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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贵妃失忆之后》 60-70(第19/28页)
有漏了什么?”
沈幼宜简单翻了两页,一丝一缕皆帝王所赐,宫中事事周全。
她摇了摇头,向萍笑着接口道:“姑娘是回家,若有什么缺的也能立时补上。”
虽说是个冒牌的伯府千金,但由帝王作保,殿中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沈幼宜翻过一页书,她原本来历不明,贸贸然住入这座华丽殿宇,怎么看都像是为人禁脔。
但向菱、向萍为首,殿中上下从未对此闲话过半句。帝王安排予她的这二位姑娘,皆是可用之人。
向菱年长,行事沉稳。
至于向萍,沈幼宜笑了笑,还很有说书的天赋。
在她煞有介事的猜测下,自己这位“沈家小姐”,是因种种原因受家族排挤,不得已在别庄长大。
因缘际会她结识了帝王,什么金风玉露一相逢,帝王为她做主,令她风风光光归家。
沈幼宜瞧着向萍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同她的菱姐姐一起,陪她在沈府后宅博出一番天地,拿回属于沈三姑娘的一切。
沈幼宜哭笑不得,最后也没有解释。
向菱道:“陛下晚间要过来,姑娘不如早些准备?”
“嗯,陪我去择身衣裳吧。”
衣橱中多的是未上身的新裙裳,沈幼宜瞧镜中的自己,几日的功夫,眉眼间的神态已经说不清有哪些不同。大概除了样貌,连心境也随之适应回去。
此间视野开阔,沈幼宜知道陛下与宣国公世子有正事要议,便一礼先行告退。
她想了想,上一回三人聚于一处,都忘记是何光景。
风吹动女郎鬓边步摇,谢明霁很快收回目光。
在宫中数月,往来礼仪之中,她十足十有了贵女模样。
怎么有人和自己儿子说话都那样一板一眼,太子在人前威风,可到了元朔帝面前,却连大气也不敢出,这其中固然有险些被撞破的因素,可她阿耶和阿兄说话就不会这样。
“我想陛下一定和庙里金银塑身的偶像一样庄重,规行矩步,说话听起来和教我念书的先生一样累,也不知道您的娘子儿女什么时候能得到个笑脸。”
元朔帝的神情冷了下来,却没教她瞧见,温声道:“要宜娘给朕献舞,可真是难为你了。”
她之前身边的郎君大约一个比一个俊秀,会低三下四地哄女郎高兴,骤然遇见太子的长辈,对他当然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意。
他忽而生出些恨,她的失忆症怎么这时候就不发作?
沈幼宜一时失笑,她还不至于听不出他的恼怒,不介意哄一哄他,柔声道:“哪有的事情,我见了陛下一下就后悔了呀,当时怎么就没壮着胆子地瞧瞧您的脸,否则我早就想……”
第 68 章 第 68 章
沈氏一族落魄多年,没收的田产存银虽被发还,可归还的过程中难免有许多意料之内的损失。
纵然改判无罪,也不可能回到昔日的荣光,宗族凋敝,官吏猜度着贵人们的心意,便也轻慢了许多。
长安城内的宅邸已经归于他人,珍玩字画亦有缺损,沈玉璞与柏氏得了这条性命已然是万幸,两人失去了唯一的亲生女儿,甘愿回乡,长子虽说留在京师,可他生活俭朴,租赁一处小院子也就够了。
阿耶被还自由身的时候,沈幼宜听太子说起过一些家里的事情,他对萧彻的情意尚无知无觉,有心在她面前邀些功,逗着她开口,试图教她撒娇献媚,便答应再为她将那些缺失的财物补全。
但她那时早就暗中生怨,并不愿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对太子低声下气,求他帮忙出头,便贤惠地教他不必为这一点东西多费心思,该将目光放得长远些。
连太子妃也不想做了,那个宅子爱归谁就归谁。
她几乎都忘记那处宅院里住过多少人,她曾经在这里度过了多少快乐的时光,或者说下意识回避了这些记忆。
午时将近,雅间外,向萍送走了弹月琴的女伶。
三姑娘很喜欢她的曲子,还命她打赏了二两银子。
“姑娘,今日是在外头用午膳,还是回府?”
窗下街景渐渐热闹起来,沈幼宜道:“回吧。”
她没有乘车驾,马车在后不疾不徐跟着。
迎面吹来的风已没有冬日的寒意,再往前走一段,就是京师贡院。
沈幼宜停在一家糖画摊子前,摊主笑呵呵招徕生意:“姑娘,想要个什么画?”
摊上还摆着些成品,年轻的女儿家,多爱些花草蝴蝶。
沈幼宜思忖一二,抬眸道:“画个金元宝吧。”
摊主预料不及,反应过来后笑沈愈加爽朗:“好嘞,金元宝。”
他将黄糖与白糖混合着融化,以一柄小铜勺盛出。
风中弥漫着丝丝甜味,摊主手腕提、放、顿之间,一枚精巧的元宝跃然于光洁的石板上。
摊主放了竹签,待得画成以小刀铲起。
黄澄澄的糖色在日头下映照,还真有几分金元宝灿烂之感。
“您拿好。”花苑一角,清静些的竹凝亭外,向萍与国公府的侍从遥遥守着。
“能认出我么?”“只是风声。”
月色昏黄,察觉到对侧人又停下了手中的墨笔,元朔帝的声音里透出些许无奈。
沈幼宜尴尬地笑了笑,想到自己眼下的模样,大抵就是书中所说的“风声鹤唳”。
“画得如何了?”看沈幼宜实在心神不定,元朔帝有意开了话题。
“快好了。”沈幼宜答曰。
他们在烛火下同看图纸,沈幼宜道:“臣是在想,能否给江东犁再加一处机关,最好能自如控制犁铧入土的深浅。如此一来,更能适应深耕或浅耕的不同情况。”
不过她暂时没有合适的思绪,只能在另一张白纸上胡乱画着,找些思路。
元朔帝瞧江东犁的犁梢处添了扶手,两边向上弯起,又好像牛角,使整件犁具都精致生动起来。
“这有何用意,是便于牵引?”
沈幼宜老实道:“单单是装饰罢了。臣不小心溅了墨汁,所以描摹了几笔成牛角的模样。”
平日里农民辛勤耕作,这等华而不实的东西实在没有多大用场。不如省却一段木料,多节省几个铜钱,一根横杆足矣。
元朔帝微微一笑,沈幼宜也觉得自己这几笔加得天衣无缝。
“殿下觉得如何?”
烛火摇曳,沈幼宜笑着抬首时,猝不及防正撞入昭王殿下眼底。方才他们不知不觉已靠得很近,四目相望时,沈幼宜几乎可以在对方眸中看清自己的模样。
夜阑人静共处一室,二人都有些不自在,不约而同往后退开些。
元朔帝去看扶手处的那对牛角,这几笔很有沈幼宜自己的风格。
他道:“回京的时间尚算充裕,这两日可以停在镇上,多去村中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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