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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 70-80(第20/23页)
年太子在东宫时,便时而去往坊间,查估粮价,体察民情。
做了帝王,应当也不至于闭目塞听。
“在宫中待闷了?”元朔帝猜出眼前人心思,却还是接了话。
“这倒是不曾。只是臣妾带入宫中的话本读完了。”
那话本还未结束,算算日子,书铺中应当已经有了新的两册。若有机会,沈幼宜还想再淘换些新书。
“午后罢。”
今日政事尚算清闲,元朔帝重新执笔。
沈幼宜神色一亮,帝王未开口,她便自觉留于殿中等候。
见无需她研墨,沈幼宜熟门熟路寻了个位置坐下,接过帝王给她打发时间的一本闲书。
“从前也不见你爱看这些坊间话本。”
“有么?”
沈幼宜笑了笑,先前是忙于户部事务,引人入胜的话本大多厚厚几册,一旦捧起就难以放下。偶有闲暇,她还要忙于操持自己铺中的生意,抽空查账。毕竟是生钱的买卖,总得抓在自己手上。
她也是近段时日才领会到坊间小说的妙处。连年丰收,公私仓廪俱殷实,活字印出的话本都畅销许多。
时至二月,春回大地。
宁远伯府广散请帖,将于府上设春日小宴。
道是赏春花、饮春茶、赋春诗,但接了帖子的宾客们心知肚明。宁远伯府出了新朝第一位皇妃,以此庆贺夸耀。
自然,京都的勋贵家族们也乐得给宁远伯府这份面子。正一品宸妃,沈家的确有标榜的资本。
松雅院内,秦氏来回召着各路管事,忙于打点宴饮事宜。与此同时,府上又大开库房,要置办三姑娘入宫的妆奁,一丝一缕马虎不得。虽则忙碌,但秦氏神清气爽,并不觉疲累。
大姑娘沈姝已能担事,在旁协助母亲操持,算是历练一二。
王嬷嬷送了珍宝库二度拟来的单子,请夫人过目。
沈姝跟着一同看着,也是才知晓沈府家底这般丰厚。那单子上当先几样,件件都是平日碰不着的宝贝,父母亲对三妹是当真舍得。
沈姝敛眉,她已定下婚约,只是因国丧尚未商讨成婚之期。但自三妹封妃的圣旨传到伯府,府上其余事宜都一并搁置,内宅上下更是全心全意以三妹为先。
作为家中的嫡长女,沈姝少有受此冷落之时。三妹回府后得尽父亲偏爱,如今又是诸姊妹中姻缘最盛者,风光无限。
“姝儿觉得如何?”
沈姝顺着母亲的指引,略略说了些自己的见解,帮着核对有无疏漏之处。
三妹入宫乃阖府要事,若有闪失,丢的是宁远伯府的门面。虽则心中有些酸涩,但她得分清轻重缓急。三妹得封宸妃,于家族大有助益。旁的不提,有一位皇妃妹妹撑腰,她未来在夫家更有底气,逢年节也能与宫中走得更近些。沈家在朝廷地位一代不如一代,家中人更是要拧成一股绳才是。
大姑娘明事理,端慧大气,秦氏很是欣慰。
至于三姑娘,她与宁远伯有更多考量。毕竟是半路接回家的女儿,感情不深。这出嫁的妆奁得备得格外体面,叫她多念着些伯府的好。
“珊儿呢?”秦氏大半日不见幼女,便问了一句。
沈姝接话道:“四妹在瑶华院呢,说是要讨教课业。”
“好,好啊。”秦氏笑着点头,小女儿也开了窍,知道要与三姑娘好生相处了。
她交代王嬷嬷道:“过会儿你送些点心去瑶华院,记得多备两个姑娘爱吃的几样。”
“夫人放心,老奴有数。”
“长子失踪一案尚可以如此解释。但老县令失踪后,多少人到宅中来寻,不可能毫无察觉。”
托元朔帝的福,故事在脑中愈发清晰。沈幼宜何尝不知道这段传闻是无稽之谈,但偏偏越是夜深人静,越易胡思乱想。
樱唇翘起,福至心灵一般,帝王忽然开了窍,柔声哄道:“好了,不去想了,莫怕。”
沈幼宜已然困倦,只撑着一线不敢睡罢了。
郎君安抚的话语叫人心定,女郎渐渐卸下了心防。
她呼吸变作平稳,不知何时安然沉入了梦乡。
借着月光,女郎睡着的模样很是乖巧,安分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侧向外间,半边脸贴于软枕上,长睫在恬静的面庞投下两道阴影。
她兀自睡得香甜,似有若无的女子馨香萦绕在枕畔,帝王却是彻底没了困意。
滴漏声声,夜过子时。
元朔帝掀开一角锦被,独坐于榻旁。
今夜根本无法安睡。
讲到小儿子破案关键处,说书人再度停顿,开始拿着一盏烛火,四下用小笸箩收钱。
沈幼宜松一口气,帝王低声道:“尸身在古槐树中?”
他们二人不知不觉已离得极近,清冷的声音贴入沈幼宜耳畔。
沈幼宜仍攥着他的衣袖,同样压低声音:“十五年前那位老大人判一桩棘手的案子,于月圆之夜在院中踱步,细思案情。他见院中古槐树上有微光,以为是被告白日行贿不成,又将银钱藏于此,才上去一探究竟。”
几株古槐树都有几百年树龄,三四人环抱粗细。其中一株由于年岁长,又遭虫蛀蚁咬,树干内部逐渐烂出了一个树洞。只是洞口被浓密枝叶遮挡,无人发现罢了。
“老大人攀上树,踏空一截枯木,不慎坠入树洞中。又因里间树杈恰好卡喉,宛如上吊一般,就这样失了性命。”
元朔帝自然地接过她的话:“十五年后,长子于中秋夜同样发现微光,上去查看时,却不慎落入同父亲一样的陷阱。”
沈幼宜点头,后面人们察觉真相,劈开槐树,只见两具森森白骨,其上饰物赫然属于父子二人。
而那点微光,是因乌鸦素日习性,爱叼些亮闪闪的物件回巢罢了。
一节故事终了,看客意犹未尽。茶楼中气氛已烘托到此,又有看客点了一出志怪戏。
说书人今日赚得盆满钵满,惊堂木使得愈发得心应手。
这篇新故事沈幼宜未曾读过,接二连三有人丧命,骇人听闻远胜上一折戏,却又叫人听得欲罢不能。
元朔帝瞧身畔的女郎,一壁害怕,一壁又专注听着,果脯已然许久未动。
他心下有些好笑,欲开口时,下一刻女郎柔软的手心却攀上了他的手。
元朔帝身形僵了僵,女郎掌心微凉,柔若无骨地贴着。
看台下说书人仍在有声有色说着,沈幼宜专心于此,并未分神。
帝王垂眸,慢慢回握过去,一时却再难以听进一字。
年轻,只是一个不太好,但是足可以慰籍他的借口。
她隐约觉出点不对,但他的嫉妒一贯强烈,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又不是不甘寂寞的红杏,每对夫妻都是不同的,难道您当他们也是中原风俗?”
伏在她颈侧的男子低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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