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菟丝花: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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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报复他们也太容易了。

    刕鹤春:“……”

    他确实没脾气了,道:“什么事情好笑?”

    桑晚收了笑脸:“没什么。”

    刕鹤春不去跟个小姑娘辩解这个,只道:“待会见了岳父岳母,对川哥儿要亲近些。”

    看在她还年幼的份上,他愿意再教导教导。

    要是她自己知晓努力上进就好了,他就可以甩开不管了。朝堂的事情那么多,他真没有时间为她多操心。

    一切还是要靠她自己。

    桑晚便又点头。于妈妈瞧见两人的气氛不太好,心里高兴,伸出手去接川哥儿,“老奴抱着吧,给川哥儿喂个果子。”

    刕鹤春却皱眉,“三岁了,吃个果子还要喂吗?”

    他从小矮几上拿了香果给他,“可以自己吃吗?”

    川哥儿很激动,“可以的。”

    他话说得很清楚。

    他很喜欢父亲,但父亲来去匆匆,也不怎么来看他。他依着父亲,道:“川哥儿还可以自己吃饭了。”

    刕鹤春笑起来,“这才是好孩子。”孙大夫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他叮嘱了些要点,又安抚了好一阵慌乱的罗胥君,最后才看向面色苍白,气息混乱的样子,神色凝重。

    “手伸出来,”孙大夫给他把着脉,“你的身子自己应当知晓,原本重伤便不能轻易受寒、劳累,这才多久,前几日夸你身子养得好,怎么这么折腾自个儿?”

    套了牛车去请孙大夫来的刘叔开口:“都是这小子给闺女儿背回来的,又来我家敲门,请我去寻你。”

    孙大夫神色稍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倒是没看错人。”

    他看向躺在屋里,还发着高热的桑晚,“她心思重,小小年纪便撑着家事,从前我还担心她日后……如今倒好了,你二人往后同心扶持,日子定不会差的。”

    常渊沉默点头,送走了他。

    厨房的小炉中原只煮着他和罗胥君二人的汤药,今日却多了一份更添苦涩的气息。

    他端起药,第一次去了桑家小院的主屋,罗胥君的住处。

    听见敲门声,罗胥君顺了顺气,开口道:“进来。”

    常渊端着药,推开了老旧的木门。

    屋子里有着沉重的苦气。日日浸染着药的苦涩,这股气息萦绕不去,久久停留,连带着病人身上颓败的气息也经久不散。

    “往前来些,这处有把椅子。”

    罗胥君体谅他眼盲,伸手接住了药碗,放在桌面上。

    她也刚从女儿处回来。

    自小漂亮、要强的女儿面色惨淡,唇色干裂发白,她心疼地流着泪,又怕自己碍事,匆促喂了水便退下几步,让孙大夫为她诊治。

    瞧着骇人,所幸只是受了寒。但又不知为何心神恍惚,像是受了惊,在昏迷中也不安稳,只能又多开了些安神的药。

    罗胥君自听到雨夜崴脚,泪水便止不住了。

    此刻听到孙大夫那样说,捂着面,身子疲软地回了屋。

    她方平复下情绪,便见常渊送来了药。

    男子身量高,却没了那等面对着常人,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威压。他背着桑晚回来时,满身湿透,顾不上自己便去了刘家,等孙大夫来了,才匆促换了身衣裳,此刻还未歇过。

    罗胥君轻叹:“你也累了,昨夜多亏有你,这会儿阿晚还没醒,你且先去歇会儿,莫要熬坏了身子。”

    常渊顿首,半晌才开口,将昨夜种种全盘托出。

    末了,问道:“晚辈知此冒昧,却也想问问伯母,当年往事……究竟如何?”

    自听他开口,罗胥君的鼻腔便全然无法呼吸了,张了张口,捂着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惊扰到昏迷中的女儿。

    “她是……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桑晚见他们父子情深,扭过头去撩起窗帘看外面的人群拥挤。

    她病了之后,一直都没有出过国公府的门。应该说素膳去世之后,她就觉得外头的天并不是那般吸引她了。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死了也好。死了跟素膳一块做伴,来生也许还能做个姐妹。

    她到最后的那些日子,一点也不羡慕人间烟火。她只是盼着自己在睡梦里死去,那样病痛也不会折磨到她了。

    彼时川哥儿从国子监里面回来看她,她枯瘦如柴,气也出不了多少,但还很温和的问他,“我想来想去,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你为什么会远离我呢?”

    川哥儿半响没回话,好一会儿才道:“母亲多虑了,只是儿子天性如此罢了。”

    可你明明不是。她是见过他和赵氏,于妈妈还有他那个新婚小妻子亲昵相处的。

    桑晚直到死也没有明白,便也不准备明白了。刕鹤春便见她又开始发呆。她好像很喜欢这般静静的呆在一个角落里想自己的事情,有时候脸上露出来的神情像是看透沧桑之人才有的,没有一点儿这个年岁该有的活气,整个人看起来不讨喜得很。

    但他又实在没有办法对她生气。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的神情太柔和了,竟然让他不忍斥责。他便将川哥儿送了过去,“你抱会。”

    桑晚猝不及防接了孩子,还没回神,身体的记忆已经将人给熟练的抱在了怀里。她僵了僵,小心翼翼又将人放在凳子上。

    她小声说,“我抱着他害怕。”

    刕鹤春好笑,“你刚刚抱得很好啊。你怕什么?”

    桑晚:“我就是怕。”

    刕鹤春只好作罢。

    等到了折家,他自然是去跟岳父和大舅哥等人一块吃酒谈天,川哥儿被桑晚带着去了后院见折夫人。

    折夫人一脸欢喜的将川哥儿抱在怀里,亲了好几下,“我的乖乖,想不想外祖母啊?”

    川哥儿却已经不太记得她了。但于妈妈常常提起外祖母,他也是有印象的,点了点头,“记得的。”

    折夫人便红了眼睛,“川哥儿,你的眼睛和鼻子就跟你阿娘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川哥儿对生母没什么印象了,但刚刚在马车上父亲教导过他阿娘两个字,他便连忙循着记忆去看桑晚。

    折夫人顿时心痛如割,心里为自己苦命早逝的女儿不值当,却又不好当着孩子的面发脾气,忍着酸涩的泪意对婆子道:“你先带着川哥儿去玩。”

    唐妈妈和于妈妈等人带着一干奴仆便退了下去。折夫人冷着脸问:“听闻你不愿意将川哥儿接回去养?”

    桑晚:“我是愿意的。只是婆母不愿意。”

    折夫人:“听闻你也不愿意接手中馈?”

    桑晚就轻轻笑了起来。她才到家,唐妈妈等人也都还没来得及说,但母亲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看来嫡母的消息还是很灵通。

    她道:“接了也不会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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