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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风月破碎》 40-50(第17/20页)
郁青娩破涕为笑,抬指拽了下他衣角,“干嘛呀,明明是好听话,又毁气氛。”
“我没有觉得你不好,我以前是有一点点介意。”
赵成溪轻叹一声,心底泛软,捧着她脸颊的手轻捏了两把,“干嘛呢,哄我啊?”
“有有你不仅以前可以介意,现在可以,以后也可以,不只一点点,很多也可以,反正已经是你男朋友了,随你介意。”
他笑一声,很是夸张的,“你要是一点不介意,那我还不得焦虑到失眠?”
郁青娩越听眼尾弯的弧度更扬,拽着他衣角的手朝后一寸寸挪,继而环住他劲瘦的腰,迈两步将自己埋进温暖怀抱里。
没再去“哄”,也没再去宽慰。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介意的,你以后要更爱我一点才行。”
赵成溪也顺势低脖,下巴抵在她柔软肩窝,闻言勾唇笑着应好,“让你监督一辈子,看我有没有说到做到。”
郁青娩眼尾弯成月牙,脸颊蹭了蹭他脖颈,“你嘴好甜啊。”
好会说甜言蜜语,好会让人反复上头。
“不过……”
她莫名大胆,偏了偏细颈,唇贴在他耳侧,“你今晚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吗?”
赵成溪没料到她会大胆发言。
手掌在她腰后拍了下,似是暗示,似是警告,“刚才害羞的想揍人,这会又主动招惹,宝贝你川剧变脸呢,真是善变。”
郁青娩忍着脸热,继续大胆试探,“那你真没这么想吗?”
这话她是带着答案问的,她知道他想,很想。
之前很多次他都想。
之所以没有付诸实践,能够及时刹车,或许是因为两人复合不久,不想节奏太快,但更多的或许是为此。
要解释清楚,要事无巨细,他才肯迈出那一步。
月满则亏,可是他截然相反。
情人拉锯战,终有一方告捷。
赵成溪主动败北,讨饶般,“饶了我吧宝贝,今天不行。”
她好学生般求知若渴,“为什么?”
他被气笑,抬手捏她后颈,将人拎出怀里,咬牙切齿的,“怎么回事啊,非要招我是吧,还为什么,能为什么,没套啊。”
郁青娩恍然大悟般想“哦”一声,但音刚发出半个,就被人捂住了唇。
眼前男人瞧着凶神恶煞的:“别说可以不用!”
她这下是真的红如虾子,尾巴都要蜷起来了,睫毛飞快眨了几下,飞快摇了摇脑袋,含糊不清一句我没有!
虽然赵成溪被她语出惊人给惊到,但论大胆,他终是技高一筹,转瞬收起生手生涩,勾起大灰狼吃人前的得意笑意,“竟然我们有有心有期盼,迫不及待,我会提上日程的。”
明明他是受益方,这话说得却十足大相径庭。
好似他是委屈配合方。
郁青娩难以置信瞪大双眸,震惊于他颠倒黑白的绝世本领。
她微撇撇嘴,“那我改主意了,你不要迁就我了。”
果真表情淡下来,一副遗世独立仙子样。
“我无欲无求。”
赵成溪闷嗓低笑。
他抬手揽过她肩膀,带着人朝外走,“是我迫不及待,求求宝贝大发慈悲,迁就迁就我吧。”
郁青娩也端起架子,冷冷淡淡一声“哦”,“那好吧。”
又怕自己松口太快,故意瞪他一眼,猫咪呲牙般装凶。
“你要心诚,不然佛祖不让菩萨保佑你。”
“不仅佛祖不让,菩萨自己也不想!”
拿这话去威胁不信神佛的赵成溪,也就她了。
可偏偏这一身反骨真就顺毛了,真就被威胁到了。
态度极好,心极诚,好声好气地说好听话哄人。
回去路上,郁青娩视线扫过后视镜,又骤然转回,这才瞧见上面挂着的圆滚滚的小菠萝,嫩黄色,坠着彩珠流苏,不衬这酷黑内饰。
很突兀,像是和谐空间被外力撕开缝隙,平添外物。
可就是这种不和谐的突兀,却让她心情意外明媚。
那种冲破枷锁,世俗眼光,抛开门第户对,她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姿态在他的生活里生根发芽,占地或许不大,却位立C位,无法忽视。
她抬手拨弄了下,心情极好,“你怎么还挂在这里了。”
赵成溪随口扯一句,“睹物思人呗。”
郁青娩心口甜死了,却故意唱反调,说他夸张,“一天就几小时不见而已,你好粘人啊。”
他学她说话,“我们恋爱脑都这样。”
车子拐入停车场,熄火瞬间,扭头看她一眼,单手撑着方向盘,昏暗里掀着唇角,探身在她上亲了下。
随即抬颈,垂眼,很纳闷的,“宝贝你刚知道吗?”
深夜很静,负二层停车场更静。
黑静配上这沉磁嗓音,很易酝酿出耐人寻味的旖旎。
郁青娩好像是一只触角机灵的小蜗,迅速察觉到危险气息,触角乍然回缩,指尖弹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就踩着踏板朝下跳。
一旁的人还维持刚才的姿势。
只是脖颈垂下,黑暗中似乎肩膀还在颤着。
似在笑。
她瞧了几秒,鼓鼓腮,忍住了没问。
沉默是金,不然生祸。
而赵成溪确实是在笑,被郁青娩时大时小的胆子给逗乐了。
刚刚若是想抓人,只是一抬臂的事,轻轻松松。
能逃走,不过是猎人故意放水。
寂寂灯火里,两人扣指比肩,滚轮闷响作声,似风尘仆仆归家的旅人,征途万里里,终于寻到自家那盏灯。
室内打着空调,消去室外热气,洗过澡后更是周身舒服。
两人一人楼上浴室,一人楼下。
赵成溪半湿着短发踩阶上二楼,浴室里淅淅沥沥传出水声,他唇角不由自主翘了下,没再朝屋里走,反倒脚步一转,走出卧室,朝一侧的画室走去。
前阵子便瞧见她经常窝在这小画室里涂涂画画。
他也进去几次,却没怎么细瞧过。
拧开门,抬手按开门侧的开关,灯光亮起的瞬间,室内容貌显露。
房间不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四壁是浅灰色的毛毡墙,中央是一张胡桃木色的长桌,淡蓝色毛毡上搁着一张未着笔痕的宣纸,三层同色调小推车挨在一侧,各式颜料,还有坠着一排毛笔的笔架。
另一侧还架起一个原木色的画板,夹着一张线稿。
毛毡墙上粘着大大小小的工笔画,还夹着几张写意花鸟山水。
瞧得出那些小幅的是客订纹身图,几乎都是工笔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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