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再扒我马甲了: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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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一气之下毁了那块墓碑。”

    薛南星不动声色地扫一眼月娘的手,指尖和虎口处均有薄茧,且张府管家曾提过她自幼好动喜武。既然月娘一直记恨张启山,做出毁损墓碑之事,倒也并非不可能。

    月娘稍稍平复了情绪,续道:“至于拜祭我爹的人是谁,我也不知。”她似是认真忖了忖,看向薛南星,“或许是张伯,抑或是其他敬仰我爹的人?毕竟他是‘宁川四杰’之首,颇受人尊敬,有人去拜祭他并不奇怪。”

    是,有人去拜祭张启山并不奇怪,怪就怪在,那人用的是远州的黑签香。

    薛南星不置可否,目光再次落入月娘眼底,只觉眼前之人的一言一词,爱也好、恨也罢,无不坦然,不似有假。

    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薛南星与月娘道别后,又在心里将所有线索理了一遍。

    张启山死于四年前,且凶手与尸体独处了八日,精心伪装成密室暴毙的假象。凶手为何不逃?

    而嫌疑最大的李申,却在他死前一日回了远州,并且还是张启山告诉何茂的。张启山为何要这么做?

    四年来,李申一直留在远州,儿子李远平却于三年前带着母亲高氏的灵牌来了宁川。李远平隐瞒身份,自称只是李申的学生,又将母亲高氏的灵牌藏于暗龛中祭拜,就是为的是什么?

    书房中的那幅画上的字,薛南星曾仔细辨过。从墨

    色深浅来看,题字的墨迹明显比画中墨迹更新,不似四年以上的陈墨,反倒像近两年才题上去的。难道李申是近两年才题了字,再将整幅字画托人带来宁川?

    还有房中那对黑靴……

    来这趟之前,她原本只想着能从黑签香入手,找出拜祭张启山之人,再通过灵光寺线索追查李申的下落。

    可月娘的出现,无疑线索是多了,却推翻了她此前的种种猜测。仿佛无形中多出一只手,将她的思绪越搅越乱,一时间反叫她不知从何处入手了。

    *****

    回到客栈已是未时,薛南星心里捉摸着案子,穿过客栈中院,不期然抬头,却见客栈院中廊庑尽头立着一人。

    一袭湖蓝锦袍映着夏光,像金晖笼在周身,腰间佩玉华光流转,却分毫不及他双眸的清润。

    ——竟是魏知砚。

    薛南星脚下步子一顿。

    她一眼便认出他来,却是怔了怔,才吩咐梁山先回房,自己步上前去。

    魏知砚也早就看到了她,待人走近了,才温声开口,“你回来了。”

    薛南星左右顾盼一下,明知故问地道了一句:“你在等我?”

    “嗯。”魏知砚颔首,“刚到。处理完案子,想着还是来看看你。”

    薛南星垂下眼帘。婚约之事终究关系到他们二人,她思来想去,觉得有些事拖不得,该面对的总归得面对,还是要当面说清楚。

    她抿了抿唇,开口道:“知砚哥哥,我看过那纸婚书,想来你也已经知道了。魏家重情重义,至今仍记着当年的一纸承诺,我很感激。可我始终觉着婚姻该是两个人的事,是一辈子的事,不该……”

    “南星——”不等她将后头的话说完,魏知砚突然打断,“其实你不必这么快做决定。”

    他顿了顿,又道:“即便做决定,也要以‘薛南星’的身份。”

    “薛南星”三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声音低得可怕,如重锤在心。

    恍惚间薛南星有一瞬错觉,觉得说话的不是魏知砚,至少不是她认识的那个。

    她不由抬眸去看他。

    此刻,魏知砚也正凝视着她。他的目光依旧温柔,似暖阳般温熙。可这一回,薛南星分明从他眼底看到了其它东西——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占有与命令。

    然而这一丝反常只一瞬便消散不见了,仿佛方才那一眼所见,真的都只是错觉。

    魏知砚点了点头,好看的唇角轻轻一弯,还是对她扬起一笑,又说了一句,“你说的没错。婚姻大事,虽有一纸婚书,但毕竟是长辈们的意思。程老先生的遗愿固然重要,但于我而言……你的心意更重要。”

    他说这话的语气温雅,字字句句都极尽体贴,将她放在首位。

    薛南星虽心有宽慰,可她到底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自然能分得清感动和感情,也听得明这番话里的意思。

    这是在提醒她,一纸婚书是事实,外祖父的遗愿也是事实。

    然而,魏知砚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无论她的心意如何,无论她要做何决定,她始终绕不开薛南星的身份。

    而今冷静下来,薛南星扪心自问,自觉先前对薛以鸣说的那些话,的确有些意气用事。她既然不想做回薛南星,又如何能替“薛南星”做下决定呢?

    思及此,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

    魏知砚见她点头,眸中浮起轻柔笑意,语声温和却带着几分郑重,“你打小就有主意是真,可冲动也是真。所以你得答应我,不要为了一时冲动和义气轻易做任何决定。”他说着,忽将语气一缓,慢慢地道:“为了我,为了程老先生,更为了你自己。”

    薛南星认真地想了想,低低应了句,“好,我答应你。”

    为了她,也为了她爱的人。

    正恍神间,薛南星发顶微微一沉,眼前落下玉色长指。

    魏知砚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落下时轻轻带过她眉间忧色,“好了,别苦着脸了,我的小南星可是天塌下来都会笑着顶起来的。”

    薛南星眸光微微低垂,一时没有说话。

    忽地,她似想起什么,自袖囊中取出一个香囊,递了过去,“对了,这个先还给你。既然还未做决定,我便不能收了这个香囊。”

    魏知砚指尖触碰香囊,眼底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许久才接过手中,只道:“好,我等你。”

    薛南星不再多言,告辞离开。

    她给出香囊的这一幕,恰落入刚下楼来的某人眼中。

    魏知砚目送着她的背影转入月洞门,在廊下阴影里默默立了一阵,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语中带着讥诮。

    “你叫我过来就为了看你这出戏?”

    魏知砚睫稍一颤,回过身,目光落在手中的香囊,眸色蓦地冷了下来,沉声道:“看得人觉得是戏,戏中人可不这么认为。”

    陆乘渊负手而立,看着魏知砚,忽地缓缓地,慢慢地弯唇笑了起来,“你以为他会轻易入了你的戏?”

    魏知砚抬眸,目色清冷地看着他,“这便是你我兄弟情断的原因吗?”

    此刻,倘若薛南星、凌皓,抑或任何一个认识陆乘渊与魏知砚的人在此,一定会万分诧异。他二人仿佛一刹那变成了对方,那个素日里温言笑语,如春风和煦的人成了陆乘渊,而那个淡漠冷寂,清高自持的人变成了魏知砚。

    却同时锋芒尽显。

    陆乘渊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少卿大人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魏知砚指腹摩挲过香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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