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12、小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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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脾气就是这样固执的。

    牧川一遍一遍,擦拭自己的工作证。

    十七岁的照片弯着眼睛朝他笑。

    年轻的准维修师狠狠咬自己的胳膊,不准犯困,不准,为什么背不过?再背一百遍,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去抄。

    泪水泡着血丝在牙印上洇开,苍白眼尾揉得通红。

    系统气得八根触手狠狠去薅裴疏的头发:「都怪他!是他害的!!」

    薅头发裴疏也不动。

    沈不弃也唏嘘地轻叹了口气,松开小辫、放下谢总、划掉裴疏,把裴临崖塞进他口袋的成人夜校传单折成纸飞机丢掉。

    他剥了一颗牧川喜欢的牛奶糖,塞进嘴里:「小傻子。」

    怎么能没影响呢?刚结婚那几年,裴疏的腺体排异反应很严重,每天都像是病恹恹要死了。

    牧川被罪恶感折磨得连觉也睡不着。

    本来裴疏是有婚约的,门当户对,双方家庭已经带他们互相匹配了信息素。

    在这个时代,订婚时匹配注射信息素已经成了主流。第一次信息素注入会改变腺体结构的,这也成为忠诚的筹码——alpha爆烈的信息素从此只能被特定omega纾解,而omega也必须定期注入alpha信息素,来维系理智。

    越是高等级的alpha和omega,信息素的纯度越高,这种排他性就越严苛,捆绑也就越致命。

    所以裴疏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牧川那点可怜的信息素,根本就不够安抚裴疏、盖过裴疏腺体里那个已经存在的印记。

    最后,裴疏自己去医院,把旧印记洗了。

    这要遭大罪,自然要照顾,要牧川脚不沾地人不离身,牧川照顾了裴疏两年零九个月,裴疏终于彻底痊愈,比当初似乎还重了几斤。

    牧川却大病了一场。

    所以拖到第三年才去做社会服务,才有一点自己的时间,翻出尘封的教材,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啃。

    这也是难得沈不弃感同身受到极点的痛苦折磨。

    没有人背书是快乐的。

    沈不弃也不行。

    系统有点听明白了:「所以……」

    「所以我要念出声。」沈不弃挺坦然,和系统分享自己发现的bug,「它那个服刑的监督仪器只监测声纹,不管你读得什么内容的。」

    系统:「……啊啊啊啊!」

    明白了。

    怪不得谢总看见维修师就控制不住上去辅助。

    说什么都听得懂。

    好好一个泡在修复液里不能动、不能睁眼、不能说话的病人,被迫跟着自己的护工每天十小时高强度疯狂备考,遥远的耳边全是反物质密封圈扭矩值、机甲关节液压阀压力梯度、曲速引擎惯性阻尼系数……睡得比打了安眠针还快。

    谢抵霄被逼得提前足足半年就张嘴说话了。

    ……

    系统也忍不住跑去看了看记录。

    在那之前,泡在生物修复液里的可怜病人,还只能用吐泡泡绝望地建议护工闭嘴。

    毫无作用。

    沈不弃故意装看不懂,牧川的人设就更不明白摩尔斯码,发现读《机甲发动机常见故障50例》的时候病人先生会吐泡泡,以为病人先生喜欢听,所以就努力读得更清晰。

    他开始慢慢想起怎么流畅地、响亮地说话,人也变得活泼一些了。

    小护工壮着胆子在没人打扰的病房里装牧老师。

    “上……上课。”牧川握着书,苍白的脸颊上泛起久违的光彩,忍着声带的颤抖,磕磕绊绊地讲,“我们今天,今天讲神经接驳校准对生物机械肌腱张力阈值的影响……”

    谢抵霄那天吐了一百多串泡泡。

    在这之外,他们其实交流得很顺畅。牧川不相信医生的判断,坚持认为病人先生已经恢复了一些对外界的感知。

    乡下来的年轻alpha,用难以想象的耐心和柔软好心,半蒙半猜总结规律,一点一点推理。

    一串泡泡是温度太低,两串是太高,三串是灯光太亮了要暗一点。

    大气泡是“yes”,小气泡是“no”。

    牧川开始试着不总是读书,他趴着修复仓边上,用那一口带着点乡音的柔软口音和病人先生聊天。

    他会给病人先生哼《小枕头》。

    会努力磕磕巴巴、颠三倒四,背一点在食堂悄悄听来的八卦。

    会在难得下雨的时候,用净化器捉一点清新的空气,用大号注射器变成水里的泡泡。

    病人先生很满意。

    吐泡泡托他下次下雨还要。

    他们开始有了互动……某个深夜,终于攒够了力气的谢抵霄晃了下修复仓,趴着睡着的牧川吓了一跳,那本《机甲发动机常见故障50例》终于在修复液里英勇牺牲。

    谢抵霄在绷带下面露出力竭而欣慰的胜利微笑。

    直到第二天,换成了《机甲量子耦合器见故障1000例》之前,病人先生的心情都很好。

    半个月后谢抵霄开始说话。

    第一句是让他换回《发动机》。

    从那天起,立竿见影的,他们的互动变得更多……谢抵霄绞尽脑汁打扰他背书。

    谢抵霄说话其实依然极为吃力,所以寡言,偶尔出声,多数时候沉默,听语调柔软的护工絮絮叨叨说话、念报。

    听护工给他哼跑调的儿歌,给他讲故事。

    听完生怕忘了,跑回来喘着气,给他一口气背今天听来的新闻。

    听护工说一些天真到幼稚的梦想——因为说得太认真、太有决心,谢抵霄暂时忍耐了他每天背九个小时的书。

    谢抵霄帮他听有没有背错。

    ……

    系统看得有点感动,拿小手帕抹句号眼泪:「太好了,他是终于出院了,所以特地来找你,从此以后保护你、照顾你吗?」

    沈不弃蜷在半机械半疤痕的温热怀里。

    「……啊。」

    他说。

    系统愣了下。

    「没有。」沈不弃有点不好意思,把风衣拉过来盖在脸上,「他照顾我是因为……在垃圾桶里听见小猫叫,举手之劳。」

    谢抵霄不认识牧川。

    牧川也不知道,捆满绷带的病人先生长什么样——不知道名字、不知道身份,这些都是绝密。

    他们没聊多少天,牧川的档案上就多了个戴罪立功的红戳,刑期减半,提前回到了裴疏身边。

    想也知道。

    谢抵霄这样会被医院用这么高昂代价吊着的人,是不该和一个服刑护工发展出任何更近的关系的。

    所以调令也十分突兀,头天晚上甚至都没有任何通知。

    而谢抵霄那时候,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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