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破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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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了声,“亲不够?”

    低头凑近,语气很拽,“再亲一下?”

    郁青娩心底莫名生起一股气,或许是觉得自己被小瞧了,抿了抿唇后,一鼓作气地踮起脚,张嘴在他勾起的唇瓣上咬了口,留下小圈痕迹。

    被咬了一口后,赵成溪乐了,笑得肩膀都颤起来。

    她被笑得脸热,下意识撇了撇嘴。

    垂眼捏了捏他修长的骨节,气势不足地威胁,“你再笑,下次我就不亲了。”

    赵成溪难得听话地敛住唇角弧度,面上态度端正,手下却进尺地握住她的手,掌心贴着,长指穿过她的指缝,缓缓交扣住。

    似在学她从前恋爱时的小动作,讨好般晃了晃,“那我可亏大了。”

    郁青娩忍笑破功,风铃般轻笑出声。

    这人真是坏死了。

    *

    淡绿色小花篮吊灯投出暖黄色的光。

    郁青娩坐在沙发上,膝上搁着个长绒抱枕,细指捏着软塌绒毛,一下一下揪着,视线却时不时落在赵成溪身上。

    重逢这么久,她很少像此刻这样仔细看过他。

    以前没勇气瞧,也怕偶然对视后会暴露心迹。

    跟十几岁时相比,赵成溪五官愈加深邃,眉眼多了些成熟,凌厉腮缘和微抿薄唇叫他瞧着有点凶,但那双春水桃花色的眼睛却恰到好处地将其柔和,反倒衬出几分缱绻多情。

    “虽然看自己男朋友不收钱,” 赵成溪手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扬了扬眉骨,带起几分玩世不羁,“但你这么盯我着看,可很容易让人误会。”

    郁青娩不明所以,“误会什么。”

    赵成溪勾起薄唇,他松开撑着下颔的手,转而撑在沙发上,朝前倾了倾身子,懒着腔调又别有深意地缓缓说道,“误会某人对我图谋不轨。”

    闻言,郁青娩瞳孔缩了缩,指尖收紧,差点将一小撮绒毛给大力扯下。

    她垂了垂眼,“我才没有。”

    默了几秒后又似鼓足了底气,重新抬起眼睫,直直望住他,“明明是你心思不单纯。”

    分开的几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以叫郁青娩从刚恋爱时被逗几句就脸红舌结,变成如今也能游刃的掩盖几番心思,有时能拿腔作势地小小反降一军。

    赵成溪闻言笑了声,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一张照片便叫他方寸大乱,甚至企图借酒消愁,又欲壑难填地追来求和,确实是他图谋不轨。

    郁青娩没有紧抓着话头不放,而是令起话题,声调落下一度,稍显严肃的,“我知道你今晚说不在乎以前的事是真心的,但我觉得这对你不公平。”

    从前自以为的成熟的分手,在往后几年的反复回想里,显得愈加草率又不体面。

    再次恋爱,她不想继续那份稀里糊涂的横冲直撞,这对他不公平,更对他们之前的感情不公平。

    郁青娩手指无意识抓紧抱枕上的长绒,掌心浮起层冷汗,深呼了一口气,忍着鼻腔渐渐上涌的酸涩,“我没有,没有觉得你没意思,也没有想拿你打发暑假。”

    分手时她自认寻到毫无破绽的借口,毕业季分手季,人生旷野,谁要被一段恋爱困在原地啊,后来一句只是闲来无事想谈恋爱打发时间,但现在觉得没意思了便终结了初恋。

    可偏又剜心般补了句,赵成溪你玩那么花,不会那么不懂规矩吧。

    也是这几句话却叫她在这九年里后悔不迭,却又无从补救。

    赵成溪抬手落在郁青娩后脑,安抚地揉了两下,因她的话而压平的唇线也松开,轻呼了下,“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不否认当初那些话的打击,也不否认曾信过恨过,可当冲动褪去,那份深信不疑便在经年累月里松动,到最后只剩一份不甘心撑起坍塌前那丝力度。

    而如今,不甘已寥寥无几。

    郁青娩细弱地抽了抽鼻子,眼眶微红地看着他,“我要解释的,也应该解释,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想好怎么跟你讲。”

    “你、你等等我好吗?”

    赵成溪指腹贴在郁青娩眉心上,温柔地抚平细褶,复又曲指在那处皮肤上轻敲了下,鼻腔哼出一声轻笑,“你说呢?”

    她半垂下长睫,蝴蝶扑翅般颤了颤,低柔声音含着明显亲昵,“我怎么知道。”

    闻言,赵成溪蓦地笑了声,目光落在郁青娩柔着光晕的脸颊上,心底却因为她似撒娇般的话而倏地一软,心情颇好地抬起唇角弧度。

    他鼻腔里溢出一声哼笑,打趣道,“有没有良心啊,郁青娩?”

    但也没再打哑谜般绕圈子。

    “当然愿意等,只要你想说,任何时候我都愿意听,记住了没?”

    郁青娩闻言眼框泛热,鼻腔也愈加哽起酸意,她松开被旋扭打结的绒毛,倾身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大臂上。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赵成溪抬唇笑了笑,“好。”

    郁青娩后扬了扬脖颈,水润眸子望住他,泛红眼尾弯起漂亮弧度。

    赵成溪也跟着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忽地想起某件事,他淡“啧”了声,“那我先跟你坦白件事?”

    “什么?”

    她不觉得有事能用上坦白二字。

    “夜市那晚后,我让助理去查了阿奶的事情,我知道没有人喜欢被人调查,但更不想旧事重提让你不开心,”赵成溪握着她半裸的瘦肩捏了捏,敛起眼底的玩世散漫,郑重地说,“这是至今为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郁青娩未曾想到是这件事,摇了摇头说:“其实没关系的。”

    赵成溪垂眸看着她,微敛起几分认真神情,“但我不想瞒你。”

    郁青娩抿了抿唇,犹豫了下,还是问出了心底疑惑,“那你……为什么没查当年的事?”

    赵成溪曲臂撑着侧脑,半垂着眼皮笑,指骨在她耳朵上弹了下,“还能为什么。”

    “因为不想把你跟别人相提并论。”

    但他也诚实,有些毁气氛地说刚分手那会儿没那么高尚,不查纯属是被气的。

    但郁青娩并不在意,手指下意识抚了下耳廓,嘴角勾了勾,心底难自抑地冒出密匝匝的雀跃。

    为他给的那份从前未告知的尊重。

    她很清楚,在他们那圈子里,调查恋爱对象家庭背景的事屡见不鲜,自是也带着位高权重者的睥睨姿态,暗含的矜下和防备更是不言而喻。

    赵成溪手指握着她腕骨捏了捏,“郁青娩。”

    郁青娩闻声扬脸看过去。

    黑润瞳孔映着顶灯,柔光漾动。

    他抬了抬下巴,故意恶声恶气的:“偷着胡思乱想就免了,那些乱想的功夫都用来谈恋爱,听见没?”

    她嘴角忍着笑,只很浅地勾起小弧,很乖地点了点头,嗓音扬着愉悦。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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