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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枯骨[废土]》 70-80(第11/20页)
兰鸣和莱特西原地绕圈了半天,决定外出用废品换点好吃的给骨衔青补补身子。
两居室的驻点一下子安静下来,骨衔青用纸张揩掉多余的药水,整理好衣袖,仰面倒在破沙发的靠背上。
得亏安鹤,除了炸伤,她身上没有其它不适。骨衔青闭上眼睛,缓慢地平息着疼痛带来的颤抖。
她实在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如今躯体十分疲惫,但大脑仍在一刻不停地思考。
骨衔青猜测,经过昨晚的谈话,安鹤一定会把精力放在探查安宁上。
安宁,这个已经死去的人,还有多少资料留存在世?舱茧计划是秘密项目,巴别塔内普通档案里不会有相关资料留存,但塞赫梅特和闻野忘那儿,就不一定了。
安鹤会查到些什么吗?
她会怎么看待自己的身份呢?
骨衔青缓慢地盘算,只要安鹤没有真心忠于第一要塞,那她就还有引导的空间。不如,想个办法,集火到闻野忘身上,顺手把仇报了。
她的安鹤真是,越来越让她惊喜了。骨衔青轻轻露出笑容,和预想中一样,她成功让安鹤着迷又感到恐惧,想要答案要不到,想甩甩不开。
到现在,安鹤已经愿意随她坠楼并施救,计谋完全有用,安鹤已经离不开她,甘愿为她赴死。骨衔青甚至觉得,用半边肩膀换安鹤的一瞬间的真心,还算是一个合算的交易。
疼痛不算什么。
更何况,骨衔青并不讨厌疼痛。
骨衔青舔了舔唇,不断回想起安鹤躺在碎石砖里,那双漆黑的眼。小羊羔从不知晓自己的神态有多迷人,乖巧时可爱,叛逆时狂野,她只要是盯着那双眼,便无法拒绝安鹤的请求。
唇齿相触,舌尖缠绵的记忆如此深刻,冲动和无法抑制的热烈还团积在心口,安鹤是否收到她发出的“你逃不掉”的宣言?
骨衔青缓慢地深呼吸,忽略掉内心深处某种蠢蠢欲动的痒,开始渴望起下一次再见到安鹤,好继续引诱她的小羊羔。
她坐起身,重新整理了一下帽子。
罗拉很快折返回来,将手中的药品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还拿了些止痛药,撑不住就吃一颗。”
“暂时不需要。”骨衔青说完,捂着嘴嘶了一下。
她差点忘了,舌尖上还有一个细小的伤口无法处理。骨衔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接吻时没有做出实质的攻击行为,安鹤干嘛咬她?
“你怎么了?”罗拉看着骨衔青的脸色忍不住问道,“脸也受伤了?”
“没有。”骨衔青顿了一下,“我口腔溃疡。”
罗拉将信将疑,她十分善于观察旁人的状态,当然也没有漏过骨衔青绯红的耳尖。真是奇怪,口腔溃疡会引起面色潮红吗?
“对了。”罗拉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下,神色没有太大的起伏,“刚刚我出去时,安鹤通过私密频道联系我了。”
“说什么了?”
“如果顺利,她会顶替闵禾,亲自前往下城区抓捕你,让你等着。”
罗拉说:“另外,她顺带让我问问,你有没有药疗伤。”
第77章 “权力就是好处。”
离骨衔青坠楼已经过去了两日,闵禾依旧没有抓到人,按理说,下城区被调动的雇佣兵极多,骨衔青又是一个招摇过市的主,不可能一点踪迹都没有。
但每次闵禾一追踪到下城区,骨衔青的气味总会消失,和垃圾、棚屋之类的味道混杂。2区-20区的路况经过多年的拆卸,重组,每年都在发生改变,连闵禾都不怎么熟悉这里的地形,骨衔青却在这里如鱼得水。
闵禾很快怀疑,骨衔青有下城区的人做接应。
因此,在觐见圣君时,闵禾借此机会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同时,安鹤也在。
安鹤还拄着拐杖,但实际上身上创伤恢复速度极快。这几天,巴别塔内都在流传安鹤的壮举和圣君对她的重视,于是主治医生自作主张,每隔三个小时,就给她注射一次生肌清创药。
这使得安鹤异常的恢复速度竟然有了遮掩的理由。
只不过,骨折的腿不是小伤小病,仍旧需要一段时间休养。
安鹤安静地听着闵禾的汇报,她听出了闵禾的急切,再过一天,闵禾就会彻底丧失证明能力的机会。
只能说这人运气不佳,生不逢时,碰上她和骨衔青。
安鹤不禁想,闵禾如果托生在第九要塞,或许是个建功立业的领队,只可惜,遗憾才是人生常态。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这一个举动却被闵禾察觉,闵禾眼角一凛,安鹤淡然的神情在她看来实在是一种明目张胆的挑衅,闵禾原本十分敬佩安鹤那晚的举动,但敬佩归敬佩,并不代表她就此罢休了,她朝圣君行了个礼:“还有一件事……”
“什么?”桌子后的圣君抬起头,双手交叉放在桌面,示意闵禾直言。
“前晚骨衔青坠楼时,薇薇安示意骨衔青往西方逃走。”闵禾挺直了脊背,“但我们的人追了半天,毫无线索。我觉得可疑,又返回坠楼点重新搜寻味道,事实上,血腥气消失的方向在东方,与薇薇安说的,正好相反。”
“噢?”塞赫梅特将目光放到安鹤身上,闵禾也侧过头来,观察安鹤的反应。
安鹤蹙眉:“不可能,确实是西方。”
先前对闵禾的那点怜悯紧急撤回,安鹤转过头,直视着闵禾:“我只信我眼睛看到的,味道,靠谱吗?”
“当然靠谱。”闵禾沉声回应,她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怀疑,让安鹤也跟着冷了脸色,果然,对敌人万万不能仁慈。
闵禾不打算跟安鹤对话,而是直接面向圣君:“昨日我仔细复盘了那晚的战斗,发现其中两次,如果不是薇薇安给我造成了干扰,我早已抓住骨衔青了。说不定不止下城区有人接应骨衔青,我们这里也有。”
闵禾意有所指,她在英灵会中受到过良好的培训,低声禀报时,语气沉着有力,掷地有声。
反观安鹤,连一个长句都无法反驳。
安鹤悄悄留意着塞赫梅特的神态,发现这位高高在上的圣君,面无表情,哪怕和她有过一晚的长谈,安鹤也依旧捉摸不透圣君到底在想什么。
安鹤拄着拐杖,往前跨了一步,刚好踩着地毯上的白花:“圣君。我也认为,当初这位军官,妨碍我抓人,不然,我不用跳楼。”
她的声音毫无气势,尽力说着长句子,磕磕绊绊,听起来像孩童一样稚嫩。
可闵禾却陡然咬紧了牙关。她的视线撇过安鹤的脚尖,心中那股必赢的傲气,突然间开始动摇——地毯上的白花,是塞赫梅特最喜欢的白花风信子,英灵会里传说,圣君特别重要的人死去时,葬礼上放满了人工培育的这种花朵。连索拉长官觐见圣君时,都需要避开踩踏。
这是个禁忌。
在整个高塔之内,只有闻野忘可以无视这个禁忌。因为闻教授的能力,无人可以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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