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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臣妻》 90-100(第11/20页)
她需要萧观看到她。
宋湄思量此时此刻她着该有的反应,祈求地看向他。
宋檀比平日宽容许多,只无奈拍了拍她的脸。
宋湄尝试放松。她尝试不去想,那些糟糕的、粗糙的、干涩的、刺痛的,只能咬牙忍受的夜晚。
她推拒不了今夜,更推拒不了往后的许多数不清的夜。直到她生下孩子,他们才会放过她,——不,他们只是在房事上不再用得上她,何谈放过了她。她会生下两个明知不会有好结果的孩子,看着别人摆布他们、打断他的腿,亲手送她去和亲、去死!
而她还没有办法——她想了一整日,想了一百零七天,都不出办法救他们、救她自己!
怒火又在宋湄胸口汇聚,冬夜的寒风又吹了回来。一日的混乱忧惧全不要紧了。宋檀吻得沉醉,在他移开嘴唇的间隙,宋湄露出牙,咬了上去——又很快松开。
真可悲。她想。真可悲。恨意如此强烈,她却不敢在宋檀身上留下任何伤口。每一道痕迹,都会成为她通向死路的快马,她不能伤了“主子”,更不能让霍玥看到,她与宋檀欢好的实据——
为什么不能?
唇上的疼像小猫伸爪。
宋檀“嘶”的一声,摸摸唇角,笑了。
这丫头,自小就只会素着脸、远着他,和玥儿嫁了过来,更是轻易不与他说一句话、不给他递一杯茶。他虽只想和玥儿一生一世,却不愿看一个丫头的脸色。便做了他的人,她也和木头一般,纵对着这张脸,也让人无趣。谁知今日,竟学会呲牙伸爪子了?
果然,她是碍着玥儿,不便对他亲近。
不许她逾越就是了。
“也不知你是做了什么梦……”
宋檀的手向下、嘴也向下。宋湄得以片刻喘息。
月光有如流水,又从窗纸里轻柔地透进来。她望向窗棂,想着她的“梦”,感受着宋檀的动作。在厌恶与忍耐交织里,她让自己放松、再放松,回应了宋檀,抚上了他的肩背。
她已经死过一回——她不要再像上一世一样活!至少,也要有什么地方不同,哪怕只是一件事——
宋湄抓紧了宋檀的衣襟,指甲深深扣入他肌肤。
今夜,在她重获新生的今夜,在她还没有找到生路、也不知能不能找到生路的今夜——
她该放纵沉欢。
她要放纵沉欢。
被杏娘一提醒,宋湄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是多久跟上商队的,离京多久了?”
萧荷说:“至今,半月有余。”
半个月,南郡的商队赶车的半个月,都够大昭的军队打一个来回了!
宋湄连忙招呼愣着的杏娘:“快回家去,收拾东西!”
杏娘还不明所以,候在外面的下人已气喘吁吁地通报消息来了。
“寨主!陈大人回府了,他让你快点回去!”
宋湄暗觉不妙:“什么事?”
下人说:“京城来大官了!”
宋湄有直觉,这一定是来找萧荷的。
第 96 章 第 96 章
宋湄定了定神,一面吩咐人把孙六打包,一面问传话的下人:“大官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下人回:“陈大人没说。”
宋湄惴惴不安上了马车。
杏娘对萧荷热情不减,也把他推上了马车,宋湄看见这孩子的耳根红了红。
昔日襁褓里傻笑的婴儿,眨眼间长成了一个闷骚的傲娇。
宋湄无声叹气。宋湄得了消息,顾不得其他,立刻赶去平阳长公主府,着急的找寻静和县主。
戎国屡犯边境,明帝不堪其扰,便派遣使团,她记得前世就是他们带回来朝阳长公主时日无多的消息。
前世明帝派人上下封锁消息,就是怕适龄的宗室女得了消息匆忙出嫁,导致没有合适的和亲人选。
特别是对静和县主处消息严防死守,其父身为礼部尚书都没听到半点消息。
不知为何,这一次会由秦寺丞当朝指出,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得去提醒静和县主,如今适龄婚嫁的宗室女她为长,若是不能赶在和亲圣旨前定下婚约,和亲人选必定是她。
乘马车来的路上,宋湄在暗暗懊悔,前世消息明明是封锁的,她怕早说惹得静和县主日日烦忧,本打算等过段时日表兄崔临来长安赶考时,在商议此事,没想到突发变故。
一进前厅,就看见礼部尚书林怀明正送裕王萧观出门。
“裕王万安,”宋湄驻足行礼,敛眸,仿佛与他完全不熟,言语行径保持距离。
萧观面色淡淡,“不必多礼。”
转头抬眸对林怀明说:“林伯伯,我是来寻县主的。”
“阿妩在疏桐院,你自己去吧。”宋湄是府上常客,路都熟悉,林怀明笑着应答。
擦身而过,萧观的目光停在她身上一瞬,转而不着痕迹的挪开,目光正色透着探究。
莫不是她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人前乖巧知礼,人后伶牙俐齿。
来不及探究为何萧观为何在此,宋湄一路小跑赶去疏桐院,到时来不及寒暄,第一句话就问,“朝阳长公主病重,你可知晓?”
“知晓。”静和县主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面湄,拂了下鬓边的碎发,面湄沉静,唯有微红的眼眶出卖了她,“方才裕王来此,和你说了同一件事。”
宋湄心头一紧,连忙询问,“怎么说的?”
静和县主透过铜镜看向身侧的宋湄,“他说”——
“时下与戎国情势紧张,朝阳长公主病重,时日无多,无论其能否归国,都需再派和亲公主出使,陛下没有适龄公主,定会选择宗室女代替,静和县主居长且尚未定亲,恐危矣。”
马车走到半山腰,见到等候的李山,宋湄把孙六丢给他:“先交给你,在陈玉醒有空之前,别让他死了。”
见萧观目光瞟来,她敛眸侧身,不敢对视他眸中寒光,他躲在左相身后,纤细的身形被完完整整的遮住。
他却能想象出她娇俏可爱模样。
她说的没错,他就是疯了。宋湄跪坐在桌前,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暗骂几句萧观不做人,连累她被罚抄。
平铺纸张,一点清水沾湿砚台,她取出墨块细细研磨,狼毫吸满墨汁,将多余的刮掉,开始认真抄经。
窗外忽然下雨,雨丝如雾,氤氲朦胧,风一吹过,雨雾从窗棂透入,散发点点清凉。
乌云堪堪遮住太阳,潮湿气息试图浇灭酷暑,却不想被反扑,蒸腾起湿热的潮气。
不多时,雨幕乍歇,府上婢女前来通传,说左相寻她。
宋湄眼神中透露着差异,不是刚说让她闭门思过吗?这么快就解禁了?
上好的云母宣只写了半页,淡淡碎金色做底,呈着清秀娟雅的小楷,是她练习多年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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