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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救赎了个美穷惨》 50-60(第13/23页)
她需要疼痛。
越多的疼痛越好。
可有人见不得她疼。
孟青榕也知晓自己进阿吀屋子不合适,可他于一楼处瞥见阿吀行止,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挡在了阿吀额头同床柱之间。
阿吀额头少了痛感,抬头有些迷茫地望着眼前人,见是孟青榕,她眼神就更迷茫了。
孟青榕微微侧头,并不直视阿吀眼睛,开口道:“会受伤。”
阿吀烦躁地走到右边床柱子继续撞,孟青榕又将自己手挡在她额头前,阻了她动作。
她被扰得脾气上来,手一挥,骂了句“:“你起开!烦不烦!”
这一巴掌让孟青榕捂着脖子,他是没想到阿吀挠人有一手,其脸上并无怒容,而是道:“明媚姑娘,你心神不稳”
他后半句还没说完,瞳孔因震惊微微放大,阿吀还在骂人,嘴里沾了血迹之后,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流了鼻血。
孟青榕几乎是下意识地取了帕子给人擦拭血迹,阿吀没仰头,还在烦躁,两人一拉扯,就坐到了脚踏上。
是以,顾涯带着个小丫头进来,见到的便是孟青榕坐在阿吀身侧,他左手抚着阿吀后脖颈处捧着人脑袋,右手则拿着青色巾帕给阿吀擦鼻血。
他离阿吀离得极近,近到顾涯都觉得他的鼻子快贴到阿吀鼻尖。
醋意燃烧。
顾涯反而浅笑着上前,提醒了句:“我来吧。”
孟青榕还觉着没什么,起身让了位置将刚才那副场景解释了一遍,还道:“顾兄你去寻丫鬟该是带着明媚姑娘,常年伺候在身边的人,得合她心意才好。”
阿吀鼻孔里还堵着帕子,闻言转头看向站在门口处的人。
干巴巴的瘦,一张小脸儿清秀着,年岁最多十四,不若银杏貌美,可其揪着身前衣裳布料忐忑模样和当年初见银杏时候如出一辙。
阿吀脑袋被恐惧湮灭,嗡地一声情绪如掀起海啸,她脱了鞋子就朝人砸了出去:“滚啊!用不着你!”
她心神不宁,根本砸不中人。
门口小姑娘被吓得眼眶子红得厉害。
穷苦人家养大的孩子,比矜贵娃娃能忍得多。
林雀憋着害怕捡了脚下绣花鞋,道了句:“姑娘,我什么都会的,做衣绣花,尤其是做饭,都夸我手艺好。”
阿吀哭得将另一只鞋也砸到小姑娘身上,鼻血在流,语气更怒:“我教你滚!听不懂吗!”
这一声吼得大。
吼得林雀眼泪下来,可她不敢哭出声。
屋里屋外,整个客栈都只能听到阿吀的哭声。
顾涯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可她样子太可怜,他说不了什么,只能将人搂进怀里不停安抚。
孟青榕见状上前拍了拍林雀脑袋,将人带了下去。
第56章 初较量“我无意断你双臂,这是最后一……
阿吀双手捂着脸,躲开了顾涯安抚,泪水混杂着血迹渗透了她的指缝,她蹲坐在脚踏上哭,试图发泄掉心中惶惶不安。
顾涯想捧起她的脸为其擦拭泪水与血迹,阿吀却抬手挡住了她的动作,继续捂着脸哭泣不止。
她声音不顺,断断续续的。
“你说有事,最好同你商量,我本没有这个习惯,可也慢慢学着同你说,可你呢?我已经说了不需要新的人来伺候我,你为什么听不进去。”
此话一出,顾涯躯体温度跟着发凉。
“时局紧张,风云还不知要怎么搅动,你能不能不要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我身上。”阿吀说得语气都辛苦,她泪眼婆娑地侧头看向顾涯:“我压力真的很大,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担不住事,只知儿女情长,这无错,可时候不对。你到底晓不晓得,明不明白你要翻案背后不止是你一人生死,如今秋水宫青羽一行在京城为你蛰伏;孟青榕也是担着武当名声在同你查探;还有峨眉少林包括那位同你无亲无故之人也在为你事奔走;还有桑甜,十八岁的小姑娘下山,当真就是为了见见世面图个热闹吗?她是因为我,因为你,怕被敌人以毒暗算,才会随行在侧。”
“或为道义,或为情谊,或为正义,这么多人不说将身家性命捆在裤腰带上,也是差不离。若翻案无果,上达天听,你可知后果有多严重?多年经营的门派,家族,声望,前途,你当真以为是可以随意放在赌桌上的东西吗?”
阿吀嗓子发堵:“这个时候你再拉来个人,除了将这么个小姑娘拉入危险之中,毫无意义。”
“终归只有一个银杏,有人能代替她做的事,可代替不了她对我的意义。”
阿吀摇着头,再说不下去,指着门口:“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顾涯被这几段话说得羞耻难当,他根本没想到阿吀不需要人来伺候,是怕将人拉入危险之中。
他自愧间,生了浓重自悔,想要尝试弥补,道了句:“那我再将人送回去。”
阿吀有些受不了,气都气不出来,只是讽刺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再送回去那些人牙子会怎么对待她你想不到吗?你也别说给其消了奴籍放走,她年纪那么小,又是女子,生在这个时代你让她怎么活?事已至此,就这样吧,你出去,不要再来烦我。”
于是自悔里恐惧弥漫。
顾涯苍白着一张脸从房里退了出来。
这夜,阿吀在屋内睡下,却陷入锦城那一番惨烈梦魇之中;顾涯在客栈后院练武自省。
他想要替阿吀补充一句,这番背后,她才是真正将全部放上赌桌的人,顾涯头一遭清楚意识到自己心中恐惧失去的那股感受是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自卑,一个无父无母未必有以后的孤儿而已,凭什么想要阿吀全心全意对他?除却武功之外智谋不显,那样好的人,又凭什么以他所想对他?
难怪师父对自己始终存着不满挑剔。
是他太愚笨。
已经渐渐没办法相信阿吀会真的欢喜他,爱他。
顾涯想,如果他娘亲还在世多好。
这样他就不会对与阿吀相处缺乏至此。
他心里又再次浮现了相同念头,他觉得,迟早有一天,她会离他而去。
血液开始发烫,招招式式不带内力已是现了杀气。
顾涯后于月下,用井水凉身好教自己一身血热回归寻常。
另一处孟青榕帮着林雀安排了日常所需才回房休憩。
竹叶则跟着桑甜在靖洲到处打听,好尽快寻到老学究。
隔了一夜,桑甜竹叶在第二日辰时时候,一左一右挽着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进了客栈。
老头年过古稀,精神倒好,嘴里不停喊:“慢些慢些,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桑甜原本是想等阿吀睡醒之后再将老头带上去,没想到阿吀听到动静之后,竟自己开了门。
她并未洗漱,也未曾束发,眼下青黑,许是衣裳也没穿好,只拢着个披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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