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再扒我马甲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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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把柄……”目光落回信上时,眸色转深,“而这把柄,就是这封先帝遗诏。”

    十一年前那场夺嫡之争的腥风血雨,薛南星多少有所耳闻,知道景瑄帝登基前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可那三年间,他亲手斩杀慎王、斗垮太子一党,能从不被看好的勤王,一跃成为天下共主,靠的绝不仅仅是运势。

    想到这里,她心头陡然一紧,这封遗诏极可能……

    “魏家想谋反?”话一出口,她又觉有哪里不对,“可太子是魏皇后亲生,来日太子即位,魏家的地位只会更上一层,他们只需安心辅佐太子即可。”

    “倘若这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呢?”陆乘渊冷笑一声,“太子之所以还是太子,不过是碍于‘立嫡立长’的祖制罢了。况且魏家根基深厚,要废这个太子并非易事。”话到这里,他语气转冷,“但不代表皇上没有这个心思,眼下皇上正值壮年,凡事都有可能。”

    薛南星瞳仁微震,“皇上当真存了废储之心?”

    陆乘渊唇角微扬,“有没有这个心思,明日回京后,自会见分晓。那些人,怕是等不及了。”

    薛南星心里还琢磨着方才的推论,听了这话不免一惊,“回京?”

    “嗯。”陆乘渊道:“太后凤体违和,俪山寿宴作罢了。”

    “怎的这么突然?”薛南星实在诧异,“上回见太后还精神矍铄,怎么说病就病了?”

    陆乘渊眼中寒芒乍现,“奇怪的并非太后突然染恙,而是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机。”

    “今日收到密报,宁南国近两月屡次犯边,偏巧军报在我们离京后才传到。更巧的是,此番奉诏征剿者,恰是西南都司。”

    “西南都司”薛南星眸光微动。

    “不错。”陆乘渊神色渐冷,“已故的威武大将军魏浔曾任西南总兵官,在西南经营多年。如今西南诸卫将校中,魏浔旧部不在少数,甚至新任总兵,亦出其门下。”

    薛南星若有所思,“魏将军……魏家长子……”她忽然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宁南犯境,就是为了给西南军一个出师的由头?”

    陆乘渊微微颔首,“魏明德虽在朝中根基深厚,但皇上这些年有意压制世家外戚,对魏家并非毫无防备。只是魏明德藏得太深,深谙君臣之道,素来以清流自居,避谈兵事,圣上遂未深防。以致

    关于魏明德的图谋,我一直有两处不解。”

    “其一,他有可能调动的唯有西南军,但自西南平定后,皇上已逐步裁汰其兵力。即便有异动,禁军、影卫司并各镇兵马也足以制之,不足为患,魏明德不会蠢到明知以卵击石而为之。”

    “其二……”陆乘渊声音渐沉,“若要以征剿为幌子,借机暗度陈仓,那么太后在俪山行宫的寿宴本是最佳时机。届时行宫防卫空虚,京城兵力分散。偏偏此时太后染疾,寿宴作罢,倒像是有人刻意想将局势控于京中。”

    长指摩挲手中信笺,“直到看见这封信,若魏明德手握先帝遗诏,那他的谋划就完全不同了。”

    话到这里,陆乘渊眸中墨色翻涌,“魏明德想效景泰年间旧例,集科道百官,以‘正位诏’逼宫退位。那要做到这点,就必须在宫中。”

    薛南星神色凝重,“如此说来,这封遗诏便是关键。那幅画…必须尽快找到张启山提到的那碎玉图。”

    陆乘渊浅笑道:“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吗?让无影先去远芳书斋,既盯着李远平,顺便也守着那幅画。”

    薛南星抿了抿唇,“我只知这画紧要,却未料到竟是关乎皇储。好在现下看来,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有这幅画存在。只是……”她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垂下眼帘,声音也沉静几分。

    她突如其来的低落落在陆乘渊眼底,他道:“李远平已经知道月娘的事了。”

    薛南星蓦地抬眸,“王爷去过远芳书斋?”

    “月娘的身后事已安排妥当,合该与他说一句。”陆乘渊声音淡淡的。

    薛南星原以为是无影先行禀报,陆乘渊才去书斋查探,此刻听闻他竟是特意前去告知,不免讶然。这人素来言辞如刃,却能做出这等特意去安慰别人的事。

    她偏首打量着他,不知是好奇还是忧心,“李远平得知后什么反应?他会不会难以接受……”

    “他没事,死不了。”陆乘渊淡道。

    薛南星似乎想到什么,张了张口,问了一个她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王爷,如果你是李远平,你会原谅月娘吗?”

    “只要那人是你,就没有这样的如果。”他回答地没有丝毫迟疑,仿佛早就有了答案,又或者根本不算是个问题。

    薛南星的心却忽地滞了滞。

    陆乘渊抬手为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眼下无影看着,不必担心,万大的事明日再议。”说着,将薛南星牵到榻前,“今日好生歇息,明日料理完月娘后事,便要启程返京。”

    “那你呢?”薛南星忽地攥住他欲收回去的衣袖。

    可话一出口便觉唐突。

    这一问实在莫名,他当然是要去歇下,如今这客栈早被影卫司围得铁桶一般,安全得不得了,他也没什么非留下不可的理由了。

    难不成还要与她一夜同榻吗?

    薛南星忽觉一阵莫名的懊恼,于是懊恼地松开手,懊恼地往榻沿上一坐,“王爷也去歇下吧。”

    她说这话时是别开脸的,目光黏在床头的软枕上,声音闷闷的,谈不上失落,也谈不上生气。

    陆乘渊似乎没料到她会这般反应,怔愣了一下,尔后顺势在她身旁坐下,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一本正经问,“莫非这枕头底下,又藏了什么想要送给我?”

    薛南星知道他在揶揄自己,急急将目光转向向窗外,只道“没有”,一顿,又硬邦邦地重复,“王爷去歇下吧。”

    陆乘渊低低地笑了笑,很快又收起笑意,委屈道:“这般欲擒故纵,叫我如何敢走。”

    “我……我没有,我只是……”薛南星急红了眼,转身要辩驳,却正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眉眼,余下的话顿时卡在了喉间。

    “只是什么?”陆乘渊认真地听着。

    夜风透过窗隙灌进来,吹得烛火在她眼底明灭。

    只是什么呢?

    只是她也不知怎么了,莫名觉得他本不该离开,她也不想让他离开,尤其是明日回京之后,那个曾信誓旦旦要遵从内心的“程耿星”便要永远留在宁川了。

    是啊,回京后她就只能是薛南星了。

    这个名字于她而言更像是一个职务,就像“仵作”这两个字,一旦冠上,便有了必须要做的事,哪怕这些事由不得她来定,哪怕不知道是对是错,她也只能试着一刀一刀剖开真相。

    她曾笃信自己可以自由如南风,有遵从内心做出选择的权力,可行到末路却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没有选择。就像眼看着他人搭了戏台,自己却不得不粉墨登场,荒腔走板跟着唱下去。

    或许,唯有这最后一夜,她才能抛却所有身份枷锁,真正随心而为一次。

    “嗯?”陆乘渊似乎还在等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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