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家的小厨郎: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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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了他一会才接过来,佯装抱怨道:“真是催户部发军饷都没这么殷切过。”

    郁青临笑得心满意足,坐回摇椅上看医书,间或一抬首,能看见南燕雪专心致志写信的样子。

    孩童在院里欢闹,笑声新嫩,忽然就听他们异口同声叫道:“下雪啦!下雪啦!”

    郁青临将小窗支起一横,冰凉的寒风带着点点雪花钻了进来。

    小芦正穿过庭中,一把抓住九妹,招手唤来一个仆妇,道:“给她添个围脖去,起风了。”

    然后她又快步朝正屋走来,郁青临放下窗户时小芦已在门外。

    “将军,南四夫人来了。”

    南燕雪刚把手写熟,头也不抬地说:“你去见见,我把信写完。”

    “好。”郁青临的声音都能听出笑来,起身去偏厅里见张小绸。

    张小绸这些时日一直在照顾孩子,瘦了许多,她是想见南燕雪的,见来人是郁青临,倒也没有很失望,笑道:“还未给郁公子道喜呢。”

    “贺礼都已经收了,怎么不是道喜?”郁青临道:“期轩好些了吗?”

    “好些了,已经能走几步了。”张小绸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就是,不能跑跳,平平走路一时半会看不出异样,其他郎中都夸所用的膏药很好,这事我还要多谢郁公子。至于面上的疤,轩儿倒想开了,他说还添了几分男儿气概。”

    “夫人不要客气,这只是医者本分。”

    郁青临也不好同张小绸多谈什么,黄妈妈和恭叔的案子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问起来也惹人伤心。

    眼瞧着就是年关,将军府外的这条长街瞧着实在热闹,大家都说东城眼瞧着要比西城好起来了,便是地价都高了小一成。

    张小绸进门时,瞧见将军府里办过喜事的红绸都还没摘,还没进这院里,就听见满院的欢乐。

    她其实知道自己一开口就晦气,一露面就坏人兴致,可这事她总要来找南燕雪说道说道。

    除了南燕雪,她实在翻不出其他人可说。

    “将军,”南燕雪一来,张小绸登时站了起来,泣声道:“将军,将军啊。”

    第88章 “我可不是上赶着来喝药汤子的。”

    “人心,人心竟坏到如此地步。”张小绸气得几乎发抖,“将军可知大房为了多分家产,都编造出什么恶毒的话来?他们竟说,竟说夫君不是南家的血脉,连着轩儿、朗儿都被一棍子打成了野种,多好的算计!?他们还说给我们留了脸面,所以才不请姻亲不请保正来主持分家,因为若是闹开来了,不但南家没脸,夫君连官身都没了!所以就用这种无稽之谈,逼得我们这一房要光秃秃地分出去了。”

    偏厅已经关了门,郁青临带着孩子们做功课去了,学堂虽休沐,但每日还得练两张字,练完了字再练武,先静后动。

    南燕雪看着张小绸悲愤交加的样子,心头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不动声色地道:“他们这个说法是打哪来的?”

    “小郑郎中说的,老郑郎中死前吐了口血,他非说是娘下毒灭口!”张小绸是一点都不信的,脸都说红了,“将军听着可不可笑?几十年了,他好端端活到这把年岁了,娘忽然要灭他的口?是发癔症不成?我看就是被大房那些人收买的,南榕林也不是什么好鸟!窝在一边不说话,装着不好得罪两边的样子,可偶尔刺一句,句句往娘的心窝上凿,亏得娘暗地里其实留了一份给他的,还想着他是从前旧仆的血脉。”

    “既有了这样的说法,那可有质疑我爹的身世?”南燕雪问。

    张小绸摇了摇头,道:“他们不敢,三哥死后还封了将军呢。且还有您,您这样体面,他们哪里敢说什么?而且……

    张小绸难以启齿,又起身到窗边瞧了瞧,地上已落了薄薄一层积雪,仆妇离得两三丈远。

    “而且娘怀上三哥那会子,爹娘尚在新婚,那,那浮云观也还只是个破败小观。”

    张小绸就见南燕雪一抬眸,眸中那种讶异与洞悉简直叫她如芒在背。

    “他们胡言的!悟天道长那样超脱世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南燕雪想起那回她去浮云观里索要沈家信物,提及张小绸有孕时,妖道眼底那种下意识的警惕,如今想来真是突兀,但若南榕峰是他的血脉,又很顺理成章。

    南燕雪一开口,却并不追问吴卿华的奸夫,只是说:“南榕林与我爹是同岁。”

    “同年同月的,只是一个月初,一个月末。”张小绸倒是记得清楚。

    ‘吴卿华是被设计嫁到南家来的,对这门婚事必定恨之入骨,她是不愿同房才舍了个心腹婢女出去,却只保了一个月?’南燕雪思忖着,‘我这个祖父,倒也活该戴绿帽,做乌龟王八蛋。’

    “分家时,妇人奁产不得分,你、吴氏的奁产都是私产,那两房人若是着意要用这个说法侵占家产,你们大可动些手脚。”南燕雪道。

    张小绸被南燕雪镇定的口吻弄得有些迷惑,“将军,您,您怎么只说这个呀?”

    “这个法子不好吗?你嫁进来时的奁产单子应该只有南榕峰和吴氏看过吧,增改一些很难吗?”南燕雪平静问。

    “这法子,这法子是,是好,”张小绸简直说不出口,“可如今要紧的是夫君的名声啊。”

    “你觉得名声要紧,其实大房也要脸,更要钱,所以他们也不希望这种说法传出去,只是拿来威胁的筹码。”南燕雪想起魏氏遣来的那个妇人,嗤道:“再说不还有林氏先头的案子在吗?我想吴氏若被逼急了,大概会说林氏才是那个胆敢在道观私通的人吧?一个不慎,南榕山头戴绿帽,南期诚成了野种,魏氏心气高,决计不肯。让南榕峰守好吴氏就行了,人老成精,她自有应对。”

    见张小绸一副颓然无措的样子,南燕雪道:“你心肠软,面皮薄,别回老宅去了,就在泰州跟儿子过年吧。”

    张小绸苦笑了一下,道:“娘和夫君都是这样说的,他们还让我搬到东城来,说那新宅都置办妥当了。但我想西城那好歹是官宅,若是在官宅里出了事,必定追查到底。”

    南燕雪睇了她一眼,张小绸掉下泪来,道:“轩儿毁了科举前程,朗儿又险些遇难,黄妈妈同我亲娘也没两样了。我原来只以为是自己倒霉,可夫君那夜痛哭,说大哥骂他是野种,难怪要害他的儿子,这是为了清理门户。”

    南燕雪道:“既已经撕破脸了,反而不会再动你的孩子了,否则就只有鱼死网破一条路。眼下就是博弈,要钱,要那道观。”

    张小绸呆坐半晌,喃喃道:“我早知他们要这些,绝不会争,累我轩儿至此,害我乳母死于非命。虽没有凭证,可叫我就这样放过了,如何对得起黄妈妈和恭叔?他们可是我的娘家人,偏偏害到他们头上去。”

    南榕峰娶对了人,娶了个敦厚心善的妻子,而张小绸却是错嫁了,嫁进一个这样多事的家庭。

    南家祖辈的婚事就藏污纳垢的,简直遗毒万千,三个儿子三个娘,离心离德,如何能有安生日子?

    南燕雪隔岸观火,并不想将这件事沾染上身,她送走了张小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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