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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潮沙》 30-40(第16/17页)
在她身后。
等餐的时间不算长,又过了一刻钟左右,餐准时送到了房间,宁书禾去查看菜品,傅修辞说,没别的选择,餐厅的客房服务有固定菜单,如果指定的话要提前一小时预定。
吃完东西,宁书禾把盘子收好,放回推车,再回头时,看见傅修辞拿了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她。
他笑着:“圣诞节,送礼物也算师出有名。”
宁书禾拿起盒子一看,不像是这东西原本的包装,像是重新包装过的,圣诞节红白配色的礼盒,她笑了笑:“那我可以现在就拆开吗?”
傅修辞坐她身旁,伸手拊她额头:“当然。”
解开丝带,打开盒子,是瓶香水,淡黄色的方形玻璃瓶,是Clive Christian和某艺术家的联名限量款,她打开盖子,先顺着喷口闻了闻,再喷一点在手腕上。
好像温暖的荔枝和橙花,如清晨枕边被阳光晒过的惬意。
傅修辞笑着拉过她的手腕,抬起,凑近他的鼻尖,宁书禾低头看他垂眸嗅闻,觉得他呼吸落下的地方迅速烧起来,看见他的唇微张,没听清,她问:“什么?”
傅修辞轻笑一声:“喜欢么?”
她的目光落进他的眼睛里,那里只有她的倒影:“……喜欢。”
傅修辞的表情没什么其它意味,只有,你喜欢就行。
宁书禾低下头:“可是……”
“嗯?”
“……我没有给三叔准备礼物。”
许久,没得到回答,宁书禾才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神色过分温柔。
他说。
礼物他已经收到了。
/
在新年前的最后几天,傅修辞也让孟洵准备了几套设计俄罗斯全境的旅行计划,但给宁小姐过目以后,她嫌弃得很,觉得行程制定和餐饮店的选择都太过老套,中规中矩,若是为了旅行而旅行,很完美,但如果是为了开心,就不够看了。
“听宁小姐的意思,是要亲手做了?”傅修辞倒是高兴,把腿搭在椅子上看她。
宁小姐却是认真得很,不如干脆别定计划了,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后面两天就呆在圣彼得堡,傅修辞乐得清闲,直接当了甩手掌柜,任她牵着自己满地跑。
去波罗的海,逛叶卡捷琳娜宫,看阿芙乐尔号巡洋舰,运气好赶上了马林斯基剧院的天鹅湖表演,因为是临时决定,座满的情况下想要订票,宁小姐还是费了好鼻子劲,还找了在列宾美院读研的同僚。
然后从圣彼得堡启程,落地摩尔斯曼克,除夕夜的前一天,他们住在冰雪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把之前在北城时只存在于她想象里,却因为一个人能力不够而没能堆起的雪人完成。
宁小姐还吐槽他,三叔,你的堆雪人技术和你的生意头脑怎么完全成反比,我好不容易滚成的雪球直接碎了。
傅修辞早已经为这不凝固的雪耐心尽失,气急败坏地,干脆搂着她躺在厚厚的雪堆里:“宁小姐好不讲道理,我就动了两下,就把失败全归在我身上。”
白天,就包裹着最厚的皮草和羽绒服,陪她坐在石滩上看还未完全冰冻的海洋,天空是水洗过的蓝,触及彻骨寒凉的海水扑打在冰冷的石滩,宁书禾问及,傅总倒是难得觉得浪漫。
刻板地,沙子、海水、阳光还有椰子树,它们才是相连的关键词,傅修辞也曾以为如此。
但现在他意识到,到了晚上,阴云、海水、黑白的鹅卵石和几不融化的冰川也同样相连,而且这样的环境更适合接吻和做/爱。
这段日子,天天如此。
温柔的、暴戾的,宁小姐前几次会害羞,不论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擦/枪/走/火,她也从不主动,在最后的时刻,总是坚持要把房间的灯关掉,但今晚,宁小姐破天荒地问他:想要吗?我今天新买的睡衣,有蕾丝花边,很漂亮。
他们不知疲倦,一整晚都在重复同一件事。
不知道是谁先举了白旗,只能暂时休战,宁小姐无意间提起,她在佛罗伦萨时有位关系很好的朋友,每年再忙,都会抽出时间去捷里别尔卡追鲸、看极光。
“那我们也去吧。”
“嗯?”
宁书禾正坐在床上,靠在他身边,空气的温度太低,不远处虽燃着壁炉,但效果甚微,他身上却很暖和,她直接手脚并用地抱着他,汲取体温。
“我说,我们一起去,天亮就走。”傅修辞从她手里夺过抽了一半的烟,咬进嘴里。
“可也不是每天都有极光的。”宁书禾笑着,权当他在开玩笑。
“或许我们运气够好?”傅修辞笑了声,伸手搂她,“至少这段时间我们的运气都不错。”
“万一没有遇到——”
“没有遇到的话……”傅修辞意味深长地垂眸看她,再轻声说一句,“新年第一天,就和你呆在酒店消磨时间也不错。”
宁书禾恼了一下,拍他不安分的手,而后却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他抚在她大腿上的那只手。
她的注意力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手吸引,骨节分明、宽大而有力,用力时,手腕至指根的手背部位,会布着浅浅的青筋。
他右手的食指上总戴着一枚素银戒指,前几次见面时,她的目光就总定格在那戒指上,不像是很值钱的东西,但看起来已经戴了很久,边缘有很明显的划痕,她的指尖落在那银色的光里。
“这戒指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宁书禾下意识抬眸问他,“你好像一直戴着它。”
傅修辞的表情藏匿于夜色里。
她没办法判断他的心情。
就当宁书禾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身旁的人忽然沉沉开口:“圣诞礼物。”
宁书禾心里一凛。
谁送的礼物?
什么时候的圣诞礼物?
为什么他说这四个字时的语气如此沉重,好似千斤一般。
这些问题她都无从得知,因为傅修辞的话戛然而止,并没打算继续下去。
宁书禾知道自己不会听到任何解释,也没再继续问,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他们不仅不是能够分享情绪的关系。
更无法分享过去。
她不愿意袒露自己的,而傅修辞似乎同样不愿意说明。
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好似最后一点压力倏然消散,宁书禾轻轻叹了一口气,反而轻松下来,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腰。
傅修辞始终垂眸看着她,过了好半晌,于床头揿灭手里的烟,顺手把眼镜摘了,俯身吻下去,宁书禾淡淡地笑了笑,手臂向上抱紧他的肩膀。
耳边有谁轻笑。
宁书禾不禁呼吸一滞,微微眯眼,看轻傅修辞正慢条斯理地转着那只戒指。
她有点紧张,实在忍不住闭上了眼,更加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手掌游离向下,冰凉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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