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了个美穷惨: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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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告知身世,和现在你觉得我肤浅见个人就要变心,这两种和信任无关吧?”

    “你扯到哪门子去了,这又和信任有什么干系?”

    “当然有!”阿吀急了:“你要是信任我你就不会这副德行语气来问我!我发现你事儿越来越多,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不好,我一直都这样,你呢?你受不了你早干嘛去了啊?你早说啊!马后炮有意思吗!”

    顾涯一下子就没了再言语的欲望,他觉得阿吀对他的欢喜太浅,浅至人之常情的醋意欢喜都被曲解。

    她明显不想把他放在心里,多说也只不过是徒然罢了。

    仿佛有密密麻麻的蛛丝将他缠住,越是用力恼怒,蛛丝也将他缠得更紧,动弹不得。

    顾涯面无表情地扭头就走。

    他一走,阿吀鼻子瞬间一酸。

    这觉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了,她怕黑,也不敢往水边走,就蹲在火堆边儿一边填柴火一边吸鼻子。

    嘴里还不住地小声嘟囔:“陪你睡帮你办事还得看你脸色,什么东西。”

    “摆副臭脸摆半个月我和你商量个屁。”

    “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和你之间还没分手我怎么可能出轨啊,气死我了!”

    阿吀越碎碎念心里越气,气得她一开始还是填柴火后来就拿了木棍对着火堆猛砸。

    霹雳啪啦,砰愣哐啷地响个没完。

    火星子都点破了披风裙摆。

    银杏听不下去那打砸声,掀开帘子想去让顾涯管管,可哪里找得到人。她瞧桑甜睡得迷迷糊糊,无奈只好自己走到了阿吀跟前儿。

    她是很少哄阿吀的,只因每回哄她不是躲着不说话就是跟个小孩子一样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银杏是真拿她没办法,可她怕阿吀整邪出吵了陆裴清净,是忍着不耐烦来挪了步子。

    “姑娘,衣裳都破了,还得是我来缝,花样儿也不好做的,缝得不精细这衣裳就算废了,太糟践东西。”银杏半蹲身下来给阿吀拍掉火星,又抢了她手里的木棍,好声道:“刚不还好好的吗?姑娘这是又发什么脾气?”

    阿吀心里委屈得厉害,一张嘴撅得都能挂油壶,她也不耐烦和银杏说:“你都向着顾涯,我不想和你讲。”

    “怎会是我向着公子?难道不是姑娘要的东西太超乎人性了吗?”银杏甚至有些反感道:“公子不就是吃醋了,姑娘聪慧是真看不出来还是假看不出来,就能闹这么久。”

    “不听不听不听,我就说你向着他,你别管我!”阿吀捂着耳朵往马车处走,钻进去褥子往头上一蒙,是手也不洗就缩到了一边。

    银杏不再劝,桑甜睡得香得很。

    阿吀就自个儿缩在角落里胡思乱想。

    她当然知道顾涯在吃醋,可吃醋的本质不就是不信任吗?她认为还在热恋当中顾涯都能疑神疑鬼,以后怎么办?

    不就是想骑在她脖子上让她当傻子供他所需。

    凭啥啊?

    阿吀一根筋地觉着顾涯就得顺着她,宠着她,觉着这才叫爱。

    就算是她想控制他,顾涯也得心甘情愿被她控制。

    不然算哪门子爱。

    实则阿吀也不晓得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模样,可她不管那许多,她就是要他对自己无底线的好。

    阿吀想到此,眼泪就下来了,锦城之后她觉得顾涯是不可能无条件爱她了,可这么被吊着,她又像有了希望。

    她真怕,怕自己会在这种“不过如此”的关系里迷失了自己,那真的是比成精神病还惨的事儿。

    好歹精神病的心,还在自己手里。

    阿吀不得不承认,她很恐惧,也很匮乏。

    一夜未眠。

    第二日天刚亮,阿吀从马车里钻出来想要去林子里解了三急,可刚走近林深处,她就看见顾涯浑身是血地坐在灌木丛旁岩石上。

    他发丝都是寒霜,望着虚空神思不知飞向何处。

    其右手执银光,左手执剑鞘。

    呆坐在那里,莫名就像个无家可归被人虐待过的流浪狗。

    第50章 说不通“我讨厌你,你快走开啊!”……

    这一幕,让阿吀心里生了一半喜一半愁还有几丝愧疚掺杂其中。

    愧疚倒教她脚步没有犹豫地上了前。

    一走近看,那血不是他的,阿吀喉咙一滚,吞了一口水才道:“你去哪了?身上怎么弄成这样?”

    说着取了帕子就要给他去擦脸颊上被溅到的一点血迹。

    顾涯头一歪,阿吀手就触了空,她顿在那里片刻,脸上都是不可置信。

    这躲避动作侮辱性太强,惹得阿吀当即羞耻恼怒难过后悔等等一大堆情绪直冲她脑门,冲得人都发晕。

    她没注意到顾涯右侧处有两麻袋,顾涯头低之后半弯身将其中一麻袋丢到阿吀脚边,他语调没有起伏:“你不是贪慕虚荣吗,这一麻袋可够你挥霍一阵子?”

    阿吀被这句话刺得脸红得要滴血,声音一沉:“你什么意思?你侮辱我?你拿抢来的东西侮辱我是吗?”

    最后一句隐隐就是情绪要崩裂失控的前兆。

    顾涯眼神似坠入了深潭,幽暗发冷:“我赠予你定情信物时,你说我是去偷来的;我给你金银财宝,你说我是抢来的。”

    他自嘲哼笑:“我竟不知我在你眼里一直都是这么上不得台面,你问我是不是在侮辱你,其实是你一直看不起我。”

    阿吀下意识摇头解释:“我没有,我最多就是嫌弃你不讲究而已啊。”

    “这附近一山头,聚集了一波山贼,专做打家劫舍勾当,残害无辜女子行苟且之事。”顾涯起身,取了阿吀手里那帕子去给银光擦拭脏污,他视线停在剑身处,继续道:“我断了这一百多人的右手,堆积了半个山洞的财物,承那些村民盛情,取了两麻袋辛苦银两而已。”

    顾涯擦拭干净剑身剑鞘,收了剑之后这才看向阿吀:“从来不是我在侮辱你,而是你,明媚,在侮辱我。”

    言必,他没再同阿吀耍嘴皮子功夫,拎着另一麻袋就要走。

    那用来擦拭血迹的帕子就被丢到了一边,飘浮后慢慢落在了枯叶之上。

    阿吀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也以为自己会委屈得哭出来,可当小腹酸胀感提醒她你得尽快解决生理困扰时候,她就只剩下了难过,再没力气去冲着顾涯大喊大叫。

    帕子还在枯叶上,阿吀蹲身下来去捡,指节苍白着颤抖,嘴角向下瘪着,说不上来心里是委屈还是心酸。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捡这脏了的帕子。

    等身体最基本的需求处理好后,阿吀也坐在那岩石上发呆,待桑甜来寻人,她才从反复的思绪里被人拽了出来。

    桑甜蹦到阿吀身前,见人好好的,就被那麻袋吸引了目光:“这麻袋里装了什么?顾涯带回来的吗?”

    等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之后,桑甜哇了一声去抓阿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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