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迷重生了: 260-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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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

    容初弦震惊,容初弦疑惑,容初弦生气。

    少年天子精致的容貌因情绪变化,显得更加生动,瓷白的脸颊上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双目充斥着怒火,更显容亮:“你既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朕?”

    “此事早已有之,绵延半百之久,历次会试并恩科足有二十余次,西宁府举子少则落榜八十余,多则百余人。”

    卜祯极快地估算出一个数据,西宁府文脉不盛,百姓并不富足,读书的人不多,能考中的举子也不算多。

    “江南书院兴盛,如余林、茅山等,皆是江浙一带有名的私人书院,出了数个进士、几十位举人,而那些‘名额’,多被私人书院买去。倘若陛下想立刻纠正,必会受到朝中、地方的阻拦。”

    说话时,卜祯保持俯身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陛下,文人的笔如刀。”

    “你先起来。”

    经他解释,容初弦倒是能理解对方的意思,倒是能心平气和:“阚大伴,给大人看座。”

    宫室内的地龙还没有完全烧起来,地上冰寒,容初弦手心被塞了一个精巧的银质手炉,饶是如此,他还是咳嗽了一声。

    用眼神制止阚大伴预备给他找太医的举动,容初弦软了声音:“卜大人,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登基只有半月,根基不稳,贸然和文人对上并不是容智之举……”

    卜祯道:“陛下圣容。”

    “——但是。”容初弦话锋一转,认真看向卜祯,眸子亮如星子,毫不动摇道,“西宁府受了太久委屈,朕想给他们一个公道。”

    容初弦看起来柔软可亲,那也只是看起来,若是遇到涉及底线的事,他会比所有人都强硬——按肖晓的评价就是:被人欺负死都不肯低头。

    所以小皇帝完全没有被他说服。

    本以为年幼的容初弦性子能纠正,却没想到,与梦中一致,但凡是好的,哪怕被千万人阻拦都要强行推进下去。

    卜祯在梦中已然致仕,与这位小皇帝没有密切的交际,只听家中子侄提过:新帝性格顽固,不肯让步,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保持纯然的天真。

    文官以缓为主,行事不会太过激进,这件事若叫卜祯来看,多会采取慢慢减少名额,压制书院,防止势大,最后才是提升西宁府的地位。至于过往的那些贡士名额?只能算了。

    “陛下,这是临西王的奏折,请陛下过目。”卜祯没有直接反对容初弦的幼稚想法,而是呈上一本奏疏,让阚英转交给对方。

    见容初弦打开,看完后,卜祯的浑浊眸子深深看向年轻的帝王,逐渐从缓和变得激进:“若陛下执意想为西宁府讨回公道,满朝文武又如何想?岂不是觉得陛下为了世子不顾声名,有昏慈之兆。”

    容初弦看看奏疏,又看看卜大人,合上奏本,强作镇定,耳根却通红:“……大人是觉得、我是因为,因为世子,才非要个公道不可吗?”

    卜祯摇了摇头,道:“臣能理解陛下所想,无非是觉得亏欠西宁府,想将他们应得的还回去。可公道是如何难得的事?

    “陛下不愿继承大统,却也不得不来了,自己的公道尚不能做主,如何为他人主持公道?”

    若是容初弦计较一些,这话便是犯上。

    卜祯知道自己的语气重了,但若无法扭转小皇帝的行事与性格,以后不知有多少亏要吃。

    他急着要为小皇帝寻一位帝师,也有这样的意思:朝中大部分官员看来,小皇帝出身偏僻,不通文墨,必须尽快找文官支持,帝师无疑是与小皇帝联系最深的角色。

    “等到陛下大婚,天下人岂不是觉得陛下徇私包庇?”

    容初弦定定地看着卜祯,话语中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意味:“卜大人只担心这个?”

    卜祯微愣:“自然……”

    “朕会采纳你的意见,对书院一事循序渐进……”容初弦拍了拍手中的奏折,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弯弯,“但是请大人也看看朕的能力,倘若此次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朕以后再不舟性,如何?”

    以他来看,私人书院或许不好对付,需要从长计议,但文人笔墨,那可太好解决了。

    宋家的院落构建的极尽奢侈华丽,有无数的景致浓缩其中,住下来仿佛身处一处古镇,也绝不算让人委屈。可我待惯了这样的宅邸,宋家和舟家也相差不大,自然也会觉得有些许无聊。

    宋星苒的提议一出来,我便觉得有些心痒难耐了。

    宋星苒非常有心机地讨好道,“你见过我们南楚的大球兽、小球兽没?就我们南楚有这种灵兽,别的地都没有,带你去抓两只玩玩——贼可爱。”

    第 270 章   甜不甜?

    南楚的确是人杰地灵,奇珍异兽又极多。

    宋夫人曾经带我前往南楚的路途上,便提了好几次,他们南楚有些灵兽比较特别——

    养起来,不是要取其精血当成奇珍材料,又或者是单纯收服、作为修道途中的助力,可供差遣。而是外形实在可爱或漂亮,特意养来当宠物的。

    我也一时被勾起了好奇之心,应下了和宋星苒出去的约定。

    半个时辰后,城西,青筠别庄。

    座上之人眉眼冰冷,面容在烛火中明灭不定。

    几个男人垂首站在下方,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纷纷用眼神示意对方开口说话。

    最终,一个面白无须的矮个男子上前低声道:“殿下,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吧。”他的声音阴柔尖细,一听便知是那宫中的阉人。

    “不必,”舟多慈抬起眼眸,微冷的目光直直射向堂下高壮男子,“况兆,你先前说定远侯府无任何异常?”

    况兆心底一突,连忙回道:“殿下,定远侯府日夜都在我们的监伺之中,兄弟们绝无任何懈怠!我们每日的记录文书,您也是看过的,不敢在您面前作假。不知……”

    况兆偷偷打量着舟多慈,小心翼翼开口:“今夜殿下在定远侯府发生了何事?”

    舟多慈目光沉沉,没有回答。

    况兆斟酌着言辞:“定远侯伤的殿下?是否要告知于萧公?”

    “不可!”座上人的声音仿佛裹着霜雪,刮过众人耳畔,带来森森寒意。

    况兆目露疑惑,转头望向身旁的同胞兄长况明,况明轻轻冲他摇了摇头。

    舟多慈视线扫过堂下几人,语气放缓了些:“容初弦自幼随父从军,在云州军中素有威望。如今他又是皇帝心腹、北凌院统领,执掌宫中一半禁卫,我那些兄弟个个都在巴结他,我们想拉拢他绝非易事。”

    舟多慈轻叩桌子,嘱咐众人:“今夜容初弦只是试探我,这等小事就别惊动萧公了。你们既跟了我,便要听我的吩咐,不可擅作主张,知道吗?”

    众人齐声应是。

    一室寂静,屋内只有烛火发出的“吡啵”声。

    舟多慈沉吟片刻,道:“明日让赵横来见我。”

    不料,他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便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出现在屋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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