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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公主有新欢(双重生)》 110-120(第7/21页)
因为当宋枝鸾把耳朵贴在谢预劲的胸腔前时,听到了他心跳声,比前些天有力太多。
就在宋枝鸾觉得一切都在好起来的时候,掌灯时分,稚奴进来书房,为她端来了一碗药膳:“皇上,这两日,谢将军就要醒来了。”
“嗯。”
稚奴听到她尾音比前两日轻快了许多,低下头道:“但是……谢将军的眼睛,只怕是治不好了。”
宋枝鸾笑容顿了一下,但还维持着:“他性命无虞便好,至于眼睛,日后慢慢治,总能治好的。”
她已经在为他召集名医了。
稚奴跪下,道:“皇上,谢将军的眼睛并非简单的因为头部受到重击而失明,微臣猜测,因是谢将军在躲箭时不慎让箭上沾染的毒进了眼睛。并非淤血散了,便能看见。”
宋枝鸾听到“毒”这个字,唇边那缕笑就没了。
“这毒被水冲洗出了些,要是第一时间救治,还能有希望,可拖的时间太久,微臣翻遍医书,只怕是……”
……
稚奴走后,宋枝鸾才从书房里出来,她看了眼天色,向门口侍卫问道:“谢预劲今日醒了吗?”
侍卫道:“回皇上,谢将军还没有醒。”
“嗯,不用守着了。”
“是。”
宋枝鸾走到谢预劲的屋子里,推门进去。
床榻边,莲瓣纹银灯上的蜡烛燃了大半,蜡痕蜿蜒在灯台上,谢预劲双眼紧闭,和她晌午离开时一模一样。
即使昏迷也是要喝药的。
宋枝鸾算着时辰,没站一会儿,侍卫准时端来了药,她接过,先把药放在桌上,先扶着谢预劲起来,让他靠在她身上,然后环着他的肩膀给他喂药。
这次和前几次喂药一样,一开始都遇到了阻碍,这一次她花在撬开他嘴的时间还长了一点。
但第一口下去,谢预劲就开始下意识吞咽。
宋枝鸾一口口把药汁喂完了,才把谢预劲放下,她没离开,拉了一把椅子来,坐在他跟前和他说话。
“怎么办,你的眼睛治不好了。”
“不过没关系,日后我亲手给你缝一条金带缚眼,不会有人敢看轻你。”
顿了顿,宋枝鸾声音小了许多:“还要睡到什么时候。”
银灰色的被子盖在青年的脖颈,他呼吸很轻很浅。
房间里安静的能听到外面枝头上的鸟雀在低鸣。
从前谢预劲为了她,将自己弄的狼狈不堪,宋枝鸾想过将他从身边赶走,想过他以后会慢慢放下她,但没有想过,他竟执拗至此,用行动证明唯有死了他才会离开。
如果让他远离她是她想要的,那他便以死成全她。
宋枝鸾这段时间想了很多,前世的谢预劲虽也有些隐匿的疯狂,但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一股浓浓的自毁倾向。
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心,已经太晚了。
从窗外钻进屋里的空气带着淡淡的寒气,她抬手碰了碰谢预劲的眼睛,尚在愣神的时候,脸颊上似乎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融化。
宋枝鸾收手,往脸上摸去,指腹触及到一点水痕。
檐下不知何时下起了细细的小雪,纷纷扬扬,在一望无际草地上浩瀚而下,像落花时节,她与谢预劲在国公府里看过的一场场梨花雨。
第114章 各处【VIP】
这大概是自宋定沅称帝之后,宋怀章过的最难捱的雪天。
西夷的雪下的突然,看似不起眼的一小阵却能钻进骨头里,冷上一整日,除了那条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废腿,宋怀章的牙齿,发须,和脸颊上的肉都在细颤。
而在他们跟着马队试图蒙混进城之前,他在这样的雪里走了三日三夜。
但好在,只要进了不远处那座须弥城,正式进入乾朝,宋枝鸾就抓不到他了。
宋怀章内心激动,手往后抓道:“拿水来。”
过了一会儿,水壶才到他的手中,宋怀章有些不满,看到是秦山,他皱起眉,又笑道:“这些杂活让旁人来就好了。”
秦山心里也不满,但太子是笑着的,现在多少还有君臣本分在,“殿下,这些日截杀了几波追兵,折损了不少人手,没死的也都伤了,微臣便令他们歇着,粗活微臣与家主干。”
他说完,宋怀章才注意到正在喂马的秦行之。
他做起粗活倒有几分熟练。
他们身后也没有几人了。
宋怀章喝了水,面上笑的更温文尔雅,“你们辛苦了,好生准备准备,一会儿随孤进城吧。”
秦山道:“不可。”
“为何不可?”
“殿下,我们受伤的人太多,这样进去,定会引起骚乱,只能兵分两路。”
宋怀章当即道:“你与行之同孤先进去,如何?”
他看向那些靠在石边,压抑痛声的十几人,“等你们进去了,再让他们一个个进来。”
其中一个年龄小些的少年,脸上的稚气还未退,他伤的是手,脖子上缠着绷带,闻言害怕地抱着身边的男人,转头向秦行之道:“表兄,父亲的伤拖不得,能不能也先将他带进城医治?”
少年是他的族亲,未出五服,平日里都跟着大人一板一眼地叫他家主,今日开口叫表兄却是第一次。
秦行之看着他正要说话,宋怀章却道:“不行,孤伤着腿和他们两人进去,已经很惹眼,再多一个身上带着伤的,必定会被拦下盘查。”
少年急了,“可是父亲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他又喊了一句表兄。
宋怀章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攥紧了给秦行之看:“这是你父亲的遗命,你们秦家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孤,事事以孤为先,你若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让孤陷入险境,便是背弃诺言!”
少年咬牙,将一边神志不清的老父放好,快步冲到宋怀章面前一把将他从沙丘上推下。
秦山看见了,但没拦。
秦行之隔得太远。
宋怀章站不稳,一时不察,竟被他这点力气推倒了,滚落下去吃了几口沙才停下,面色难看:“小兔崽子你不想活了?”
“我想活,是你不给我和父亲活路!”
少年的后领被秦行之揪起,他眼中含泪:“表兄也觉得父亲是无关紧要之人吗?我兄长皆为家主鞍前马后而死,父亲本已致仕,却还千里追随,我们在家主眼里也是无关紧要之人吗?”
秦行之神色微动,弯腰给他擦去眼泪。
宋怀章再次催促,称得上是咒骂,少年充耳不闻,只盯着秦行之看。
秦山想不通为何他父亲和他叔叔秦威平为何要忠于一个这样的人,也实在想不通,为何秦行之也对废太子的话奉为圭皋。
他们秦家,多昌盛的一族,现在都寻不出几个完好的人。
那些被他们留在乌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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