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摇摇晃: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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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的另一只胳膊。

    后面警察给朱煊扣上手腕,更多人来搭手。

    范凤飞被拉了上来。

    秦在水见状,慢慢脱力了,他大口喘气,后脑仿佛要被什么钻开一样。

    他剧痛难忍,后退两步,差点栽倒。

    春好惊跳,赶忙去扶他:“在水!”

    “好好……”秦在水伸手捏住她胳膊,他下颌紧绷,浑身冷汗,“让他们叫救护车,快……”

    春好心惊,她颤抖着往回大喊:“秦在水受伤了!快叫救护车!”

    警察惊讶,赶紧打了电话。

    春好转回来,她伸手捧住他脸颊,“是不是西村那次,留下的伤?”

    她眼泪夺眶而出,再次面对这个话题,却是这样的时刻。

    “好好,没事……”秦在水艰难摇头,他身体越来越重,所有的重心都落在了她身上。

    秦在水缓慢举起手,摸不到她后脑勺了,只能摸到她肩,他手心的血渍染到她衣衫上。

    “别担心……”他说。

    春好摇头,不知怎么接话,也不知是该让他坐下还是继续站着。

    他整个人的重量都靠着她,她骨骼被他挤压着,一动不能动,他疼得完全挪不开步子。

    他呼吸隐忍而低颤,脊背弯着,下巴也埋进她颈窝。

    他额头全是汗,手狠掐她肩,仿佛要把她捏碎。

    春好被他掐得疼,咬牙不吭声。

    “我真后悔,”秦在水嘴唇发白,他手臂也隐隐抽搐,“我那天应该和你一起走的……”

    春好声音染了哭腔:“我知道,我知道,你和我说过了!”

    他呼吸低沉而炽热,却又如水面的浮萍,即将消逝一样。

    “你别睡!在水,你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来了。”春好环住他背,却不敢大力抱他。

    她轻喊,“你说以后都和我一起走的!还说要和我一块儿去度假的呢。”

    “嗯……”

    秦在水痛苦地呼吸,说完,轻阖上眼,捏在她肩上的手也垂了下去。

    第90章 春水“好好,来。”

    [我终于也成为,和你并肩而战的那个人。]-

    现场警灯闪烁,脚步匆忙。

    朱煊落网,附近巡逻的警车都来了。

    边上还有东村的村民和游客在看热闹。

    范凤飞被扣上警车的时候,目光还看着秦在水的方向。

    他

    泪水模糊。

    他这些年的怨恨,或许早已不是当年的意外,而是自己不断叠加的不如意罢了。

    救护车也来的很快。

    秦在水被紧急送往东村卫生院。

    但卫生院条件不高,做不了颅内急救工作。

    蒋一鸣给老爷子打了电话,又请示扶贫办和宜城市政府,请求从宜城军用机场,用直升机把人转运去北京。

    警车一路爆闪开道,救护车很快上了高速。

    两边是黢黑茂盛的山体,偶尔山谷间闪过零星灯光。

    窗外看不清夜色,玻璃倒映着她佝偻的身体。

    春好坐在救护车后厢,秦在水躺在移动病床上,眼睛阖着,正处在昏迷里。

    护士给他注射了甘露醇,也清理了他手上的伤口。

    白灯下的秦在水,五官依旧英俊,但他脸色苍白,人也虚弱,眉头还一直蹙着,仿佛处在巨大的痛苦里。春好想给他抚平眉心,却又担心碰他一下,会让他更加难受。

    她想到刚刚他靠在自己身上,手滑落下去,她的心也跟着一块儿坠下去,摔得血肉模糊。

    她从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生命的流逝。

    春好紧咬唇瓣,守着他,看着他的脸,牢牢攥住他的手。

    春好察觉到他嘴唇越来越白,手心温度也变低了,她怎么焐都焐不热。

    她着急,摸摸他脸,也是冰凉的。

    她低喊:“他为什么体温这么低啊……”

    护士安抚说:“打了药,降低体温了,能减少颅压。”

    春好这才点头,她吸吸鼻子。

    “他是脑出血吗?”她抬头问护士。

    “是脑挫裂伤。”护士给他指了一下秦在水耳朵后上方,隐藏在发丝里的小疤痕,“你看,病人头上有钻孔的伤疤,看样子有三四年了。”

    春好怔然。

    三四年,那就是西村村民绑了自己,朝他示威的那次。

    她一直不敢回忆那一晚,可他的身影好像又还在眼前。

    “病人恢复期没有修养好,他是不是经常头疼?”护士问。

    春好泫然点头:“对,他工作很忙,时不时头就不舒服。”

    “那就是了。”护士说,“脑挫裂伤虽然只用住院一个月,但后续恢复期很长,过度劳累、剧烈运动都会导致病情反复。他刚刚不是还把人拽上来了?”

    春好嗓子有刀钻过,心头一片绞痛。

    自己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从没在这上面留心过,她一直以为就是他看文件太累了。她每次乐呵呵给他揉太阳穴,总是羞涩而期待地被他反扑住。她一直以为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情-趣。

    “啪嗒”。

    春好眼泪滴到秦在水手心里。

    她赶紧抹掉。

    但她鼻子那样酸,泪意也止不住。

    她擦擦眼,又去擦他手心的水珠。

    那手却忽而轻握住她。

    春好一愣,抬眼,秦在水不知什么时候半睁开了眼睛。

    因为颅压偏高,他清黑的眼底血丝很明显。

    秦在水:“好好……”

    “在水,”她见他清醒,心一喜,赶紧凑过去,板凳也不坐了,蹲在他胸膛边。

    “我在呢。”她说。

    “哭什么?”秦在水说,“不疼的。”

    “我没哭。”春好抹一把眼角,依旧嘴硬得不行。

    她眼巴巴冲他一笑,眼睛清滢极了:“我真没哭。”

    可惜笑得比哭还难看。

    秦在水被她逗乐,似乎想抬手,但后脑仍疼痛不已。

    春好立刻握住他手,把他手心贴着自己的脸蛋,他手心冰凉干燥。

    他一路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朦胧里,他只觉得手心又烫又湿,像被什么东西烙出水泡一样。

    秦在水却想起很久远的一个瞬间。

    他把得了疟疾的她从西村抱出来,一路去县医院的路上,黑夜、远山、灯光,他也是这么陪着她,安抚她。

    秦在水没想到这样的场景,会重现在今日。

    他喉结动一动,轻轻拉拉她,春好立刻贴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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