    虽说仪式是简略了些,宫忱的名气却与日俱增。那之后的几日,上门道喜的人数不胜数,把段府东苑新修的门槛都踏旧了不少。

    于是没多久,宫忱就搬出去自己住了,空空荡荡的新宅子里,堆满了别人塞的礼。

    本着少来往少麻烦的原则,宫忱一个也没要,差人一家一家把东西都还了回去。

    一日前往圩地议事,起因是当地商贾想在云青碑十里外开一条路,便利马车运输,希望宫忱能想办法把沿路的野鬼驱散干净。

    但宫忱一口回绝了,理由很简单:驱不干净。

    人走在方圆二十里内都可能会有危险,更何况区区十里?

    即使鬼除干净了,那挥之不散的阴瘴也会对凡人的身体造成伤害。

    但那些商贾不在乎,毕竟,真正走商的人又不是他们,而且,这世上花钱就能雇来的不怕死的人多的是。

    宫忱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的,当日那么多人,却没一个说得过他,就是在宫忱临走的时候,有人说了句话,让他噎了一下。

    那人说:“宫大人,我算是知道您为什么一直为那些人说话了,说到底,您现在不还跟他们一样吗?”

    “你们看啊——”

    “宫大人今天戴的发冠,上面的石头都掉色了——哎,宫大人上次把我们送的珠宝都退回来,我还以为他家多的是呢。”

    有人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宫忱没说话,也懒得再说什么,冲众人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他分不清美玉和涂了漆的石头有什么区别,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荣华富贵。

    只是他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隔两日,传来那些商贾被贼人揍了的消息,听说几十个人追一个都没把那贼人追回来。

    宫忱当晚回段府探望段夫人时,在段钦的房间发现了带血的夜行服。

    又隔了两日,秦家公子携了他的书童,拿着一纸契约上门。

    宫忱一看,契约上白纸黑字写着要断绝和圩地商铺的玉石往来,零零总总盖了二十多个手指印。

    要知道秦家的玉石生意做的是当今最大的,他要想让哪家的玉卖不下去,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秦玉诚意十足:“有了这张契约,想必他们不敢为开路的事再来烦你。”

    “你为什么帮我?”

    “我说过的,”秦玉笑了笑,“要还你一个人情。”

    “如果是这样,那我便收下,”宫忱道,“你们两个也就可以走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

    “烧了。”

    秦玉于是没走,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冲身后新收的书童摊开手。

    “………呃,你要什么?”书童问。

    “叫公子。”秦玉说。

    “公子。”书童没有感情地叫。

    “拿茶叶来。”

    “公子,你没让我带茶叶。”

    秦玉挑眉:“这还用我说?”

    书童:“呵呵。”

    被书童翻了个白眼,秦玉却一点儿不尴尬,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最后把手转向宫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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