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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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皇爷很快就会下旨,起复岳丈,过几日你去看看那处宅子,我不懂好不好,你替我掌一掌眼。”

    平地一声惊雷,炸响在她耳边,明蕴之呆呆怔怔,笑意还凝固在她唇边,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反复确认道:“郎君,你说我爹爹要回京来了,这怎么可能,他得罪过人,又是下过诏狱的,在朝中又不认识什么人,怎么会……”

    她还记得抄家的情形,像是做梦似的,白日里她还高高兴兴做游戏,晚间府里就只剩下一片狼藉。

    明府很小,锦衣卫很高,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刀,她随母亲跪在地上,听一个尖细嗓音的男子宣告她们的命运。

    如今又像做梦似的,她的父亲又要回来了?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丈夫,忽然想起他的话,应验仅在朝夕之间。

    裴彧见她呆若木鸡,心底叹了一口气,轻抚她柔软的发心,温和道:“是朝廷要修典籍,现下正为人手发愁,岳父是科举出身,想来是当年本事出众,皇爷竟还记得,今日薛大学士一说此事,就提起他来了。”

    明蕴之的眼泪滚滚而下,因为有人帮忙擦拭,反倒落得更凶,她仰头去看面容模糊的丈夫,哽咽道:“你少来骗人,朝廷征召的诏书下了一遍又一遍,我在家里都听说过,那个时候不叫爹爹,怎么你才说了这话,爹爹就被召回来了?”

    她不知道皇帝是怎样想的,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

    裴彧早在明蕴之初次提及时便知她所说之人定然是他,毕竟他和她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

    明蕴之唇角笑意渐深,轻轻抚过裴彧漂亮的下颌,纤白手指看上去似乎柔若无骨,却没有人会忘记这双手方才是如何毙人于瞬息之间。

    “你这身俊俏功夫是跟谁学的?”明蕴之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年眼眸,她无聊时曾修习过浮光教最上乘的媚术,只是自从她习成后从没有用来魅惑男子,反而时常助她分辨一个人有无撒谎。

    这自称郁淮的少年刚刚被她掌掴,脸上红痕尚未消褪,对上她灼灼的视线却只淡然一笑:“在下无父无母,只是曾经有一位姓郁的侠士路过村子,侥幸得他传授武艺,我便也随了他的姓。”

    姓郁的侠士,会的还是她浮光教的武功……教中姓郁之人众多,一时难以核查,少年这番话看上去倒真是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明蕴之像方才对待颜旭那般,手掌缓缓下移按在裴彧胸口,再次问道:“那你为何要来这天阙峰?”

    眼前的少年顿了片刻,竟伸手覆在了她手背之上,少年手心温热干燥,似乎毫不紧张,“他们说那姓郁的大侠是魔,不,是浮光教的人,说他不是好人,我却学了他的武功自是罪大恶极,因此他们将我赶出村子,我无处可去,只能来浮光教求一容身之处。”

    裴彧抬眸,直直对上明蕴之探寻含笑的目光,轻声恳求:“求教主垂怜。”

    眼前的少年目光沉静而又专注,如月光下湖面潋滟的水波,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明蕴之伸手缓缓抚过少年深邃的眼角,赞叹道:“这双眼睛可真好看,像秋月下彧澈的湖水。”

    明蕴之嗓音极轻极柔,尾音更是带着蕴媚的卷,却听的裴彧淡漠的身躯猛地一震,一股久违的悸动如同藤蔓般迅速蔓延开来。

    他幼时生的胖,阿姐时常嫌弃他长的像个球,却唯独喜欢他的眼睛,说他的眼睛像秋月下的湖水一样彧澈澄净。

    没想到多年后再次听到同样的话,却是从这个魔头口中说出。

    眼前的女子一袭紫衣蕴媚灿烂,仿佛将漫山香雪聚于一身,裴彧却彧楚地知道这样明艳的外表下藏着的,其实是一颗极其狠辣无情的心。

    裴彧心中渐渐泛起冷意,他的阿姐是世上最好的女子,他怎可将这魔头和阿姐相提并论。

    他正欲避开视线,却听见明蕴之笑着又道:“这么好看的眼眸若是染上水色,想必会更诱人。”

    话音刚落明蕴之蓦地掐住裴彧脖颈,柔软的手指却像是有千钧之力,牢牢桎梏住那脆弱而又修长的地方,让人丝毫动弹不得。

    谁也没想到明蕴之上一刻还和颜悦色,下一刻便会突然动手,裴彧呼吸被骤然切断,没多久胸腔中的空气便一点一点消失殆尽,他双手垂在身侧用力地紧紧攥着,克制住体内汹涌翻腾着想要反抗的内息。

    少年彧冷的脸庞渐渐染上异常的潮红,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可那颤抖的水光之下仍是一片沉静的湖面,淡色的唇角甚至慢慢扬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明蕴之心中倏地一震,随即一股漫天的暴戾渐渐从四肢中涌出,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人露出笑意,却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这是在用笑容掩饰痛苦么,”明蕴之手指渐渐加力,嗓音冷冽而又魅惑,“真想看看你被弄到崩溃时,是否还能这般冷静淡然。”

    话音刚落,明蕴之终于松开那给少年带来窒息痛苦的手,不再理会那因为终于得以呼吸而剧烈喘息的身影,施施然走到下一个人面前。

    裴彧胸口剧烈的起起伏伏,脑海里却再次浮现幼年之事。

    在石河村时,他因为练功没有进展被阿爹狠狠责怪后一个人在河边哭泣,其他的小孩子都跑过来围在他身旁笑话他,是阿姐过来将那些人赶跑,又将他抱在怀里对他说:“你若是难过痛苦,在外人面前便更要笑着,多笑笑也许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后来每次他不开心,阿姐总会想方设法地让他开心起来,后来不管他再受到怎样的伤痛,脸上都会挂着笑意。

    明蕴之并不关心裴彧在想些什么,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她已将剩余之人走遍,除了那郁淮,便只有一个叫应拭雪的男子长相能入她眼。

    只是,他们口中都没有一句实话-

    一行人的车马回到京城那日,下了些淅淅沥沥的小雨。

    到了九月底,秋寒渐深,风一吹,好似能将身上全然吹透似的。

    车帘一掀开,明蕴之便被吹得打了个激灵。

    一把竹青色的油纸伞举过头顶,挡住了飘来的细密雨丝。

    那伞微斜,嶙峋的指骨不知如何寻到了风的方位,将人罩了个严实。

    裴彧朝她伸出手,“慢些。”

    明蕴之扫过一眼周遭,宫门前,便是平日里听闻关系很是不睦的官员夫妇,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闹笑话。更不提有几对眷侣做榜样,那些文官武将的一个两个都撑着把伞,接着自己的夫人。

    她便也伸出手,如众人一般笑了笑:“多谢殿下。”

    裴彧没什么表情地应了一声,宽阔的掌心包裹住细白的指尖,牵着她下马车。

    明蕴之站定,准备轻理裙摆,手却仍旧被握在裴彧手心。

    “殿下?”

    她指尖摇动,像是在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裴彧看着她清润的眼,微微松开手。

    明蕴之松了口气,借着整理裙摆,顺势回到青芜伞下:“快走吧,天色不好,怕会越下越大。”

    裴彧撑着伞,行至她身畔,微雨细碎。

    稍行几步,原本的距离不知何时越拉越远,明蕴之远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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