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赫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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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

    “拜托,这可是我辛辛苦苦从颜璐的大哥那儿给你抢过来的,它本可以戴在大明星颜璐的脖子上,你不懂成人之美就算了,还给弄丢了?”简胤淮说什么都不信,非要嚷嚷着要帮他找。

    三三两两的人吃完蛋糕上楼,听说小寿星一会儿要跳舞,各各翘首以待。

    只有周晓,被硬拉着换了件陌生的衣服,又被程茗拉到室外吹冷风。

    确实没有提前商量好,但程茗这一次和赫惟想到了一块儿去。

    周晓穿着那条裙子进门的一瞬间,程茗的眼眸就晦暗下来,在他的认知里没有任何一个小偷可以做到如此无耻,他

    后悔从前怎么就对她一点没有防备。

    说起来,他当年的烧发之祸,都要归咎于她。

    “当年卫生间里的那桶水是你泼的吧?”程茗直截了当地问。

    周晓眸光一冷,犹豫了两秒才矢口否认,“泼什么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程茗没穿太严肃的西装,他现在的寸头短的点火都烧不起来,程似锦说他穿什么都不像好人,他索性就不当好人了,穿了条全是褶皱的卫裤,上面就简单搭了件衬衫,反正外面都是要套羽绒服的。

    这会儿都没穿外套,在室外冷得直打哆嗦,程茗目光狠厉,“你欺负赫惟就算了,把事儿嫁祸到我头上,你知道因为这事儿我舅舅第一次动手打我么?”

    想到这事儿就委屈。

    虽然从小到大纪柏煊也少教育过他,可是真落实到行动上,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他,那还是第一次。

    舅甥两个人都一样的爱面子,程茗至今觉得那天的纪柏煊下手太重,没给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留点面子。

    “什么叫欺负我就算了?”赫惟裹了件披肩出来,一推开天台的门,冷风就扑面而来。

    有凉凉的丝绒质感落到眉间、眼睫,赫惟摊开手接了两瓣雪花,吹散了,眼睛才聚焦到她们身上,“凭什么欺负我就算了?我是什么很软的柿子嘛?”

    周晓往身后退了退,想起当日两个人在酒店卫生间门口闹的那一出。

    实在是出尽洋相。

    但这两个人都有种不服输不妥协的执拗劲儿,周晓暗自抱紧了胳膊,却在下一秒挨上程茗毫不留情地一脚。

    人往后仰去,仰头时雪竟然下得已经可以看见形状。

    赫惟几步上前,虚虚掺了她一下,却没掺住,反被周晓拉了一把。

    两个人齐刷刷坠入身后的泳池里。

    十二月,京市最冷的时候,泳池里的水是早上纪柏煊游完泳以后还没换新的凉水。

    室外温度零度上下,水冰得刺骨。

    赫惟大叫一声,跟着落入水中。

    程茗看呆了。

    他原本只是想替赫惟报她当日的泼水之仇,也让周晓尝尝浑身湿透的感觉,没想到赫惟会半路出来拉她。

    而且还没拉住。

    他的第一反应是蹲下身,伸手去拉赫惟。

    赫惟是俯身落下去的,脸先着的水,溅出巨大水花,等她反应过来挣扎着将脑袋浮出水面的时候,视线都是模糊的。

    “去拿浴巾过来!”纪柏煊的声音穿透风雪,不在岸上,就那样出现在赫惟耳边。

    他是没做思考就纵身跳进泳池,两下游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来。

    他亲眼目睹了刚刚的一幕。

    周晓,将赫惟拉下了水。

    这样的冷水,体质弱的人五分钟便可造成失温。

    像程茗这样在岸边挥手,会游泳的人不用拉自己也爬起来了,不会游泳的人根本够不到岸。

    纪柏煊将赫惟放到地面上,转身朝已经游到岸边的周晓撂下话,“赫惟要是出什么事,我今天保证让你在警局里过夜!”

    赫惟呛了几口水,不等程茗去拿浴巾过来,她就被纪柏煊抱进离天台最近的他自己的房间。

    周晓自己爬出的泳池,浑身湿漉瑟瑟发抖,被程茗翻着白眼拉进舞蹈室,一条浴巾兜头盖到头顶,无人关心。

    她想说她明明没有去拉赫惟,是她自己主动往泳池里栽的。

    可是谁又会信呢?

    她体会到了当初程茗被指控时的百口莫辩。

    程茗说:“给你个机会自己去把头发剪了,那事儿我们就当扯平。”

    周晓平静地看着他,自己缩着身子拿浴巾擦头发,起身要去找吹风机。

    平时为了跟得上纪柏煊的工作节奏,周晓一直有在闲暇时间提高身体素质,她本身就会游泳,只是今天落入的池水温度偏低,她不能适应,但也不至于冻出什么好歹。

    可是赫惟不一样。

    她的身体虽说不像林黛玉似的,但一年里总有那么几次感冒发烧,有时候冬天吹了冷风咳嗽一个星期都难好,纪柏煊有段时间哄她吃雪梨,差点给她吃吐。

    纪柏煊的房门大开着,纪柏煊慌乱地站在门边,被正下楼的周晓叫住。

    身后的浴室里,赫惟打开花洒,冰凉的四肢浸透在温热的水里,世界只剩一片烟雾缭绕。

    纪柏煊的浴缸,他的灰色浴巾挂在门边的杆子上,脚边是他常用的无香型的洗发乳和沐浴露,洗脸台上那么大的面积,却空无一物,连一只刮胡刀都要平着收到架子上。

    赫惟静静地靠坐在浴缸里,任暖意充斥她的每一寸肌肤,闭上眼睛,是他滴着水的西装下摆。

    她的老纪今天穿的可真好看,像时尚杂志封面的青年企业家,黑色带细闪条纹的西装应当是新定制的,赫惟从未见过他穿这一身衣服。

    赫惟知道他上来了。

    她知道他就在那扇门边上。

    她知道从他的视角不论看谁,都是对方将她拉入泳池。

    赫惟伸手掬起泡沫放进锁骨的小窝里,开心地吹起泡泡。

    她早就出局了,周晓来之前就知道。

    那天她在纪柏煊办公室那样不知羞耻地生扑他,他踢她的那一脚毫无绅士风度,他还让她滚,那是他从来没有说过的字眼。

    还有刚才,他无所谓是非黑白就说要送她进局子,他一定是疯了。

    刚才他那个眼神,该死的性感。

    周晓想看纪柏煊那双淡漠的眼睛被私心侵袭、她想看他的克制和压抑翻涌,她甚至隐隐期待他被感情操控发起疯来的样子。

    而不是现在这样,有时候他和赫惟出现在一个画面里,他的眼神总是透着股淡淡的落寞。

    周晓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知道那一定是爱的近义词。

    她想认认真真看个仔细,她想自己离开纪氏的时候可以彻底死心。

    周晓没再做那些多余的解释。

    “不管你信不信,今天是赫惟邀请我过来的。我故意穿着那条裙子来,是因为我没有其他适合在这种场合穿的衣服,我也不怕向您承认,我就是嫉妒赫惟,我一直嫉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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