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破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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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恋爱过,我对恋爱的全部理解都是他给的,从十八岁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让我觉得有压力。”

    在她眼里,爱情和赵成溪之间是等号。

    她笑了下,“而且差距是既定事实,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他给我的是他能给的最好的,我也给了我能给的最好的,我并没有矮他一头。”

    听了这话,陈佳佳愣住良久。

    接着抬起手竖了个大拇哥,“通透啊青娩。”

    “这种心态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不仅咱们要想得开,对方也得扔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才行,这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觉悟啊。”

    郁青娩好笑地看着她,“怎么了这是,这么感慨?”

    陈佳佳展眉舒了口气,“也没什么,就是最近爱情友情双受挫,心态有点崩了,看看你们呢,我又觉得好的爱情是有魔力的!”

    以前她对门当户对嗤之以鼻,奉信交友自由,可真陷入需要她无限向下兼容的友情和爱情时,她才恍然觉得门当户对是某种层次上的思想对等,否则就是一座休眠的活火山,会在经年累月的疲惫里达峰,继而湮灭一切。

    但如今看到他们,她更加坚信好的爱情最重要的是找到好的爱人。

    好的爱人能冲破所有枷锁框架。

    而好爱人半小时后踩着落日进了小院。

    陈佳佳很有眼力见儿的闪人,坚决不给cp当电灯泡。

    赵成溪将拎着的保温小木箱子搁在茶几上,手握着santal肚子将小狗移开,在郁青娩身边坐了下来,随口问了句聊什么呢。

    他穿了件无袖网织衫,网孔微松,隐约透出肌理。

    冷白肌肉上浮着一层薄汗,沉得很勾人。

    郁青娩不禁抬起手,指尖在他微深领口处摸了摸,弯着眼睛笑,“聊你呢。”

    赵成溪抬了下眉,微侧身,手臂曲起搁在沙发靠背上,似笑非笑的:“是聊还是撩?”

    目光也意有所指地往她指尖上落了落。

    听到这话,郁青娩不仅没收敛,反而更深地朝领口内伸去,嘴角拎着一本正经的笑弧,“是聊啊,二声。”

    赵成溪哼笑一声,抬手抓住她纤细腕骨,用力把人拽过来,他微低头,张嘴咬住她指尖,牙齿在她指腹上磨了磨,故意用气音讲话,“是吗?我怎么你是在撩?”

    郁青娩被咬得脸颊烧红,有些扭捏的:“明明是你在撩。”

    深V网织衫,珍珠链,配上那双翘起的潋滟桃花眸,简直就是勾魂摄魄的男妖精!

    现在男妖精竟倒打一耙。

    男妖精笑了声,在她手指上亲了口,探身打开小木箱,从箱子里捏出一倍壁生水雾的鸡尾酒,中央一颗圆形冰球,四周围淡蓝淡银的细密色圈。

    修长手指捏着酒杯,微凉杯口碰了碰她唇,“宝贝尝一口。”

    郁青娩闻到很浓的酒气,低头喝了一口,口感微辣,夹杂着一点酸甜,她被转移了注意,好奇问了句怎么还特意带酒回来了。

    赵成溪端着酒杯又喂她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我家宝贝不是要星星吗,我得摘回来啊。”

    从港城回来那晚,他们没回羡仙巷,而是回了一昭馆山,熄火的车子在昏暗夜灯下颠簸了良久才安静下来。

    她又气又怒地丢下一句:你把星星摘下来,我就不生气了!

    这颗星星足足摘了接近一周。

    看着这杯亮闪鸡尾酒,郁青娩开心又好笑,“这哪是星星啊!”

    赵成溪晃了晃杯子,“怎么不是?这杯酒就叫水星。”

    “……你强词夺理!”

    谁知他厚颜无耻地耸耸肩,大言不惭地悠悠道出一句。

    “沾理就行。”

    话落之际,赵成溪贴杯口喝了一大口,掐紧她双颊,倾身亲了上去,将冰凉酒液缓缓渡了过去。

    几次接吻后,酒液已空,只余一颗伶仃冰球。

    他展臂将玻璃杯搁在茶几上,冰球撞出很清脆的一声轻响。

    接着掐住膝窝用力朝前退去,俯下身子,在她细颈锁骨处急不可耐地吮吸亲吻。

    嗓音沉哑勾人,“宝贝,好饿啊,怎么办?”

    郁青娩小口急喘着,目光下意识往餐厅那边递过去,“阿姨已经做、做好饭了……”

    赵成溪不甚在意地应了声,咬住她耳垂,用力吮吸了下,郁青娩大脑皮层猛地颤栗了一下,酥麻感顺着脊骨绵延到脚趾,她颤着眼皮偏头去躲。

    他得逞地勾唇笑,坏心眼地用舌尖舔着她耳廓,又边朝她耳窝吹气边笑着低语。

    “先吃我吧宝贝,我比饭好吃。”

    第66章  66.青溪

    晚秋已到, 落羽杉翠绿细叶渐渐染上枫叶红,层林尽染,连垣红遍。

    小院里的油桐树叶也变黄, 满地金黄。

    郁青娩拿着芒花扫帚在扫院里的落叶,小堆成塔,搁在桌上的手机忽地嗡嗡震动起来,她拎着扫帚过去瞧了眼, 是从北荟打来的陌生号码。

    她捏着手机犹豫几秒,本想挂断, 又想到可能是以前的客人,还是按下了绿色圆键。

    “喂,您好。”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带笑女声,“你好,郁青娩,我是北荟花鸟系的主任陈泠兰。”

    听到“陈泠兰”三个字, 郁青娩愣了下,惊讶地看了眼通话界面, 疑惑又略带激动地重新搁在耳边, “陈老师,您、您怎么会给我打电话?你还记得我?”

    陈泠兰笑了声,“当时我的每节课你都来听, 作业也都跟着交,我对你印象很深。”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问你有没有意向重新回来学中国画。”

    郁青娩双眸瞠大, 红唇张开, 惊愣地未出声,良久才反应过来陈泠兰的话意。

    她大脑泛蒙, 总觉似在做梦,没拿手机的那只手不由紧张攥紧,声音都变得空虚,“您、您的意思是回北荟重修中国画吗?”

    “对,重修中国画,但不是在北荟。”

    闻言,她更懵了,“不是在北荟?”

    陈泠兰“嗯”了声,“前几年,英国的UA大学跟我们学校合作开设了中国画系,系主任William·Blake看了你在洲城展出的作品,很欣赏你的画,有意让你过去系统深造。”

    William·Blake对于每个喜欢中国画的学生都不陌生,他是当代东西融合画作的第一人,中国画笔触,中国元素的叠加让他的画作独具一格。

    郁青娩一时有些反应不及,“陈老师我、我……还没想好。”

    陈泠兰对郁青娩的回答并不意外,“这不着急,你仔细考虑,一周之内答复我。”

    顿了几秒,她再次开口,“我看得出你爱中国画,你的画也很有灵性,去英国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作为曾经带过你的老师,不希望你错过这个机会。但出国不是个简单的选择,事业父母朋友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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