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菟丝花: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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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要抵京。

    凌元洲和柯沭都陪孟涞去接应一二,怕孟涞一根筋,吓着人家姑娘。

    唐妈妈兴奋了半个月,以为大少爷再也不会来的时候,一抬眼却瞧见了刕鹤春的身影。

    她失望极了,想了想,又去找于妈妈报信。桑晚直笑,“方才我还道财生哥是不是不喜欢你呢,这会儿看,你们都快成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常渊不曾喝酒,听着她愉悦轻笑,耳根都颤了颤。忽地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发烫,唇角轻扬。

    “刘兄为人坦荡,爱恨也直接,比之那些笑里藏刀,背地里使刀子的不知要强了多少倍。”

    此话说完,二人都一怔。

    桑晚瞧他一眼,“怎的这样说?”

    莫不是想起什么来了吧,难不成他曾经被这样对待过?

    常渊默了默。

    “没什么,”他声音有些沉,“不过是发自内心厌恶罢了,此等做派本就令人不齿。”

    桑晚深以为然,低声应和:“我也着实这么想。有些高门大户……”

    她看了看桌上和谐的气氛,没说下去。

    常渊也不曾追问,听她轻笑几声:“阿娘,今日多用了碗汤,我要多谢谢蔡婶啦。”

    罗胥君也笑,众人乐作一团,刘财生还晕着,呵呵笑了几声,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

    “别扯你那文绉绉的惹人心烦!”桐花叼着肉,不忘怒怼回去。

    “花儿!”蔡氏放下筷子,正经道:“你哥这是读书呢。”

    “喝成这样了,读什么呀——”

    “有我当年风范,”刘叔适时开口,一拍儿子的肩膀,“就是酒量不如我。”

    一派和乐,桑晚都笑出了声,胳膊肘碰了碰常渊,头微微侧过来,“刘叔和财生哥确实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她重复。

    常渊带着淡笑,几乎能想象出她弯着眉眼,笑意俨然的模样。

    他也微微侧过头,学着桑晚方才亲昵的样子。

    “我好像明白为何那日,你没有对她们发脾气了。”

    方才怎的没发现,二人竟靠得这般近……桑晚耳尖有些发痒,杵着的碗筷顿了顿,凝神想起那日的事。

    “那日,哎呀……”

    她叹。

    常渊静静地听着。

    因为她的世界不吃人。

    她的世界没有他眼前一片浓雾中,仍旧紧追不放,要吞噬人血肉的妖魔。

    她的世界,是可以说错话,做错事的,可以容忍那些无心之失。

    平和安宁,容忍下世间并不那么完美无缺的人。

    可她又在这一片瑕疵中,成了最完美的那一块。

    常渊听她道:“生气是肯定生气的嘛……不过你是不知道,我们刚搬来的时候,蔡婶很瞧不惯我娘……”

    她低了声音,拉过他的衣袖,依旧凑得极近,几乎能感受到她轻盈的发丝。

    吐息喷洒在耳侧,常渊耳尖轻颤,不曾挪动身姿。

    她吃得很开心,语气也比平日活跃。

    “阿娘身子弱,迎风咳嗽,在家甚少干家务。蔡婶瞧见,小声嫌弃我娘什么也做不成,身子太弱,被我听着了,”她回忆起往事,头微微上扬,气息便又轻轻上移,落在他的发间,“我气得直哭,阿爹忙着安置家里,又不好告知阿娘让她伤心。”

    她道:“结果晚上,蔡婶就提着肉,刘叔带着酒过来,一手领着桐花,财生哥跑在前面……”

    “说要给我娘补补身子,她可羡慕这种文气优雅,会绣花会说话的娘子。让我娘身子好了后教教她。”

    桑晚见常渊面色柔和,打开了话匣子:“你是不知道这对阿娘有多大的安慰,当时我娘刚……”

    她忽地咬了舌头,塞了口饭,不再开口。

    常渊偏过头,只余夜间嘈杂的蝉鸣。少女清悦的音色不再,就连那缱绻盈盈的茉莉香气,也随着主人轻移开的身子而远去。

    他抬起指尖,揉了揉耳根。

    “当时如何?”

    “就是搬家嘛,”桑晚口中塞满,含糊道:“你还吃些吗?对了,你若想要喝酒也不是不成呀,过阵子养养应当就能喝了,最近还要喝药,今日孙大夫说的话可记住了?”

    常渊笑笑。

    “记住了。”

    这话题转得真是……很不高明。

    “总之。”

    她开口,像是要给这番对话下一个定论。

    “人生不过三万天,”桑晚举起筷子,夹住了一片卤肉放进常渊碗中,“吃了这一顿,所有不开心通通翻篇。”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桐花不知何时偷偷吃了酒,这会儿面色绯红,傻乎乎笑着:“阿娘,我想染指甲。”

    “想想想,你什么都想,”蔡氏口舌不饶人,过了会儿道:“桑晚染不染?我明日去采些花来。”

    桑晚下意识拒绝:“不了吧,要包着手好久呢,我做事……”

    不方便还未说出口,便听罗胥君道:“我们桑晚上回染指甲还是小时候,这都多少年了。”

    “桑晚姐手这么好看,不染太可惜了。”

    桐花说话都带着酒意,“染吧染吧,过几日便是七月七,好看呢。”

    桑晚看了看自己的手,“还是算了……”

    “这次便莫要算了,”常渊忽地开口,“要做什么的话,不是还有我么。若不便,我帮你染便是。”

    桑晚抬首,看向常渊。

    男人身上没有酒气,清爽干净,即使眼盲也从未让自己邋遢郎当。她垂眸,常渊圆润坚硬的指甲映入眼中,显得她指尖更秀气小巧。

    确实……许久不曾打扮过自己了。

    她看向常渊的面庞,闻着男人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点了点头。

    “也好,”她转过头,弯了眉眼,“麻烦蔡婶了。”

    桑晚倒是不惊讶,见他大步流星走进来,冷着脸和皮,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她也不惶恐,只给他倒了茶,然后自己去一边插花。

    刕鹤春已经进来了,便也不会揪着往事不放,还是很大度的,深吸一口气道:“你倒是悠闲——母亲昨日还问我多日不回苍云阁是出了什么事情。”

    其实赵氏没有这么闲。她根本没问,且还抱怨了几句:“你媳妇真是个哑巴?这十几日晨昏定省我都没理她,她竟然也坐得住。”

    母亲说的时候不以为意,但刕鹤春却微微有些不平。从前阿琰刚嫁进来的时候,母亲若是生气,也对阿琰不理不睬。阿琰回来就道:“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母亲,坐在那边如坐针毡一般。”

    但她也不愿意自己去问,只道:“我初来你家,没处去问去说,只同你亲近一些,便来诚心诚意问你,你若是去问了,母亲还要怪罪我,以为我搬弄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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