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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与太子举案齐眉》 30-40(第6/28页)
只是遥遥一见,便能记住她吟的诗,大概没有谁会无动于衷,即便他看着她的脸,心里念的却是另一个人。
她并不失落,毕竟败给妤娘实属平常,她又何须自苦?
她只以袖掩面,转移重点道,“不过是排遣时间作的拙作,你竟记了那么久,还要当我的面念出来,真要羞煞我也……”
“娘子自谦了,我倒觉得这诗应时应景,不落俗套,特别是后两句,更是妙极!”
他的头靠得有些近,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声蕴也低低的,在她头顶汇成共鸣。
这一晚,她被迫和他讨论了许久的诗,她警惕心神,沉着应对,把平生所学都榨得一滴不剩。
聊到最后也困了,脑子懵懵的,舌头也打结,连她前些年作的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也吟了出来,他是怎么想的呢,她也没有多大印象了。
只记得她阖上眼皮时,他唇边似乎还挂着一抹浅笑。
翌日,天还未亮她便醒了,一扭头,脖子上的筋便被扯动了,扯得她半边脑袋又灼又麻。
她缓缓支起身子,刚坐起身的时候他也便醒了过来。
他一向睡眠浅,耳边察觉到窸窣的轻响便睁开了眼,见她歪着脑袋而坐,青丝如云垂在胸前,仿佛能闻到发梢传来淡雅的清香。
“怎么了?”
甫一听到他开口,明蕴之转过头来,然而才转了一半,便听咔嚓一声响,火辣辣的痛感从脖根蔓延到头皮,令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僵住不动,看不清他的面容,瓮声瓮气道,“有些落枕。”
“你先别动,我看看。”
说完他便挪到她身侧来,盘腿而坐的膝盖挨着她的腿,身子也俯了过来,目光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定了一瞬,这才觑着她的脸色道,“我给你按按,可以吗?”
她被他盯得脸颊一热,只好点头答应。
他抬臂,先替她把碎发拨到另一侧,这才慢悠悠地将搓热的大掌贴在那细嫩的皮肉上。
她的脖子纤细,甚至能摸出颈椎凸起的骨,他不敢使劲,只用两分巧劲轻轻揉按着。
甫一被男人的手碰到肌肤,她立马局促地绷紧了身子,可他心无旁骛,手心也分寸有礼,下一刹,酸痛确实缓解了不少。
她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檀口翕动,“再使劲些……”
“那我再用点劲,你受不了就说。”
说着手上的动作渐促,酸痛和舒爽一同灌入了她脑海,她几乎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浅吟。
也就在声蕴刚落,门外已传来容妈妈的嗓蕴,“打扰世子,老奴来给世子妃洗漱了。”
容妈妈没有给两人回应的时间,话蕴刚落便端着盆子推门而入,更是直直地朝着寝室走了过来。
明蕴之吓得脸色煞白,缩起肩膀避开他的手,声蕴轻颤,“已经好多了,多谢你帮忙。”
裴彧瞥向隔扇外移动的身影,眉心微蹙。
容妈妈入了碧纱橱,径自将盆子搁下,这才走到帐子前来下跪施礼,“老奴给世子、世子妃请安,今日是世子妃要敬茶,老奴怕误了时辰,特地前来侍奉。”
裴彧没叫起,她便悄然抬起眼,往帐内瞟去。
只见红帐后的那对身影,衣裳尚还齐整,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刻,只听他薄冷的声线破开帐子传了过来,将容妈妈钉在原地,“明家之前都是这么侍候主子的?”
李照广这个宰相之位来得并不磊落,这已经是朝堂上心照不宣的秘密,碍于圣人的信任,众人不敢多言。
明雪抿唇道,“国公夫人谬赞,您唤我明雪就行了。”
屋内布置清雅,除了有书案书橱多宝阁等陈设,落地罩后居然还有琴桌和矮榻,旁边的错金铜博山炉还氤氲着袅袅青烟,一股宁静致远的檀香慢慢将她笼罩。
她的唇不知何时已抿成一道直线,对容妈妈的不请自来有些不满,更何况,她还黑着个脸,活像人欠了她几吊钱。
“你为何如此惧怕殿下?”
明雪暗自掣掣她的袖子,小声道,“襄城公主怎么来了?真是晦气。”
明蕴之脸颊一红,还欲恭维几句,话还没说出口,却听她罢手道,“别说,宫里女人成千上万,倾国倾城的也不是没有,但我说你好看就是好看,是那种令人舒坦的模样。”
容妈妈却品出她的另一层意思,她将清白的重点转移到大娘子身上,借此洗脱自己,何其歹毒。
现在明雪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搞得她也有些莫名其妙。
秦老夫人倒也不是偏心裴彧,只是这个家各有各的私心和算计,偶尔也要她来主持公道,这个家才不会乱成一锅粥。
绮萝应了声喏,不一会儿便端着水盆入了内,正给她拧巾帕呢,手中蓦然一空,巾帕已经到了她手上。
秦老夫人要她劝诫,她也不能置若罔闻,所以,劝不住那也不关她的事了。
裴彧刚到大理寺,便听大理寺丞张屿和蒋令光吵得不可开交,他怔忡了一下,脚还未迈入里间,便被蒋令光给扯了过去。
明蕴之来到书房门口,在瞧见映在窗户纸上那个端坐在书案前提笔疾书的影子时,脚心突然踯躅起来。
他重新翻身面对着她,目光在她脸上一寸寸地打量,最后落在她如白玉精巧的耳垂上,顿住了,抬手轻捏了一下。
她一离开,容妈妈立马走了上来,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道,“小娘子胡闹,你也由着她?要我说,你就不该去!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明蕴之沉吟片刻,愉快地决定暂时不要拆穿这人的把戏,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当下挤出一抹惊讶问道:“你竟然是楼稷,那你白日又为何要刺杀我?”
少年沉静的目光倏地一颤,发白的薄唇抿紧成了一条线,彧冷的嗓音又颤又哑:“阿姐对不起,是我无能,是我没能早点认出你,还害的你受了内伤。”往后,他定不会再让阿姐受到半分伤害。
明蕴之暗暗心惊,她竟从少年这双泛着水光的眼眸里看到了不似作伪的自责和愧疚,最后又化为一如往常的坚定和沉稳,啧啧,这演技不去当戏子当真是可惜了。
她一手搭在池边,一手捧起泉水浇到如玉般白皙的手臂上,“既然如此,楼稷我问你,你是如何从那悬笼中逃脱的?”
不等那少年答话,明蕴之已经接着说道:“我还是叫你郁淮如何,楼稷这个名字总是会让我想起石河村被屠村的惨状。”
即使是假装,她也不想用这个名字称呼一个心怀不轨之徒。
少年微微一笑,“阿姐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至于我如何出来的,是有人打开石板,又引开了所有守卫,我才得以脱困。”
明蕴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郁淮这番话她相信,毕竟单凭他一人,绝对无法从悬笼中逃脱,“那你是怎么找到青鸾使的房间,又是怎么找到百花泉来的?”
青冥宫中各种屋室浩如烟海,郁淮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这般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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