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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将军喜当爹后》 70-74(第3/7页)
会不屑一顾地离去,便不由得叫人加快前行的脚步。
没成想轿辇上的人却道了声:“停下。”
段翁举目探看,“陛下有何吩咐?”
贺鹮归单手撑着眉尾百无聊赖地说:“赵淑妃今日有往别处去吗?”
“应是未曾,淑妃娘子平日鲜少出门,就是出门也只往画院跑。”段翁拱拱手,似是猜出天子话里的用意,“陛下要去恩庆殿瞧瞧吗?约摸着垂拱殿那边,人大抵还没到。”
贺鹮归嗯了一声,没有多言。段翁便扬声道是:“落辇——”-
恩庆殿后有张长案,赵平涓无事就喜欢半趴在上头写诗作画,有时废寝忘食,甚至能画到三更天去。
今日亦是一样。
午时的饭搁在桌边,过了未时,也没见她动筷。偏赵平涓还安时处顺,怡然自得着。毕竟如今的生活对自小便被处处要求,条条规训的她来说,已算不错。
赵平涓很知足,才会感到幸福。
彼时,殿中气氛轻松,值守的宫娥坐在殿门口的暖阳里打着盹。
倏忽之间一阵阴冷的感觉钻进衣袖,宫娥迷迷糊糊睁眼,差点没被天子的圣驾吓飞了魂。恩庆殿从上到下都是一样的卑躬屈膝,宫娥立刻趴在殿前的丹樨上颤抖着问:“拜,拜见圣上。”
贺鹮归瞥了她,“淑妃呢?”
“娘子在,在后头画画……”宫娥不敢抬头,贺鹮归抬脚拂袖,“你们不用跟着。”
“是。”段翁识相将人都留在了殿外-
贺鹮归悄然去到殿后,举目却见数不尽的纸团被人乱弃在桌案两边,瞬间露出些嫌弃的神情。
赵平涓拿起画笔挠了挠脑袋。
不见皇帝的时候,她也不爱戴那些沉重的珠冠。
赵平涓私以为是宫娥过来催促自己用饭,便头也不抬地敷衍,“好了好了,我知道要吃饭了,莫要再催。二姐的眼睛最是难画,就差一点就好,你别打搅我作画,容我好好琢磨琢磨!”
上次给赵平澜画得匆忙,赵平涓对那副画怎么也不满意,这不重新请教了画院的画师,她便趁热打铁,又将赵平澜的画像临摹了一遍,却还是差点意思。
贺鹮归负手而立,一听闻二姐两字,瞬间变了脸色。
他动身来到桌案前,盯着赵平澜的画像愣而无言。
赵平涓看着桌案上倒影出的影子觉得不对劲,这才恍然抬眸,瞧清了来人的模样。
她慌张大呼:“圣上——”
“您怎么来了……”
贺鹮归看了赵平涓一眼,没作搭理。
赵平涓下意识就要顺着桌案,向前跪去,却被贺鹮归冷声喝住,“这么喜欢跪,不若送你去观音院当姑子?日日长跪佛前,还能求个功德圆满。”
“妾,妾身……”
赵平涓被眼前人吓得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她于案前踟蹰,贺鹮归却缓缓走来夺去她手中画笔,默然挽袖于画中人的眉眼上添笔。
贺鹮归行云流水,落笔时没有丝毫犹豫。
赵平澜的眉眼,是他此生也无法忘怀的悸动,他早已深刻在心。
赵平涓见状在旁小心翼翼地打眼瞧,却被贺鹮归惊人的一笔吓到,她忍不住出言称赞,“天啊,圣上画得真是传神,正是妾身心中二姐的模样!”
贺鹮归没作声,他捻着画笔垂眸盯着画中人一言不发。
离京将近半月,她到哪了?
贺鹮归的思绪飘忽,一直飘向那晚的烛影摇红,他在头一遭餍足后,再次起身将枕边人翻了个面,赵平澜趴在铺上头脑清醒,身后的新郎却不知沉沦去了何方。
她知晓他要再做些什么,便在他行动前反手抵住身后人的胸膛沉声道:“能答应我件事吗?”
贺鹮归有些忘情,他握住她的手掌冷笑两声:“扫兴,你就非得现在说吗?”
赵平澜也是怪脾气,她塌了腰,打算翻回去,贺鹮归见势赶忙拽住她的手臂示好道:“这就生气了?赵平澜,你对我还真是半点耐心也无——行了,说来听听。”
“我要你答应我,无论往后赵家或兴或衰,都要保平涓安然无恙。她跟他们不一样。”
赵平澜想倘若现在不说,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贺鹮归闻言甩去她的
手臂,带着些许狠厉覆在她伤痕累累的背上。赵平澜感受着他的重量,并未做出“反抗”,她听贺鹮归在她颈后压低声音道:“好,我答应你,但……”
“你是不是也该拿出些诚意?”
那夜漫长,他好似将这么多年积压的火气都散在了她身上。
贺鹮归敛起目光,将手中点睛的笔搁下,忽而望向奉令唯谨的赵平涓,他纳闷眼前人缘何跟赵平澜半分也不一样,她没有她的锋芒,也没有她的张狂,可为着赵平澜的承诺,他还是得做些什么……
赵平涓被贺鹮归看得发毛,胆怯地垂下了头,全然未曾察觉眼前人步步逼近。
她屏住了呼吸,贺鹮归却在离她半步的地方停下脚步。
他就这么盯着她的发顶沉声说:“阿止将满六岁,一直放在景福殿养着也不是办法,总需要个母亲关怀教导,瞧你如此精通诗词书画,便放到恩庆殿照看吧。”
“是……啊?”赵平涓被贺鹮归弄得懵了头脑。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眼前人居然要将唯一的皇嗣送到她这儿抚养——贺鹮归常年不入后宫,唯一的孩子还是钱家下药设计得来,将来也未必能有所出,那不就意味着,叫她做太子的养母。
自己倒霉了半辈子,这样的好事还能轮到她头上!
“怎么?淑妃是不愿?”贺鹮归有些不耐烦。
叫他宠幸赵平涓是万万不可能,可将来能保住她的办法,只有让她有子嗣傍身。
所以将大皇子过继给她,成了最万全的办法。
赵平涓扑通一声跪了地,这还是她入宫后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跪下,“愿,妾身愿意!圣上放心,妾身定不负圣上重托,悉心照料大皇子的起居。”
贺鹮归心事已了,转身就走。可等他行出几步,又掉头回来冲桌案边跪着的淑妃张口说:“画画好了就挂起来吧,这幅画不错。”-
北庭一程漫漫,柳善因和徐玉之带着孩子抵达都护府的时候,盛夏都已过半,尽管一路风尘仆仆,但柳善因来到南院后,依旧干劲十足,休整了半日便开始整理起新家。
这是她住进南院的第三日,院中井井有条,也有了些许烟火气。
早起出门闲逛,柳善因连说带比划从市集上买回不少,往前见都没见过的果蔬,预备做给嫂嫂尝尝,虽说她跟当地的人语言不通,也不太适应这里的天气,但还是被他们的热情和淳朴打动。
柳善因感受着不同的风土,
很是期待着新的生活,期待着赵留行……
晌午坐在院中摘菜,徐玉之一边背着熟睡的小家伙,一边和柳善因聊天,仿若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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