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 18、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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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过后,沈亦别还在忙碌着,每天难见人影。

    郁安则更将重心放在了课业上。

    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难得相见。

    即使是偶尔见面,他们也只来得及说几句话就又匆匆分开。

    清楚地意识到每次见面沈亦别的状态都会比上一次疲惫些,郁安暗自皱眉。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如此消耗对方的心神?

    这份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在一月下旬的某天,郁安从厚重书本里抽身,走到窗边放松自己疲惫不堪的眼睛。

    院中花树的花期很长,朵朵雪白的山茶花此时还绚烂炽热,常挂枝头。

    他推开窗,嗅着随风而入的花香,在头脑中整理着自己今天复习的知识点。

    视线由远及近,他注意到了楼下走过的挺拔身影。

    “沈管家——”

    离去的步伐一顿,沈亦别寻声望去,看见了窗口探出头的清隽少年。

    他缓缓出声:“少爷。”

    郁安点点头,注意到男人西服上的一抹白色,目光一凝。

    他迅速道:“等我一下。”

    说完这句郁安就从窗边退开,几步出了房间,咚咚咚下了楼。

    黑衣白花,透露出不祥的死亡气息。郁安直觉出了什么事。

    他匆匆出了房宅,在侧院中发现了沈亦别的身影。

    对方静立在几棵山茶树旁,眼神温柔地看见他过来,显然是在等他。

    等郁安走近,沈亦别问:“您有话要说吗?”

    一路小跑着过来,停下后郁安微微喘着气,白净的面庞泛着红。

    他抬了抬漆黑水润的眼眸,盯着沈亦别西服胸前别着的一朵白花,轻轻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少年问得这样直白,沈亦别短暂愣了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担心自己。

    他看了看郁安绯玉般的脸颊,声音柔和:“您匆匆赶来只是想问这个吗?”

    郁安小心翼翼点了头,眼中是切切实实的担忧。

    沈亦别眸光闪了闪,不打算隐瞒对方,“是这样,我刚从父亲的葬礼上回来。”

    没看出沈亦别的情绪起伏,郁安抿抿唇,迟疑道:“那之前……”

    “之前他老人家生了重病,我一直再跟前‘照顾’。”

    顿了顿,他表情平静地继续道:“但是癌症晚期是救不回来的。”

    奔跑过后的剧烈呼吸慢慢平复,郁安脸上的红晕褪去。

    他正揣摩着沈亦别的态度,却见对方唇角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又淡淡解释道:“或许您不知道,我是老爷资助着长大的孩子。”

    所以做管家是为了还清这份恩情。

    郁安推出了他的后半句话。

    看着少年黑亮的眼眸,沈亦别轻声说:“在孑然一身之前,我一直生活在母亲身边。父亲这个角色,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薄情寡义、抛妻弃子的陌生人。他已经重新娶妻,儿女绕膝了,就算是最后合眼的时候,也有一大家子人侍奉着。所以少爷,您不必安慰我。”

    他说到母亲时,眸光微暖,但下一句提及父亲,那点暖意就化作彻骨的冰凉。

    对比太过明显,沈亦别懒得遮掩,甚至还恶趣味地对少年露出一个微笑,“让您失望了,我不是好人。”

    他以为少年会被他的冷漠吓住,或者会煞白着脸后退,甚至有可能会和其他人一样质问他“为什么对亲生父亲这样冷血”。

    但一切都没发生。

    存着试探少年心思的沈亦别垂下眼眸,等了又等却迟迟没听见少年回话。

    他看过去,与郁安闪动着的清澈眼眸对上,却只发现其中微光莹莹,柔和一片。

    下一秒,郁安动了。

    和沈亦别设想得截然相反,少年上前两步靠近了他,沁着温热花香的身躯贴近。

    纤弱的臂膀虚虚拢过沈亦别的肩膀,郁安踮脚小心地抱住了他。

    “不是的,”沈亦别听见少年软着声音否认他,一字一句极其认真,“沈亦别是很好很好的人。”

    [叮!意识碎片收集完成度82%]

    “少爷……”

    沈亦别闭了闭眼,伸手扶住了少年的双臂,似乎是想从这温柔的怀抱里挣脱出去。

    看出了他的意图,郁安松了手退开,将知晓对方身世后的心疼尽数压下,“对不起,我失礼了。只是突然很想抱抱你。”

    他眨了眨眼睛,坚定地补充:“你说的那些我都理解的。愿意在父亲重病时不计前嫌前去照料,又忙前忙后为他处理后事,如果换我也不一定会做的比你好。沈亦别,你做到了自己应做的,所以不要再说那种话了。”

    沈亦别定定地看着少年漂亮的眼眸,半晌,唇角挂上了一个轻浅的笑,“如果我说,我做的一切都是有利可图呢?”

    看着少年秀气的眉微微皱起,神色变得为难,沈亦别心中并无快意,反而隐隐后悔。

    他本意并非是刺探对方。

    但后悔也来不及了,郁安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却并不觉得意外。

    那个人一向如此,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做与自己无关的事不过是利益使然。

    装模作样的为难几秒,他慢声道:“那也是应该的。”

    沈亦别眉梢微扬,只听郁安继续说:“既然是对方不对在先,也已经重新组建了家庭,那么身前身后事自会有人帮忙料理。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别的什么,你还是去照顾了他。所以我认为,沈亦别你没有做错。”

    温和假面悄无声息裂开了缝隙,男人眼神冷冽,唇边笑弧却慢慢扩大,竟低低笑出了声。

    “感谢您为我说话。”沈亦别最后说。

    ……

    生父的葬礼过后,沈亦别又忙了小半个月才得了空,只偶尔才会出现深夜回来的情况。

    在对方晚归的日子,郁安带上习题册等在客厅,以便在沈亦别回来的时候能有人照应。

    大灯开着,一脸倦色的男人见他在茶几上做题,从最开始的惊讶劝解过渡到后来的微笑默许,没用到两周时间。

    今晚沈亦别又回来晚了。

    郁安背了书又做了两套卷子,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

    一段时间早起晚睡费心汲取知识,难免疲惫。

    郁安揉了揉太阳穴,靠上了柔软的沙发靠背,视线久久落在门口的方向,等待着某个笑起来让人联想到春日微风的晚归者。

    将知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他终究抵不过睡意,一点一点阖上了沉重的眼帘。

    沈亦别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家少爷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褪下厚重的外套把它挂在手弯,见少年在通亮的环境里睡得不安稳,伸手关了厅室大灯,只留一盏墙角的落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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