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要善终: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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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你有功,帝师向着你,可不会让你来。”

    二十二偷偷往后瞄了一眼,看见帝师表示对她放心的笑容有些心虚,可还是挺直了腰杆说话。

    她没说错呀,暗卫们的坟墓所在都是机密,只自己人能来。风采青好好一个明面朝堂上的官儿,不知道非要来掺合什么。

    叮嘱完外人,她就转身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她跑得快,手上挎着篮子,里面的东西发的比乱洒还快;

    两炷香后回来,看见那六品的经历还蹲在同一棵树前发呆,顿时有些不满。

    她不出声,悄悄凑过去,也蹲下。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见草丛里窝着一只簇新的草蚂蚱。

    草叶颜色鲜绿,折的技法很精,边边角角或钝或尖,各处都收的很好。乍看之下,竟找不到叶子的末端。

    刚才可还没有。

    她眨一眨眼,突然问出声:

    “是你折的?”

    风采青被她吓了一跳,往边上一缩,缓了缓才答:

    “是。”

    二十二也不管这算不算供品,捏起来拿到手里,哼笑一声:

    “‘东施效颦’,学个表面功夫可没有用……不过,放这的话也差不多了……”

    她放到眼前看看,摸摸,嘴上还叨咕着:

    “我们现在不用啦,但你要是要求助,让我们再认这个标记也行——但是可和寻常的不一样,精髓就在,腹上的第五节……”

    “……呀。”

    她话没说完,竟在她提到的那位置找到了与以前一模一样的标记:

    草蚂蚱的第五腹节处像是出了缺漏,往外伸了一个小角;即使伸出来也显得克制又严谨,反倒像是就这样设计过。

    二十二觉得有些威胁,二十二皱起眉。

    “他教过你?不该呀……”

    照她知道的旧事记录,风采青可没有学过的机会。

    着素净青袍的御史台经历却谦和一笑:

    “不过照着印象里拙劣模仿,原来真是特殊的印记。”

    难怪堂堂皇家暗卫,竟用这种小玩意儿做信号;

    原来除了不起眼好隐蔽以及暗卫首席自己的小爱好之外,还有这样的讲究。

    二十二听过些此人过目不忘的神异传言,当时道是夸张,眼下也只好认栽。

    “你说你只要看过御史台进出的文书,就能算出各人所在党派,是真是假?”

    风采青和她蹲在一块儿,倒觉得有些像小时候看蚂蚁,语气也轻松了些:

    “模糊猜测而已,也不是说朋党,只是每个人总有倾向总有看法,分分类就容易处理。”

    “还是几年前抄到谦的办公之处时,陛下赏我看过一次各部名单。各家履历身世都清楚了,许多事情就不难推。”

    还有皇家暗中调查过的部分资料,连某某官员五服外的亲戚娶小老婆的事都清清楚楚。

    他当时还道自己岂能看这些机密,陛下却看着他,说只有他看了才有用。

    二十二努努嘴。

    “记性不错。”

    是啊,看完记得住才有用,记不住就只是翻了许多废纸而已。

    那得有几十本书那么厚了,不知道给她看要看到哪年。

    她站起身来,踮脚把草蚂蚱卡进一个小树杈里,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又是一拜。

    风采青也跟着她一拜,将酒放在树下,收拾了收拾,准备回去了。

    二十二悄悄回头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看见帝师还未回来,还是忍不住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你算的精,但杨家若是……”

    她话还不及说完,就看见帝师引着姚伏回来,恰好与她眼神对上,和善一笑。

    风采青知道她要问什么。因此虽然帝师愈走愈近,他还是尽量不动嘴唇回道:

    “成则得利败亦无损,‘他们’冒风险也会去做的。不必担心。”

    沈厌卿已走到近前,笑着问他们:

    “相处倒是和睦。在聊什么?”

    二十二知道帝师懂唇语,也不敢瞒,当下自首:

    “是我笨,之前风松筠提的杨家人选,不大推算的明白……”

    说罢,她又像是怕被帝师真以为她愚笨不堪驱使,连忙补充道:

    “意思是懂的!只是怕不稳妥!”

    哎呀!这句话倒显得像是质疑同伴了,不好不好。

    一旁的姚伏刚从惠亲王陵回来,一幅死人脸,不知在想什么。

    帝师却宽容答她:

    “不打紧,本就该都弄清楚的。现在可明白了?”

    二十二急急点头。

    倒不是托大,只是风采青都说的那样清楚了,她这个做首席的要还是不能理解,就太失职了。

    ……

    临行前,风采青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

    那草蚂蚱绿油油的,像是成了真。趴在树上,隐在叶间,两根长须在轻飔中一摇一摇。

    第80章  同床尚能异梦,君臣争权又怎会和睦?

    清明一过, 户部和兵部吵了几日的粮草问题终于定了下来。

    若按往例,攻打北境最是消耗巨大;

    路不好走,天干, 又尽是沙子,押运队伍偶尔还会遇到匪盗——这是先帝大业未成时的事, 现在大概是没有了。

    再加上押运粮草的人也总还要吃饭, 人数又是不小, 走一天就是一天的粮食;

    到最后,十斤粮草算下来能到地方的竟只有一斤不到。

    如此损耗,户部王尚书每每想起就一阵心中绞痛, 恨不能以身代之;

    因此拼着被兵部余尚书嘲讽为不懂打仗的门外汉,也要问能不能折成其他办法。

    譬如,择些合适人选主持,带着银票或是其他凭证,一路上从沿途城市适度收购和领取, 日积月累。

    既不伤民生,又能把粮草凑足,最好的是不必支出那么多额外损耗。

    须知——运的越多,消耗人力就越多,路上消耗的粮草也就越多。

    虽说边境军营本有些储备,但大军拨过去可供应不了多久。

    再者,就算是奉着圣旨去的,也总还是不能厚着脸皮把人家原住民的饭吃光。

    总之, 王尚书的诉求是:

    合理压缩由国中粮库拨过去的部分, 再拿出一份规划好的计划, 在行军集军的路上逐步收集粮草。

    既省去了许多力气,又能收到新粮。

    余尚书的诉求则是:

    别的不管, 但是如果玩脱了让将士们吃不上饭,那就只好让把户部上下几百人都打包送去前线主炊了。

    这种折换的方式并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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