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再扒我马甲了: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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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瞎。她赶了个大早过来,一会儿说昨夜见你面色不大好,一会儿又说桂花镇定安神、温肺化饮。这哪里是要给哀家尝尝,分明是猜到你今日要进宫,特意送来给你的。”

    话到末了,太后又叮嘱一句:“哀家听说制这些桂花干不简单,这孩子有心,你可别辜负了。”

    陆乘渊端茶的动作微顿,“人道‘桂花浮玉,正月满天街’[注]。桂花是好,其状温润,其香袭袭,但也要是秋日正月之夜的鲜桂才好。如此干桂,孙儿只觉得不伦不类。”他将茶盏往桌上一搁,力道不轻不重。

    太后听出他话中的意思,默了片刻,摇首长叹道:“唉,哀家何尝不知你心中所念。南星是个好孩子,也是哀家的心头爱,可这孩子命太苦。当年是场无妄之灾,新帝登基后定是要免了程家之罪的,哀家还盼着她能回来。可谁能料到,她这一走……”话到这里,言语已是哽咽,便没再说下去。

    其实也不必再说,陆乘渊心知,太后想说她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冷玉似的眸子浮起一层雾气,连唇角也跟着微微一颤。

    太后很快平复下情绪,温声道:“哀家正是知道你的心意,才有心让你与茹心多接触。说到底,她也是南星的妹妹,模样也有三分相似。薛家福薄,到了这一辈就只得她们两姐妹。如今南星不在了,哀家也不忍再见茹心受苦。”

    太后伸出手,轻拍陆乘渊的手背,劝慰道:“她对你的心思,你不是不知。薛家现今虽不是高门大户,可只要你愿意,哀家便给茹心抬个县主,也算与你相配。”

    一番话下来,归根到底,是盼着陆乘渊能爱屋及乌的意思。

    话是说透了,太后却未收回手,而是看着陆乘渊,似是在等他点头的意思。

    陆乘渊眸中雾气一下散去,声音也跟着凛寒起来,“孙儿不过是将死之人罢了,不配皇祖母劳心。”

    “你……混账!”太后震怒,拂袖起身,指着陆乘渊道:“你再说自己是将死之人试试?皇帝与哀家费尽心思替你寻医制药,就是为保住你这条命。你不念及自己,也要念及你陆家。陆家满门英烈,岂能在你这儿断了根?”

    陆乘渊闻声跪下,垂着眼帘默默听着,不见表情。

    太后不是没训斥过陆乘渊,可这般激愤还是头一遭。一旁伺候的徐嬷嬷也是吓得不轻,赶忙上前奉茶。

    太后吃了口茶,一口气捋顺了些,见陆乘渊跪着,又是心疼起来。

    她抬手示意陆乘渊起身,语重心长,“当年荣亲是钻了牛角尖,魔怔了,才会给你下这毒。此毒不好解,却也并非不能解。这几年徐医正制的红丸,哀家看着还不错,你且先吃着,指不定哪日就能解了。”

    太后疼惜他,陆乘渊不是不知,可这份绝无仅有的疼惜,是用他全家包括他自己的命换来的。每接受一次,便是在他心尖再剜一块。

    十年了,这颗心早已经剜空。

    陆乘渊颔首,唇畔浮上些笑意,却不及眼底。

    二人又说了几句,望月楼的案

    子还等着陆乘渊,他不好耽搁太久,便告辞离开。

    湖面光影悦动,如明灯盏盏。

    陆乘渊经过栈桥,灼灼亮色却照不进如墨如井的深眸。

    *

    出了东华门,沿着长乐街往西走,不多时便能见到大理寺的宣政门。

    宣政门东侧有一道小角门,探访的家眷由看门的侍卫验过牌子,便可由角门出入。

    此时,角门旁伫立着一道倩影,迎着东城墙上落下的光,两颊泛出薄薄红晕。

    薛茹心抬手挡了挡,日头渐高,虽不及盛夏的毒辣,却也经不住久晒。

    连一旁的侍卫见状都于心不忍,小声唤道:“薛小姐,要不您进来等吧,里头凉……”

    话未说完,被另一个侍卫“嘘”声打断,那人朝他猛眨两下眼,示意他别再说了。

    薛茹心看见这一幕,心中了然,不羞也不恼,只道:“无妨。”尔后别过脸,脚步微微挪了挪,不再看他们。

    从前大理寺的侍卫不会如此对她,甚至好几次不用看牌子就放行了。她心里清楚为何这些人突然如此,但她心里更清楚,这世上,只有她,才有可能让陆乘渊动心。

    薛茹心沉了口气,将手中的食盒往怀里拢了拢,朝长乐街东侧眺目望去,这一望,便看见一道颀长俊逸的身影疾步而来。

    待人走近,薛茹心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柔声细语唤了声:“王爷——”

    陆乘渊目不斜视,越过她往宣政门走。

    “王爷,王爷——”薛茹心抱着食盒,一路小跑跟上,“入夏渐热,民女亲手做了些桂花糕,桂花温润,凉糕清热,即能解暑又不至于太凉。”

    薛茹心这样的闺中小姐,本就身子娇弱,又在日头下站了大半个时辰,眼下抱着食盒一路追一路说,几步路的工夫,就已是大汗涔涔。

    陆乘渊却仿若无闻,径直跨过宣政门。

    “王爷!”

    身后之人忽然抬高声音叫了声,娇嗔中带着薄怒。

    陆乘渊脚步一滞,负手而立,却头也不回,“若是为案子,薛小姐只管告知沈逸的人,若为其它,本王与薛小姐无甚可谈。”声音冷到足以让人心结冰。

    他停下来并非因为薛茹心这声“王爷”,而是想起太后那句:她毕竟是南星的妹妹。

    多说这一句,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话音甫落间,陆乘渊大步迈入衙内。

    *

    大理寺内。

    从进到停尸房起,高泽一直寸步不离跟着薛南星。这人好似陆乘渊的影子分身,吓又吓不走,唬也唬不动。

    薛南星无奈,只好将探卷宗室的念头先放置一边。加之死者与观音失窃案有关,她不敢掉以轻心,便用了足足一个时辰,将尸体里里外外,查验清楚。

    停尸房内无笔墨案几,薛南星便以要写检尸格目为由,去了后殿中堂。此话不假,若是昭王回来看不见尸检结果,指不定要如何治她。

    薛南星碾墨铺纸,落笔即书,两刻钟便已将检尸格目填列完毕。

    她一遍遍扫视检尸格目,越看越觉疑窦丛生。

    死者由高空坠落是她亲眼所见,人掉下来时的惨叫声仍历历在畔,再结合尸体致命伤来看,死因绝无可疑。

    尸身表面无其它生前伤,喉部以下未见发黑,胃内空无一物,口唇干裂,眼球微凹,内脏也有轻微脱水迹象,即死前并未与人打斗,未被下过毒,亦未曾饮水进食。据宋源所言,西楼及望月阁已锁了两日,那尸体种种表状也都说得过去了。

    可怪就怪在,尸体背部左侧,从肩胛至侧臀,整齐排布着五个指甲盖大小的青紫斑块,大小一致,间距相等。

    薛南星从未见过类似斑块,思索半晌,只觉应是死者生前曾被压在某个形状奇特的物件上所致,可究竟何物会造成这样的印记,却百思不得其解。

    她画下尸身背部的印记,并将疑点一一圈出,想着待昭王回来再问问,他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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