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新欢(双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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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昨日丈量的密道,另一张是帝京的,不难听出她刻意压低的情绪,朝宋枝鸾道:

    “如殿下所料,这条地道,确是打算通往皇宫。”

    玉奴点在一处街坊,“但不知是何原因,在这里密道就断了,也许是静和公主来不及继续就病逝。”

    都挖到家门口了,咫尺一步就是皇宫内院,论起做什么来,必然是多挖一些更方便。

    宋枝鸾看着舆图,手抵着唇,思索道:“也或许是不清楚皇宫底下的布局,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玉奴点头,眼前递来一卷画。

    她接过,看清画上轮廓后瞳孔放大,足足顿了数秒。

    这是一张皇宫的密道图。

    “殿下,这是哪里来的?”

    宋枝鸾一笔揭过:“我画的。”

    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皇宫密道的位置。

    那是宋定沅为她留的退路。上一世就连宋怀章也不清楚全貌。

    而她出于新鲜与好奇,一步步走过。

    也让她和稚奴在栖梧殿的密道内等到了许尧臣的救兵,多活了一日。

    就像她对宋定沅和宋怀章的孺慕之情,成了自造樊笼的铁索,宋定沅对她时而涌现的疼爱,也会成为刺向他自己的利刃。

    他们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先将原有的地方疏通了,再往深处修,”宋枝鸾卧上美人榻,双目微阖,“选些可信之人,今日便下去吧。”

    “是。”

    玉奴应完,即刻动身前去,稚奴来时,玉奴已经不见踪影,宋枝鸾从稚奴端来的果盘子里拿起软冰酪,吃上一勺道:“稚奴,一会儿你去安排一下,让府上的伶人把最近编的舞跳来给我瞧瞧。”

    “是,殿下。”-

    从日暮时分便开始的歌舞,让原就建造奢靡的公主府更为醉生梦死。

    火树银花,鱼龙起舞,不同于姜朝宫廷里追求的雅乐,宋枝鸾似乎更喜欢华贵堕灭的靡靡之音。

    殿内灯火通明,秦行之不被允许进去,只能抱刀站在门外,听了一宿的丝竹声。

    子时方歇。

    梦里也全是透过窗看到的舞影,秦行之再次无眠,而宋枝鸾的寝殿,在灯灭一个时辰后,又传来了桌椅碰撞声。

    他敬佩她的精力。

    灵淮公主体弱人尽皆知,可就秦行之的所见所闻,她看上去活力无限,似乎永远不会感到疲惫。夜里睡一会儿功夫,醒了还要练箭。

    秦行之没有第一时间就起身前去查看状况。

    上一次推门进去,他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但保护宋枝鸾是圣人交托给他的命令,闭上眼两秒,秦行之复睁开眼,提刀前去。

    没有贸然推门进去,秦行之站在门外,刚欲敲门问一句,门却自里面打开。

    他来不及低头,又看到了只着寝衣的宋枝鸾。

    她同样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同上次一样,无比熟练的抱住他。

    少女馨香柔软的身子贴着他。

    秦行之的心快跳起来。

    “殿下?”

    白日里的戒备敌意不是假,夜里为何又对他做出这等举动。

    在宋枝鸾出声之前,秦行之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

    “……你回来了。”

    她像是在梦呓,秦行之从没听过宋枝鸾用这种轻软,眷恋之极的嗓音说过话,耳朵像是被电了一下。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秦行之的脑海像是一团浆糊,完全没有注意到,宋枝鸾放下了环住他的一条胳膊,慢慢的,摸上了他腰侧的佩刀。

    “蹭”的一声,雪亮的刀身上映出少女的双眼。

    秦行之微惊,幸好反应及时,躲过了险而又险的一刀。

    他意识到了什么,凝视着宋枝鸾紧闭着的眼皮。

    她这是在……

    秦行之担心宋枝鸾乱砍伤到自己,走近一步,试探抓住宋枝鸾拖着刀的手腕,丝般滑腻的触感让他手滑了一下。

    好在宋枝鸾砍下那一刀之后,并没有其他动作,她如同和院中的梨树一齐静止了。

    秦行之没有直接把刀收走,而是抓着刀刃的那一头,引导宋枝鸾走进屋里。

    她甚至知道抬腿跨过门槛。

    要不是知道宋枝鸾清醒时不会准他靠近,这些事唯有她意识不清的时候才会做出来,单看这一幕,他会以为她是在故意捉弄。

    宋枝鸾进了屋,外面的寒风刮到窗纸上,秦行之顺利取走了刀。

    她站在原地不动。

    没穿鞋袜,也不能让宋枝鸾一直站着。

    但他为臣,也不能这么抱她上去。

    秦行之略作思考,关上门,在院中捡了一颗石子,来到女官稚奴的屋前,猜着她榻所在的位置,砸了一颗石头。

    听到动静,他闪身躲在殿侧。

    寝殿内又传出了声。

    不多时,稚奴披着衣裳出来,手里提着灯,进了宋枝鸾的寝殿探看。

    秦行之见稚奴进去,才掉头离开-

    翌日起来,宋枝鸾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魇症?”

    稚奴揉揉眉心,眼下一圈乌黑,“对。”

    “本公主夜里跑哪去了?”

    “就在殿下的寝房,我曾听人说过,有人魇症发作会重复白日做过的事,满世界的跑,殿下的情况还算好。”

    宋枝鸾看着铜镜里的脸,有些不可思议,但想到自己昨夜做的那个梦,她敛了几分笑,“本公主没说过什么奇怪的话吧?”

    稚奴道:“说了。”

    “说什么了?”

    “很多,全是稚奴听不懂的,连不成什么话。”

    宋枝鸾暗自心惊,幸好听到的是稚奴,不然在府上叫别人听去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难保不会惹祸上身。

    “能治好吗?”

    稚奴点头:“这算不上什么大病,殿下也是第一回发作,一会儿稚奴便去皇宫里抓药,殿下放心。”

    “要多久能好?”

    “殿下近日总是梦多,忧思过重,若是能放宽心,兴许一月便可治好。”

    宋枝鸾听了有些头疼,她不觉得她能控制自己放宽心,两世的记忆不是她想理清,想忘却便忘却的,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多则呢?”

    稚奴道:“多则两三月。”

    宋枝鸾暗暗松了一口气,道:“两三月,倒也不算太长,等本公主禁足解除之后,这症状便也差不多没了。”

    稚奴笑着点头,她没有错漏适才宋枝鸾知道自己梦游事一瞬间变得沉默的表情。

    殿下有她的秘密,不愿让旁人发现。尽管昨夜几乎一|夜未睡,稚奴还是道:“在殿下治疗的这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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