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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小可怜每天都在挽救婚姻》 18、第 18 章(第1/2页)
温颂就这样被宋阿姨赶到了二楼。
偏偏周宴之在家。
而且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
更烦恼的是,他现在和周宴之的作息时间完全重合,周宴之甚至比他出门晚回家早,他压根没有单独待在家里的机会。
他在周宴之的卧室门口踌躇了半晌,还是准备离开,已经进了房间,忽然听到周宴之让宋阿姨把浴巾更换一下。
先生是要洗澡了吗?
他猛一激灵,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到宋阿姨问:“好的好的,放在烘干机里忘了拿出来了,周总你要洗澡了吗?”
周宴之回答:“是。”
机会来了!温颂当即重振旗鼓,又蠢蠢欲动起来,他就贴着门板听,听到周宴之的脚步声渐轻,听到浴室门关上,隐约还有淅沥沥的水声,他毫不犹豫夺门而出。
一路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做贼似的探出脑袋,周宴之的卧室门虚掩着。
说出来旁人都不信,其实结婚两个月了,他都没进过周宴之的卧室——抛开一夜情那晚不谈——他都不记得周宴之的卧室布局了,只记得床很大、房间很空阔。
衣帽间貌似在……进门的右手边。
他探头进去,左右瞧了瞧。
没记错。他心中大喜,借助身形纤细的优势,微微推开门,一侧身就钻了进去。猝不及防地,踩上一条黑白相间的意大利手工地毯,柔软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震,差点腿软。
地毯延伸至衣帽间,指尖轻触感应面板,灰色玻璃移门便无声向两边滑开。
温颂呼吸微窒。
他住进周宴之为他准备的卧房时,已经觉得自己像个贵族了,今天才见到真正的贵族。他走进空阔的衣帽间,两侧亮起柔和的灯光,三面玻璃展柜里,西装按季节和色系陈列。中央岛台铺着整块黑玛瑙,左边收藏着各式腕表,右边有一个方形托盘,温颂终于看到了他心心念念了一整晚的金丝细框眼镜。
可是,丝绒衬底的防震镜盒里静静躺着两副眼镜。
他怔然,原来先生有两副眼镜啊。
另一副是半框镜,更休闲些,温颂没见先生戴过。
半晌才想起来看镜盒的品牌名,连忙掏出手机,拍照识图。检索结果说这是一款德国知名品牌的18k白金全框眼镜,下面有推荐链接,温颂点进去,才知道国内没有现货平台,而二手平台的售价竟然还要54900!
他当场昏厥。
也就是说,他吭哧吭哧忙活十个晚上,被脑残甲方折磨到两眼发黑,到最后连先生的一条眼镜腿都买不起。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大脑开始飞速思考,能买吗?先生已经有两副替换使用了,还需要买吗?
更重要的是,买得起吗?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幽幽的:
“我的房间,怎么进小偷了?”
温颂沉浸在思考中,对危险毫无察觉,还颇有主人意识地四处张望,喃喃道:“小偷,哪里有小偷?”
一转身,看到周宴之倚在衣帽间门框边,衬衫袖口随意挽至小臂,两眼含着浅淡的笑意,透出几分难得的松散。
敞开的衬衣领口间隐约可见未干的水痕,身上带着剃须后清冽的薄荷气息。
先生还没有洗澡。
他就这样被发现了。
“……”温颂僵在原地,百口莫辩,结结巴巴地说:“我……对不起,先生,我不是……”
他想说不是故意进来的。
可他就是故意的。
这下解释不清了。
他臊得从脖子红到耳根,恨不得周宴之就把他当小偷,将他扭送到警察局。
“对不起,先生。”他低下头。
“为什么道歉?发现我买的礼物了吗?”
温颂困惑不解地抬起头,看到周宴之走过来,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宝蓝色的丝绒小方盒,送到他面前,“上个月买的,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一直没想好怎么送给你。”
温颂还是呆呆的,一副没听懂的表情。
周宴之自顾自打开了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漂亮的机械腕表,表壳泛着温润的金属光泽,蓝钢指针和罗马刻度雕刻精美。周宴之轻声说:“不喜欢也没关系,可以收下吗?”
温颂已经完全蒙了。
为什么突然冒出来一份礼物?
他都准备好挨骂受罚了。
就像小时候他不小心打翻饭碗,要被保育阿姨用鸡毛掸子狠狠打屁股,屁股一连几天都火燎燎的疼。
又或者,因为贫穷,总是遮遮掩掩眼神闪躲,被同桌误以为偷了东西,举报给老师,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就拿教棒打他的手心。
打了三下,他忘不了。
可是先生没有打他的手心。
而是浅笑着,语气温柔地,将一只昂贵的手表放到他的手上。
好像他是一个很值得珍惜的人。
明明他这么普通、平庸、不讨喜。
硕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周宴之也有些无措,他以为小家伙最多是推拒不收,没料到会掉眼泪。
“怎么了?”他将温颂拉到面前。
温颂再也控制不住,抽噎着说:“先生……先生没有怪我擅自进来,没有把我当小偷,也没有批评我……”
“为什么要批评你?你随时可以进来。”
“可是这是先生的房间,每个人……”他一边哭一边用袖子抹眼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空间,先生应该批评我的,真的对不起。”
周宴之无奈,只能顺着他问:“那你告诉我,进来做什么?”
温颂的抽噎停了一瞬,两只杏圆眼蓄起汪汪泪水,咕哝道:“我想看一看先生的眼镜,很好看,我想知道是什么品牌的。”
“真的什么都没拿。”他放下手表盒,摊开两只手,又把羽绒服口袋的布衬掏出来,展示给周宴之看,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我知道先生信任我,但我还是想说清楚,我不想……我不想先生再对我有坏印象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有坏印象?”
温颂觉得周宴之明知故问,泪眼朦胧地仰起头,羞于启齿,又缓缓低下头。
“你是不是说,那天晚上?”
温颂的抽噎声更重了。
果然。
周宴之耐心道:“小颂,我说了很多遍,那天晚上是我不好,你发情期失去理智,做什么都无可厚非。错误的酿成归因于我,我从来都没怪过你。”
温颂用力摇头。
“我不是安慰你,更不是因为你怀孕了,为了孩子好声好气地哄着你。”周宴之捧住温颂那张浸在眼泪里的小脸,柔声道:“小颂,先不哭,听我说——”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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