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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将军家的小厨郎》 80-90(第13/15页)
,说一句还算得一句,大房提了要余甘子侍疾的事,阿柔给回了,说蒋盈海怜惜女儿,并没要余甘子来的意思。在蒋盈海跟前又说,眼前什么都比不得他的身子重要,清清静静养些时日最要紧,要余甘子回来侍疾,将军发作起来怎么办?”
南静妍坐在将军府的厅堂中,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了。
“若到了守孝的地步,关门院门静上几日,将军替阿柔撑一撑腰,她自己就能带着儿子过活,余甘子是她名分上的女儿,她肯送到您身边养,难道还怕死人犟嘴吗?”
“蒋盈海本也算不得东西,只蒋家一向有拿余甘子做‘贡品’的意思,难保不会有别的手段。我若收养余甘子,除了得让蒋盈海在出继文书上签字画押外,还需要蒋家族老的首肯。”
否则就是强占,蒋家若撕破脸,告她也是告得的。
南燕雪说着就觉余甘子轻轻搭上她的腕子,抚着心口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担心。
若是非要她回去一趟,那她想着趁这一回,不如就把这事料理干净了,往后同蒋家都别再有瓜葛。
‘干脆就这一回,死了也好,死了清静,附子中毒像心悸发作,马前子中毒似癫痫发作,还是钩吻好,毒发时也会泄泻,正对。’
心里想什么,反正别人也听不见,余甘子放肆起来,摩挲着手中香帕想得*入神。
‘若是我的户籍也在将军名下就好了,辛符、小铃铛他们都是将军的义子,虽没有血缘,可在官府户籍册子上,他们的名字都在一处。偏我的名字要落在那本族谱上,同那些姓蒋的在一处,真是想想都脏。难怪郁郎中催着人送信去,礼数是礼数,户籍未定,他总是不安。我非男儿,就算长大成人也不能析户,可笑,我更不能科举入仕,让吏部亲自调走我的户籍。难道要做了流民,重新去别处官府入新籍?荒谬,再就是,就是……
余甘子完全是胡思乱想,她忽觉得耳侧有风,一转脸,鼻唇都蹭上了热热的腮帮子。
“你想什么呢?”
辛符搓了搓脸颊,背靠栏杆上往后抻了抻身子,觉得脸上怎么止不住的痒?他又狠狠挠了两下,半边脸就红浮起来了。
余甘子在想成婚的事。
‘女子若是成婚,户籍随夫君变动,即便蒋家不肯,将军也应该能摆平。届时我的户籍也就落在将军府了。’
余甘子咬了咬唇,笑了起来。
“又傻笑什么?”辛符问。
余甘子在笑辛符傻,在笑自己傻。
‘再或者,请骆女使为我引荐去做女使,届时户籍转入内廷吏部,也算一条路子。可我哑疾难愈,不知该如何谋求前路。’
余甘子心里想了许多事,但一句话也没有。
辛符仰在栏杆上看看天,又看看她,看看云,又看看她,看看鸟,又看看她。
脸颊越挠越红,血丝都抓出来了。
余甘子看不过眼,轻轻抓住他的腕子,把帕子吊下去沾了点溪水又拧干,冰冰凉凉覆在他脸上。
“用不用整张脸都给我盖上?我都瞧不见你了。”
好像是因为辛符这句话,余甘子凑了过来,离他很近,近到丝帕好像一层薄薄烟霭,辛符只要吹一下,就能散掉。
但这口气被软软地堵上了,辛符一时间不太理解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被余甘子渡了一缸酒,叫他醉醺醺的。
帕子将掉下来时,辛符酒醒三分,忽然一抬手不知是想要抓住什么,可烟霭一散,余甘子也不见了,回廊上空空如也,而他只来得及将那张要掉落的帕子捂在唇上。
“你被猫挠了?我看看。”
郁青临把在道上鬼鬼祟祟的辛符提进屋里来,掰过他的脸看着那些红痕不解地问。
南燕雪瞄了眼就忍不住发笑,道:“笨蛋,一看就是人指甲挠的。”
“谁能扇你?”郁青临更纳闷了,转身去拿伤药,随口道:“余甘子?”
“她才不会扇我!”辛符一下蹦老高,嘴里碎碎嚼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就跑走了。
“这叽里咕噜念叨什么呢?孩子大了真是毛病多了。”郁青临很纳闷,又道:“还是小铃铛这个年岁好,心事浅薄,一眼就望得到底。就跟饭量一样,摸摸肚皮就知道他吃得够不够。”
南燕雪失笑,瞧了瞧外头昏昏天色,道:“辛符的夜盲可是有些见好?还是说摸透了这府里的方位,方才我见他窜出去,身法利索,半点停滞都没有。”
“应该是摸透了吧。他硬生生逼着自己适应了黑暗,近来还喜欢在夜里练剑,小子没规矩,跑去骆女使院里给她老人家耍剑看,也是好福气,余甘子还给他弹筝相和呢。”郁青临想了想,又道:“不过,但他前次发烧高热,余甘子几人来探望他。余甘子坐在床边给他换凉帕时,他忽然睁开了眼,叫了她一声。我那时在外间配药,烛火被风吹掉了,小盘进里屋拿走了油灯来点,内室昏昏,只有从外间沁进来的光,他却清楚知道那是余甘子。”
“那倒不一定了,说不准是闻出来了。”南燕雪道,余甘子最有女儿香了。
郁青临把没用到的伤药摆回去,就听见乔五在外道:“将军,魏氏求见。”
“五哥,怎么是你亲自来传话?”郁青临把门打开,乔五恭敬道:“公子。”
他们各叫各的,各论各的。
“这个时辰,只她一个人来了?”南燕雪道:“小旗午后明明说她是同南期诚一起进城的。”
“是,就她一个,裹着披风,遮遮掩掩怕被人瞧见的样子。”乔五道。
南燕雪怎么会想把良宵浪费在魏氏身上,只不过她有个庶兄是高老将军的副手,同将军府里一众人其实都有些交情,所以才会是乔五亲自来通传。
“罢了,看在魏长史的面上,叫她进来吧。”
南燕雪起身往偏厅去见魏氏,偏厅里冷了多日,炭盆一下烧不透。
但她又懒得添衣,郁青临给她披了袄子又被拂掉。
郁青临只得在小炉上滚烧起了一壶姜蜜茶,香气一腾烧开来,闻着先叫人觉得心头发暖了。
“蜜是崖蜜,姜是陈干姜,放了两粒乌梅肉,将军不用怕姜的燥性,不会喉咙不适的。”
郁青临给南燕雪斟了一杯,退到帘后看书去了。
南燕雪召来仆妇,道:“给灌个汤婆子,送到软榻上。”
厅堂里一下烧不透,帘后就更暖得慢了。
魏氏进来时,只觉满屋辛香气,南燕雪歇在暖光里,姿态慵懒,只是抬眸一扫她,目光如刀剐过。
“将军万安。”魏氏连忙行礼。
“这么晚来,该不是给我请安的。”
南燕雪没看出她有一点和魏长使相像的地方,同父异母,也差得多了。
“将军知我来意,”魏氏倒是个软嗓子,“我也是实在没了办法,想请将军出面,以正门风。”
南燕雪笑道:“南家门风是差,在泰兴就是地头蛇,药田明明都划到我名下了,居然还敢瞒报当年的收成,南榕山、南榕林这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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