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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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忽然连名带姓出声叫住了他。

    他的动作一顿,伸出的手指下意识捏攥成拳缓缓落了下来,转身意味深长地看向她,默不作声。

    姜稚月也不知自己为何有勇气唤住他。

    但等她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叫出了声。

    她在他的注视下抿了抿唇,胸脯重重起伏了几下,抬头对上他晦黯的目光。

    “宋砚辞——”

    她又唤了他一声,眼帘一垂一抬间,将窘迫与低落囫囵埋进眼底,神情坦然地对他笑了笑:

    “我喜欢你,是我自愿,从前为你所谓的‘付出’,亦是我自愿。”

    宋砚辞忍不住轻拧了眉心,听她继续道:

    “但是如今,嫁给宋知凌,亦是我在乾清殿中首肯。宋砚辞,从前我喜欢你时,我眼里心里只有你,做任何事我都甘之如饴,直到此时此刻,我承认自己心中还未完全将你彻底放下——”

    宋砚辞手指蜷了蜷,喉结微不可察地滑滚了一下,盯着她的眼神慢慢变得幽暗。

    “但你放心——”

    姜稚月耸着肩膀深吸一口气,唇畔慢慢挂起一抹笑容:

    “我会慢慢忘记你,定不会让你因我或者我夫君,再有任何困扰,从我与云笙成婚那日起,你就只是我的大伯哥,是我夫君的兄长。”

    她的语气透着莫名的洒脱,她将喜欢承认得光明磊落,从不遮掩,也从无怨怼。

    在经历了诸多难堪与酸楚后,又能坦然地做出放手的决定。

    金枝玉叶的小公主,从来不止是被千娇万宠着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宋砚辞紧紧盯着她,胸腔中有某种激烈的情绪呼之欲出,即便是他用尽此生所有的冷静,都仿佛难以克制。

    男人的眸光逐渐幽沉,落在她精致洒脱的眉眼间。

    姜稚月轻轻收敛眼帘,纤密的眼睫如蝶翼般轻颤了下:

    “从前是我执迷不悟,对你痴缠不休,今后——”

    “不会了。”

    她的话说完后,气氛便沉默了下来,只有不轻不重地呼吸声交错响起。

    姜稚月低着头,没听到宋砚辞的声音,也没有勇气抬头看他的神色。

    她的余光只能看到男人月白色的衣角,似是被门缝里挤进来的冷风吹得轻微晃动,昏暗的光在上面反复跳跃。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因他强烈的存在感而感到窒息,正想说些什么打破沉默的时候,宋砚辞却率先开了口。

    “姚盈初……”

    她一听见这三个字,手心忽然攥了起来,就听他继续道:

    “姚盈初,我让她离开了。”

    姜稚月猛地抬头,好看的柳眉紧紧拧起,一错不错看进宋砚辞的眼底,似是对他这句话十分不理解一般。

    然而男人的眸光太过平静,平静得如同幽深的湖面,不论湖底是一潭死水还是波涛汹涌,她都无法看穿。

    良久,她蹙了蹙眉,终是没忍住冲动问出了口:

    “为什么?”

    姜稚月紧盯着男人的神色,生怕错过一丝他说话时的表情。

    可宋砚辞却并未发出一个音节。

    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眼眸中原本平静的湖面缓缓掀起一层深过一层的波澜。

    如同撕开了温润平和的表象,幽深的裂纹下滚烫的情绪愈演愈烈,男人眸光中的温度近乎灼热地落在姜稚月脸上。

    赤//裸//裸得近乎直白。

    有什么念头从姜稚月的脑中一闪而过,如同云遮雾绕看不真切,但又确确实实在那里。

    她的呼吸近乎停滞,心脏像是猛地被人紧紧攥住,某种不可置信的念头在身体里叫嚣着,似乎要冲破胸腔。

    姜稚月脑中一阵嗡鸣,思绪在瞬间变得纷乱无比。

    第34章 第34章“宋知凌,吻我。”……

    男人的话就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矢,一经射出,就冲着最要害的部位而去。

    姜稚月被这种猝不及防的暧昧情绪狠狠冲击着,如同被人当头棒喝,脑中出现短暂的空白,双手都因极致激涌的血液而微微发麻发抖。

    “阿月……”

    宋砚辞的嗓音低沉醇

    厚,落进耳廓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静静看着她,平静的眼神下暗藏着莫名的情愫。

    姜稚月胸腔剧烈起伏着,半晌,重重呼出一口气,攥緊了濡湿的手心,尝试着从緊涩的喉咙里发出声音来:

    “执玉哥哥!”

    第一个音节发出来的瞬间,所有的情绪像是有了一个统一的突破口,一股脑儿地宣泄而出。

    她像是被人忽然从云端拽回了人间,脑中卡顿的思绪好不容易回笼。

    姜稚月眨了眨眼,轻笑着开口:

    “夜深了,大伯若是再不走,恐会遭至闲言碎語——”

    她将耳畔一缕松散的鬓发挽至耳后,纤细白嫩的指腹轻轻剐蹭过耳侧吹弹可破的皮肤:

    “阿月倒是不在意那些,但阿月绝不会讓自己的夫君被人非议,大伯请回吧。”

    小姑娘的語气乖得不像话,语气又娇又糯。

    但她的娇羞或是旁的,都是为了她的夫君、他的四弟——宋知淩。

    宋砚辞眯了眯眼,定定瞧着她。

    良久,他低头扯了扯唇角,轻笑出声:

    “弟妹说的有道理,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的嗓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沙哑,仿佛是情绪极度克制后松弛下来的倦懒。

    姜稚月眼神闪了闪,并未说话,而是退后半步,将门口的位置讓出来。

    她低垂着眼眸,瞧见宋砚辞垂在身侧的手指,指腹似乎漫不经心地捻了捻。

    而后男人喉咙里溢出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转身出了门。

    月华如洗,空濛濛照着寂静的府邸,凉风偶尔吹来,檐下的宫灯照着圆圆的光晕轻晃。

    宋砚辞步伐稳健的下了台阶,随手将笼子递给常乐:

    “拿去烧了。”

    常乐诧异地抬头瞟了他一眼,见男人面色如常,没敢多说,低低应了一声。

    因着前一日和宋知淩闹了些矛盾,又有宋砚辞那些暧昧不明的话,姜稚月实在難以在雪竹苑继续待下去。

    她干脆叫上锦葵和琉璃,收拾了些简单的细软,坐上马车晃悠悠去了二公主府。

    如今姜宜寧的府邸遣散了不少伺候过梁邵的下人,倒是比从前清净许多。

    为着做生意方便,她还专门将西偏院腾挪出来做账房用,又聘请了专门的账房先生。

    姜稚月到府上的时候,姜宜寧正和账房先生还有董钰三人在对账。

    听说她来,姜宜寧忙放下了手头的事,匆匆往门口赶,在半路上同姜稚月碰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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