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假装不认识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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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把玻璃门拉上给回消息说有时间的汤茯打了通微信电话。

    她没聊池宴歌说的那半年语言培训的事。只说自己在收集医疗纪录片的资料, 看到有的医院会派骨干医生出国学习语言,问汤茯了不了解相关的事或者汤茯不方便说的话上哪儿可以查到。

    “这没什么不方便的啦,据我了解的话, 与工作无关单纯进修语言的情况还蛮少的。”汤茯在电话那头走路, 声音有点喘,“一般来说,都是要让院里医生出去外派研学啦、深造专业技术啦或者带团队去对外医疗援助之类的吧,在此之前都可能会组织一段时间的外语培训和临床培训。”

    汤茯跟路过的医生打声招呼, 又想起来问:“诶?你不是跟池宴歌在一起么按理说她应该比我了解啊?”

    挂断电话。

    陈序青明白了。

    原来半年不是她和池宴歌分离的时间, 而是池宴歌给她俩这段关系结束所预设的倒计时。

    乔献、池宴歌和陈以理的背影映在陈序青的瞳孔中。

    池宴歌再次回过头来看她。

    陈序青紧抿双唇, 最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完了这场遥远的烟花庆典。

    第二天,四人去位于荡川峡西段的融颂寺拜庙。

    大难不死的乔献,边上台阶边跟另外三人讲:“安安跟我说这融颂寺签文最灵的就是姻缘和事业, 来了至少要求一样再走。”

    “你不是来求平安的?”

    乔献挠挠耳朵:“也求呀。”

    一路拜进最后一座求姻缘的太阴星殿, 刚迈进门栏, 乔献就推推陈序青的胳膊:“去吧去吧你就试一试吧,好不容易来一趟, 再不求都该结束了。”

    前面, 求财的乔献拜的莲师宝殿, 求事业的陈以理拜的普贤神殿。

    而陈序青和池宴歌都没抽签, 乔献估摸着,这两人也该是在等最后一个姻缘殿, 毕竟这融颂寺有“一日只一签”这个不成文的习俗。

    求多了, 就都不灵了。

    话说回来, 也不知道这两人昨天到底吵了什么,一晚过去了气氛还是怪怪的。

    乔献推完陈序青,再往前进半步,瞄陈序青左手那表情冷冰冰的人:“池宴歌?你也求一个呗?”

    后来陈以理吐槽乔献不该当演员,该去当红娘,乔献非常赞同。

    回到眼前。

    陈序青和池宴歌一左一右跪在蒲团上,闭眼对着太阴娘娘的塑像祷告,哗啦哗啦,两个人摇晃签筒的频率相近,连掉出木签的时间都只差半秒。

    池宴歌起身后,陈序青没动,对住持双手合十,随后再单独掷了一筊。

    两反。

    意为不可以。

    走近池宴歌,陈序青同池宴歌一起领取签诗,陈序青看着池宴歌把一张签诗快速揉成团,她沉下目光,回正视线看自己手中一张。

    【有意未能往,月暗云中藏,风雨皆无度,遥遥隔天望。】

    凶签。

    陈序青垂下胳膊,乔献和陈以理去外面等了她旁边就只有池宴歌,她表情没有遮掩,池宴歌便笑着直白问她:“你的签文不好?”

    “嗯,看上去糟糕透了。”陈序青说完,走到炉鼎旁,说是求得凶签在此焚烧即可求得有一天的化险为夷,她玩笑道,“池宴歌,你该不会哪天又拍拍屁股就把我丢下了吧?”

    陈序青手捏着签诗,火焰燎扫签纸尾端,她没松手,“这签文看上去好像有这个意思哦。”

    池宴歌低了下头,走近陈序青身边,似答非答:“是么,你已经解出签意了?”

    “嗯,签意挺亲民的,比我初中背的古诗还要浅显易懂。”陈序青烧完凶签,看池宴歌那捏着一团纸的右手,“你不烧吗?”

    池宴歌笑笑,只说:“嗯,留个纪念吧。”

    从太阴星殿出来,池宴歌和陈序青的关系似乎有了缓和,那先前路过不想拜的莲师宝殿、普贤神殿,陈序青都回头拜了个遍,池宴歌陪着陈序青进去,两人再手勾着手出来。回车上,坐副驾的乔献若有所思地盯着后视镜看后排两人,尤其是手上扯着两张签文在看的陈序青。

    乔献:“陈序青,融颂寺这里可是一日一签,你这一次性求这么多,想求的事情可就不太灵了哦。”

    陈序青无所谓似的:“是吗,心诚则灵吧。”

    乔献无语,她去瞥池宴歌:“你呢,不会也跟陈序青一样傻咧咧求了三张吧。”

    池宴歌靠在椅背上看手机,对乔献的话置若罔闻,皱眉,大拇指在屏幕上连续四五下,抬眼见乔献甚至转头来目光锁定自己,只好说:“没有,只求了一张。”

    “哦?是吉是凶啊?”

    陈序青放下手中研究着的签文,想起来这事,她随乔献的问题看向池宴歌:“对哦,你签诗写的是什么?”

    池宴歌垂下胳膊,看眼乔献,看向陈序青,双唇轻启:“秘密。”

    “又来这套!”乔献对她这老朋友太无语了,“我的都告诉你了诶!”

    池宴歌稳如泰山:“嗯,我的不告诉你。”

    乔献眯眼:“你这个人不能老是这样,你这样不公平,而且很没有道义。陈以理就跟我交换了,还有陈序青——”

    说到这,乔献被自己的话点醒,她矛头一下转向另一位“不道义”人士,“等会儿,陈序青你也没跟我说吧!”

    陈序青只摊开手心,把留下的两则签诗举给乔献,表情特别无辜——

    “喏,给你,二换一,还有一个我实在记不到了。”

    晚上陈序青要下厨,这会儿,陈以理开车带拜完庙的一行人到达荡川峡的小镇菜场,露天,只用木编围栏插在泥土地上勉强构成隔开摊贩与车道的中间线。

    从车上下来进入菜场,陈序青和池宴歌这队走向右边,去挑蔬菜。

    陈序青回头瞄眼见乔献那两人确实走远了,她才拉住乔献的手低声好奇:“池宴歌,你那张签诗到底是什么,给我看看吧。”

    池宴歌不理会:“你的那张没给我看啊。”

    陈序青啧了声,嘀咕:“我那张……都跟你说了糟糕透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到底是真的记不到了,”池宴歌看她,“还是不想说出来而已?”

    陈序青叹气:“拜托,你不要明知故问了好不好。”

    池宴歌笑笑:“行啊,我不问,陈序青,既然你都不想让我知道,我是不是也可以不让你知道?”

    两人拉扯期间一步没停,从进菜场一路走到家简陋的果脯铺门口,交叉木杆支撑开透明塑料布,五颜六色的干果脯,仔细闻能闻见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甜香。

    陈序青停在遮阳伞下,松开手,她说不过池宴歌只好闭嘴转身,顺手捡起装选果脯的塑料筐,压根没看清是什么水果就一个劲往套了塑料袋的红筐里塞。

    池宴歌站她旁边不说话。

    同价位的一样装了一勺,陈序青转头看池宴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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